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過多的去詢問了。是怎麽找到炸彈的,各人有各人的方法,沒必要追根究底。
“現在遊輪在什麽位置?”
“已經到公海了,再過幾個小時就要準備返航了。”
這個遊輪本身沒有目的地,就是在海上溜達一圈,然後又回去。
“公海啊……即使現在讓拆彈隊坐直升飛機過去那,也要好幾個小時之後才能到……”安室透有些擔憂起來。
萬一拆彈人員還沒到,炸彈就炸了怎麽辦?
不行,還得安排一下救援人員隨時待命。
“沒事,遊輪返回到東京灣還有相當長一段時間,歹徒裝炸彈也是有目的的,在目的沒達成之前,他應該沒那麽快引爆炸彈。”
上川瞬倒是不怎麽擔心,他繼續道:
“而且歹徒本人也在遊輪上,他不太可能在公海上引爆炸彈,不然即使他乘上救生艇離開遊輪,結果也只會漂流著,然後死在一望無際的海上。”
“說的也是……”安室透覺得也是這回事。
一個人即使乘坐著救生艇,但飄在遼闊無際的太平洋上,那真的跟找死沒什麽區別。
“所以歹徒要動手,那也是遊輪進入到日本海域之後才會動手,否則不僅他自己無法獲得救援,一整搜船的人都要陪葬。”
上川瞬覺得歹徒應該沒有想要報社到讓所有人為他陪葬,當然也不排除歹徒真的有那麽喪心病狂。
“我不知道炸彈是誰安放的,遙控器又在誰手裡,不過我覺得應該是這搜船上的相關人員乾的,職責估計還很高,否則是沒辦法安裝這麽多炸彈的。”
上川瞬說著自己的一些猜想:“總之,讓拆彈組過來的時候做下偽裝,對遊輪方面找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否則被歹徒發現,導致對方一不做二不休引爆炸彈就不好了。”
“嗯,到時候我讓他們快到的時候直接聯系你。你自己多當心,有情況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
安室透雖然有些擔心,但這擔心並不能起到什麽作用,他所能做的,也只是遠程提供援助了。
掛斷電話,他低聲喃喃了一句,“希望拆彈人員到的時候一切都還沒發生吧……
園子躺在躺椅上,原本頗有些期待曬太陽吃點心,但此刻躺著躺椅上,她卻絲毫提不起精神來。
她雙目無神的望著天空,隻感覺無聊透頂,“阿瞬到底去哪了啊……我好無聊啊……”
她剛念叨完,頭頂突然出現一片陰影,一張熟息的臉倒轉著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怎麽,想我了麽?”
看到上川瞬,園子驚喜異常,“呀!你去哪了!”
上川瞬抵住她的額頭,輕輕蹭了蹭,“在遊輪上到處轉了轉。”
“吃早餐了沒有?”
“吃了。”
上川瞬走到她旁邊空著的躺椅坐下,海風吹得人格外舒適。
他暫時並不打算將遊輪上有炸彈這件事告訴他們,告訴他們除了徒增恐慌沒有任何用處。
柯南那家夥他暫時也不打算說,那家夥太跳了,知道之後指不定要乾出點什麽來。
現如今他要做的就是等拆彈人員過來,然後將遊輪裡的那些炸彈給拆了。
現在才早上九點,還早,等回到日本海域估計得下午了。
“毛利大叔呢?”
他過來的時候在周圍看了一圈,柯南和幾個小孩子都在,但沒看到毛利小五郎。
“大叔估計是看美女去了吧。”毛利小五郎就那麽幾樣癖好,抽煙喝酒看美女,實在是太好猜了。
“看來大叔精神還挺好的嘛,昨晚那樣子讓人以為他要轉性了呢~”
昨晚那樣子實在是不像正常的毛利小五郎啊,要不是他後面喝醉了原形畢露,怕是真的要讓人以為他轉性了。
兩人正坐著聊天,幾個小鬼過來想拉著兩人一起玩捉迷藏。
園子有點意動,她看向上川瞬,幾個小孩子也看了過來。
“上川哥哥要不要跟我們一起玩捉迷藏?”
“不了,你們自己玩吧。”
上川瞬對捉迷藏沒什麽興趣,他剛剛才在船上轉了一圈,沒興趣再轉一圈。
他對旁邊有些遊移不定的園子道:“想玩的話就去玩吧,注意安全。”
“那我去玩了!”
聽到上川瞬這麽說,園子也就不糾結了,跟著幾個小朋友一起去玩捉迷藏。
除了上川瞬和博士不玩之外,這個遊戲基本上全員都加入了。
兩個高中生,外加五個小孩子,開始興致勃勃地商討遊戲規則。
“時間是三十分鍾,廁所跟展望浴室、房間都不能躲!”
“讚成!”
“那麽我們石頭剪刀布來決定誰當鬼吧!”園子擼起袖子,興致勃勃的準備開乾。
然而就好像是被霉運籠罩了一樣,在所有人都出裡剪刀的情況下,她一個人出了布,然後成為了唯一的那個鬼。
需要一個人在半個小時內在這艘巨大的遊輪上找到所有人。
“園子姐姐當鬼!”
她整個臉頓時皺成了苦瓜,“等等,我沒辦法在這麽短的時間裡找到你們所有人!決定不可能的!”
“那就再多找一個人當鬼吧,一個人要找到我們所有人確實有點難。”步美十分善解人意,當即提出再增加一個人當鬼。
然後灰原不負眾望地成為了另一個鬼。
她雙手揣兜,面無表情地站在園子旁邊,而園子苦著個臉,一臉喪氣。
上川瞬在旁邊看得有趣,這個組合在詭異的同時居然有一種莫名的搭配感。
只是可惜小哀現在是短發,頭髮也染黑了。否則她們兩個同樣茶色頭髮的人站在一起還挺像姐妹的。
“你那個徽章借我一下。”園子指向元太胸口別著的那個徽章,有這個東西的話她找到人了也好聯系。
“喏,給你。”元太將徽章遞給她。
遊戲開始,幾個小孩動作飛快的分散開來,園子和灰原相互沉默的站在角落,等著他們藏好。
園子不太適應跟灰原待在一起,實在是這個小孩太高冷了,在她面前總有一種自己很幼稚的感覺。對待她也無法像對待步美光彥他們那樣隨意,她甚至找不到可以交流的話題……
兩人沉默地站著,都不知道該說什麽,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尷尬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