“嘗嘗這個。”上川瞬將一塊草莓慕斯蛋糕遞給小哀,“我們家廚師的手藝還是不錯的。”
小哀將信將疑地用小叉子叉了一塊,香甜的蛋糕入口,她眼睛一亮。
“確實不錯吧!”雖然上川瞬並不是個喜歡甜食的人,但對於安室透的手藝他也挑不出毛病來。
冰箱裡的甜點基本上隔兩天就會被清空,這個情況就導致自己老媽不得不加大運動量來避免甜食攝入過多變得肥胖。
見她吃得開心,上川瞬將自己的吉他拿下來。
他盤腿坐在地上,輕輕撥動琴弦,樂聲傳出,輕快悅耳。
……
淺草寺。
黑木純也穿著一身黑衣,穿過長長的過道走到大殿。看著大殿中供奉著的觀音像,他雙手合十微微拜了一下,借此來表達自己與神靈對視的歉意。
後天就是組織的考核,他是來求保佑的。
相比起第一次的孤注一擲,這一次他要樂觀得多,甚至於敢來寺廟祈求菩薩的保佑。
在以往,他是不敢來寺廟的,作為一個手染無辜者鮮血的人,他並不覺得菩薩會庇佑自己。但現在不一樣了,他有了另一重身份,所做的事情也有了意義。
說來也是機緣巧合,當初那個戴眼鏡的男人找到他的時候他是茫然的,還帶著一絲恐慌。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暴露的身份!
那個男人開門見山地道出了他的身份,見他沒有過激反應,便說出了自己的身份。並提出了公安保護他的父母,而他成為公安的線人這個要求。
無論是保護他的父母,亦或者是成為公安的線人,都是他曾經可望而不可求的。
如果可以,他並不願意待在那個黑暗的組織裡,他想去警局自首,他想帶著家人遠走高飛......
但現實是殘酷的,他只能繼續待在那個組織裡,成為裡面微不足道的一個小炮灰,然後在某一天命喪槍口。
公安的出現就像一根從深淵上方伸下去的繩子,他抓住這根繩子,就如同抓住了希望,也避免了他墜落到更深的深淵。
現在不用擔心後方家人朋友的安全,不用背負著心靈的譴責和良心的不安,他只需要全力以赴為公安提供情報,即使喪命,也是命有所值了。
他跪在蒲團上,虔誠地叩首。
旁邊,跪伏在蒲團上的灰原身體僵硬,上午的那股恐懼感再次將她包裹。她手腳冰涼,幾乎無法動彈。
看到小哀的異樣,上川瞬眉頭一皺。
這種反應,是有酒廠的人在附近?他抬起頭打量一下四周,看到了與他相隔幾個蒲團正在向佛像叩首的體育老師。
是他啊......
上川瞬頭疼的捏了下眉心,他也是酒廠的一員沒錯了......小哀今天受到的驚嚇是不是有點多了?
上川瞬伸手拍拍她的後背,幫她擺脫那種僵硬的狀態。
小哀低著頭,用眼角的余光看向那個帶給她驚懼感的人。那個人閉著眼睛正在搖簽,根本沒有注意到她的異常。
見對方沒有注意到她,灰原小心地松了口氣,但牙齒還是有點打顫,“那個人......”
“沒事的,別怕。”對於灰原的雷達,上川瞬也毫無辦法,只能隔著帽子揉揉她的腦袋,借此傳遞一點安全感了。
黑木純也搖晃簽桶,裡面掉出一根竹簽。
第十四簽。
他記得這個簽文的意思,末吉。
他笑了一下,有些滿足。即使是末吉,也比凶好啊。
直到黑木純也離開,灰原這才放松下來,就這麽短短幾分鍾,背後就被冷汗浸濕。
上川瞬將簽筒遞給她,“沒事了,搖簽吧。”灰原點點頭,擦了擦額頭並不存在的汗水,搖起簽筒。
吧嗒一聲,一根竹簽掉落出來。
上川瞬拿起一看,第四十四簽。
這個簽跟他上次搖的簽一樣,他把竹簽遞給她,笑道:“第四十四簽,吉。”
“跟上川哥哥的那道簽是一樣的麽?”
“嗯。”
聽到肯定的回答,灰原總算擺脫了剛才的陰影,她摩挲著簽條,回憶著那段簽文。
洗去過去的罪惡,發揮本來的能力吧。
她仰頭看著大殿中供奉的佛像,觀音的表情溫和而慈悲。她再次叩首,心中從未如此安定。
兌換好簽文,兩人走向淺草寺的大門。
捏著手裡的簽文,灰原猶豫許久,終於下定了心,停下腳步拉了拉上川瞬的衣擺。
“上川哥哥,如果你下次看到那個穿黑衣服的男人,一定要小心!”
“是在殿裡那個跟你隔著一個蒲團的男人嗎?”
“嗯。”灰原點頭。
“emmmm......”他到底該不該說那個家夥是自己的體育老師呢?
見上川瞬的反應有點奇怪,灰原感覺有點不對,“怎麽了?”
“他是我的體育老師......”
灰原呆了一下,隨即睜著半月眼無語地看著他。
你這是什麽情況?!
上午受驚是因為你家廚師,下午受驚是你體育老師!
你身邊都是一些什麽人!!還有沒有,今天一次嚇個夠!
看小哀的眼神,上川瞬感覺有點尷尬。他也不想啊,誰願意身邊都是這些奇奇怪怪的人啊!
正想說點什麽,突然聽到有個聲音喊他,上川瞬一回頭,就看到了往這邊過來的河邊家勇。
“上川!”
河邊家勇帶著個帽子正準備去內殿裡求個平安符,看到了上川瞬就過來打個招呼。
灰原回頭一看,瞳孔再次皺縮,僵立原地。
看著再次僵住的灰原,上川瞬這下是真的無奈了。
這些人怎麽回事,一下午遇到倆!
河邊家勇走過來,掃了一眼這個呆愣愣的小孩,沒有過多在意。
“好幾天沒看你上遊戲了啊!”
“額,最近作業有點多。”還不是因為白老板,他一上線就找他逼逼,跟認準了他似的。
“哦,那等作業少了記得上線。”說完,他就往內殿走去,仿佛過來就只是為了說這麽一句話。
見人走了,灰原睜著死魚眼瞪著他。
“他又是什麽人?”
“一個打遊戲認識的人。”
“就這麽簡單?”
“呃...”見她不相信,上川隻得實話實說,“估摸著是一個獵人。”
“獵人?賞金獵人?”
“嗯。”
灰原無語,今天受到的驚嚇實在是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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