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還沒到飯點,但樓頂也有一些客人。
元太幾人興致勃勃地端著盤子去甜品去夾小蛋糕,柯南自然不能免俗,不過他拿得少,隻拿了一塊蛋糕和一杯飲料。
他一邊喝飲料一邊翻看新買的推理小說,覺得今天出來玩也不錯。
水無憐奈沒有發現柯南,她跟隨著目標來到頂樓的餐廳,找了個靠近洗手間的位置坐下,靜靜地等待目標去往洗手間。
從她這些天調查的資料裡得知,這個目標腸胃不是很好,但偏偏喜歡冷熱不忌,很容易造成肚子疼。
除了那位一直給她介紹的美女職員外,周圍簇擁的人並沒有跟上來太多,畢竟並不是誰都有投資人一起吃飯的資格。
人少對於水無憐奈來說是好事,避免了有人想要陪同目標去上洗手間。
沒過多久,目標從餐桌上站起身來,水無憐奈先行一步去往洗手間。
餐廳的洗手間沒什麽人,水無憐奈走進男廁,假裝自己正在小解。
沒過一會兒,任務目標走了進來。
他在洗手間裡掃了一眼,然後進了一個沒人的隔間。
水無憐奈摸了一下懷裡的槍,從內部關上洗手間,然後走進旁邊的隔間。
她手上戴著一層很薄的肉色的手套,不仔細看還以為就是原本的皮膚。
聽著旁邊隔間傳來解褲帶的聲音,水無憐奈摸索著手裡的槍,神色複雜難言。
若是可以,她並不想殺人,但很多事並不是不想就可以不做的。
她現在不能聯系CIA,自然也無法讓那邊幫忙,而她也必須殺掉這位任務目標。
她閉了閉眼,將各種情緒壓至心裡。
再睜開眼時,眼中只有一片冷漠。
她踩上馬桶的水池,從這個高度直接就能看到隔壁的隔間,目標正坐在馬桶上,並沒有發現什麽異樣。
水無憐奈用鞋尖踩下衝水按鈕,扣動扳機的手指有些顫抖。
有消音器的加持,槍聲並不響,加上馬桶的衝水聲掩蓋,槍聲完全被蓋了下去。
子彈從天靈蓋貫穿而下,鮮血瞬間噴湧而出。
目標眼睛瞪得極大,死得不明不白。
水無憐奈有些不忍,她沒有多看,將手槍收回懷裡之後若無其事地走出洗手間。
恰在這時,柯南過來上洗手間。
看到他,水無憐奈腳步微頓了一下,然後若無其事的相錯而錯。
柯南站定,覺得很奇怪,他剛剛往這個方向來的時候看到洗手間的門是關著的。這種公共洗手間並不只有一個位置,一般情況來講是不會關門的。
而且對方打扮的實在太過奇怪,雖然沒有一身黑,但鴨舌帽的帽簷壓得特別低,走路也是低著頭,讓人懷疑他會不會撞到柱子。
奇怪的地方不止這一點,他的身形看起來也不太對。
遠距離看時不明顯,這麽近距離看時那種不對勁一下就讓他感覺到了。雖然對方刻意做了男士的打扮,走路姿勢也刻意向男士靠攏,但卻讓他覺得很違和。
柯南回憶著對方的穿著打扮,思索著覺得違和的到底是什麽。
但就像被一層霧蒙著一樣,完全想不到關鍵點。
他回望一眼,對方已經走進了電梯。
他決定還是先去洗手間看看對方剛剛在做什麽再說,百貨大樓人流量這麽多,電梯每一層都會停,要是出了什麽事他想追的話也還能追的到。
洗手間裡一片安靜,柯南一進門就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他一驚,連忙去敲那個關著的洗手間隔間,奈何裡面什麽反應也沒有。
來不及多想,他連忙走進隔壁,踩著馬桶攀上隔間頂部。
面前的景象讓他瞳孔皺縮,隔間裡的人被槍殺,鮮血濺射在四周,已經完全沒有了氣!
是那個人殺的!
柯南直接鎖定了殺人凶手,他快步跑出洗手間,向著餐廳大喊:
“快報警,洗手間裡有人死了!”
說完也不管有沒有人注意到,直接跑進了安全通道。
電梯這個東西太慢,他不知道對方去了哪一層,最好的方式就是去出口堵人。
而樓梯明顯要快得多。
他剛走兩步,一下子頓住。
他聽到了下方樓梯傳來的急促的腳步聲!對方正在下樓,速度非常快!
毫無疑問,對方選擇坐電梯離開只是一個迷惑人的假象,他真正要選擇的是樓梯!
雖然知道對方有槍,但柯南還是毫不猶豫地追了上去。
從聲音來判斷,他跟對方至少隔了五六層樓,他只要拖延一下對方逃離的速度,那樣警方就能有機會在出口處抓捕他!
安全通道的燈是聲控的,被這急促的下樓梯聲音一吵,整個樓梯間都亮了起來。
柯南一邊往下方跑,一邊調整著自己的蝴蝶結變聲器。
一個成熟的男聲從變聲器裡傳了出來,也傳到了水無憐奈的耳中。
“保安已經將出入口守住了,你跑不了的!”
水無憐奈下樓的腳步一緩,她並不懷疑對方的這話,畢竟對於工藤新一來說,能瞬間指揮人做出決策無疑是很正常的事情。
原本是想打個時間差逃跑的,現在看來只能用另外的方式了。
她並未下樓,而是推開安全通道的門走進了商場中。
聽到動靜的柯南一驚, 隨即想到了什麽一下子加快了腳步。
對方有槍,要是對方想要挾持人質逃離那就糟了!
商場裡燈光明亮,水無憐奈拿出口罩戴上,隻留一隻眼睛露在外面。
她的目光在周圍掃過,巡邏的安保人員十分閑散,沒有任何異常。
她眉頭皺起,猜到自己是被他給詐了。
從對方發現屍體到追上來這一段時間,她已經下到了第七樓,若是不耽擱的話不需要一分鍾她就能下到地下停車場。
但這麽一耽擱,餐廳裡的人肯定也反應過來了,她再想跑便就只能用比較極端一點的手段了。
她站在安全通道的門邊,靜靜等著柯南從安全通道裡出來。
柯南氣喘籲籲地推開安全通道的門,還未等看清眼前的場景,他就感覺自己被人拎了起來,以一種特殊的方式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