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諾亞造成的意外的話,他估計會玩得很開心。
上川瞬的目光放到了小蘭身上,大概是雙方心照不宣,此時的兩個人堪稱夫妻搭檔,配合得格外默契。
也不知道他倆啥時候才能告白,真是愁死cp粉了。
柯南完全不知道此刻的上川瞬有多悠閑,他敲響艾琳休息室的房門,驚訝又不驚訝地看著從椅背後出來的人。
他老爸設計的遊戲世界,他用腳指頭想也知道福爾摩的愛人是個什麽形象。
看著跟工藤有希子一模一樣的艾琳·安多拉,小蘭看了一眼柯南。
在遊戲裡看到自己老媽,也不知道新一是什麽樣的心情......
柯南毫無異樣地將花遞給艾琳,告知這是福爾摩斯送的花,並勸說她取消今晚的演出。
這份勸說並沒有起到作用,知曉自己有可能出事,頂著工藤有希子性格和容貌的艾琳·安多拉反而更興奮了。
上川瞬往嘴裡塞爆米花,雖然還沒見過工藤有希子,但從對方從黑羽盜一那裡學得了易容術的行為來看,這絕對不是一個會安安穩穩待在後方的人物。
而工藤有希子也確實不是會待在後方的人物,好幾次大事都有她的從旁協助。
這一下就能看出工藤優作和柯南各自對老婆的態度。
上川瞬決定將這一點記下,等回去好好教育一下柯南。
會場的演出照常進行,演出到高潮時,一聲爆炸從舞台上方傳來,掉落的燈具眼看就要砸到艾琳·安多拉。
一直蹲守在後方關注場內動靜的兩個小孩不假思索地衝出去推開了艾琳·安多拉,而他們也被掉落的燈具砸中了。
衝出來的兩個小夥伴相互對望著,完全沒有想到好友和自己做出了同樣的舉動。
看著這一幕,灰原臉上露出笑意,“看來日本的未來還是有救的。”
至少這些小孩子能在生死關頭舍己為人,還並未被那惡臭的世襲制度而同化。
上川瞬不置可否,“小孩子會變成什麽樣,從來都是看長輩怎麽教。”
爆炸還在繼續,柯南還有剩下的小蘭和諾亞護著艾琳·安多拉離開,一路有驚無險地跑出會館。
因為任務目標沒有被殺死,開膛手傑克從人群中現出身形來,柯南幾人成功得到了他的蹤跡。
“快結束了吧?”
對這個劇情上川瞬依稀還有點印象,按照常理來推斷,找到開膛手傑克,然後抓住他,就算是贏了。
不過估計不會這麽順利。
果不其然,柯南等人跟著開膛手傑克上了一輛火車,在車廂中找到傑克之後,小蘭衝上去想製服他,卻不見了蹤影。
等柯南再找到小蘭時,已經是在火車頂上了。
小蘭的雙手被繩子捆住,而在繩子的另一頭,系著開膛手傑克。
上川瞬一下子打起了精神,“諾亞,這一段可以錄下來嗎?”
如果可以錄下來的話,他到時候給他們的結婚禮物就又多了一份。
“可以。”諾亞點點頭,錄製畫面而已,小事。
“他們的聲音外界能聽到嗎?”
“我已經限制了,聽不到的。”
“那我就放心了。”上川瞬松了口氣,聽不到就沒事了,隨便柯南浪。
看著被手腳被捆住的小蘭,柯南目呲欲裂。
看著想衝上來的柯南,小蘭連忙厲聲製止,“不可以過來!”
開膛手傑克手上有刀,自己又成了俘虜,柯南他們衝上來就是找死!
“蘭!”
心上人被製住,自己卻沒辦法救人的感覺讓柯南暴躁異常。
他這時候也沒掩飾身份了,直接喊出了蘭。
“列車還有十分鍾就到達終點了,無人駕駛的列車會變成什麽樣呢?”握著刀的開膛手傑克勝券在握。
柯南一驚,居然只有十分鍾了嗎!
也不知道上川瞬那邊怎麽樣了,這麽裡顯示人數的大笨鍾太遠,完全看不到還剩下多少人。
“怎麽辦才好......”
小蘭焦急著想著破局辦法,這種時候有什麽辦法能夠破局呢......
她看向開膛手傑克手上綁著的繩子,眼中一下子就有了覺悟。
福爾摩斯曾經說過:如果可以確實地讓你毀滅,為了公眾的利益,我很樂意迎接死亡。
如果她的犧牲可以為陷入死局的遊戲勝利帶來希望,那麽,她也很樂意接受死亡。
她艱難地從行駛中的列車頂上站起身來,眉宇間盡是決然。
柯南一下子就意識到了小蘭想幹什麽,他瞳孔皺縮,一股無法控制的恐慌感席卷全身。
“別這樣!蘭!”
“抱歉不能陪你到最後了。”小蘭朝他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以一種義無反顧的姿勢向懸崖下方墜落。
開膛手傑克根本來不及割斷系在一起的繩子,尖叫一聲被小蘭帶著一同向下方墜落。
“蘭!”
柯南跪在列車邊緣,拳頭死死攥緊,整個人就像陷入了極度無所謂的狀態中。
“他怎麽了?”星野修不太懂。
“我大概能懂他的感覺。”上川瞬往嘴裡塞了一塊爆米花。
遊戲是假的,但失去的感覺是真實的。
他不敢想如果跳下去的園子,失去的人是他會怎麽樣。
他大概會暴躁地想要把全世界都毀滅......
“他要放棄了嗎?”諾亞雖然一個分身就在現場, 但他很樂意和這些剛剛認識不久的朋友們聊天。
“這種時候不放棄也沒辦法吧。”
灰原冷靜地說出柯南現在面臨的困境:“列車的時速是大約一百公裡,並且還在不斷加速,不用五分鍾就會到達終點站。
“這種時候活下去的方法便是將客車和車廂相連的部分切除,但列車裡沒有人,小蘭也跳下去了,靠他們兩個小孩子的力量不可能做到這一切。”
“你需要給他提示了。”
“嗯。”
諾亞點頭,不需要上川瞬提醒,火車的車頂上就出現了原先柯南在倫敦街邊見過的拉手風琴的歌者。
歌者手拿著手風琴,恍若仍然站在倫敦的街頭。
他道:
“你們還沒有渾身浴血,你們還活著不是嗎?要放棄了嗎?你們明明已經將雙手擺在解開真相的繩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