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戰馬奔騰的速度越來越快,一片黑色洪流直接衝向了樓蘭王國,耶魯沙看著殺氣騰騰的騎兵,不由得咽下了一陣口水,緊緊扶住腰間的長刀,雙腿有些哆嗦顫抖!
只能眯著眼睛望去,終於看到了這群騎兵打著的旗號!
“大漢西涼龍象!”
“太史!”
耶魯沙嘴裡喃喃道:
“居然是漢軍!”
“快快快,速速將城門關上,不允許任何人進來,快啊!”
一些正要入城的商人或者平民,自然也聽到了馬蹄之聲,也看到了這些氣勢森然的鐵騎,隔著老遠都能感受到那些騎兵手中斬馬刀散發出來的寒意!
眾人急忙驚恐萬分的湧入樓蘭城中,尋得庇佑,不然就他們這些手無寸鐵的百姓,又怎麽擋的住如此精銳的騎兵!
說不害怕那是假的,人都有趨利避害的本能,身後這麽多來路不明的騎兵,導致了城內口的行人一個個都心驚膽顫,紛紛想要快速通過城門!
人群湧來,尖叫的驚恐聲,各自推翻著身邊的行人,爭先恐後的往樓蘭湧入,生怕落於人後,加上這些樓蘭士兵正在關閉城門,到時候他們想進去都進不去了!
一時間城門口混亂不堪,一些膽子大的商旅,甚至直接出手打傷守衛,趁機逃跑!
在這些人的干擾了,城門也遲遲關不上,在這麽下去,那些漢騎就要衝過來了!
耶魯沙沒有辦法,只能拔出長刀怒吼道:
“殺,再有衝擊者全部殺了!”
在城門官耶魯沙的命令下,這些守城的士兵舉起了刀槍,殺了不少衝擊的暴民後,終於是止住了混亂的勢頭,這些平民百姓攝於刀槍鮮血的威勢,不再入城,而是氣急敗壞的在外面怒罵著這些士兵!
生死存亡之際,前有狼後有虎,這群百姓驚懼之下,差點崩潰!
就在城門正要被關上的時候,一陣陣箭雨帶著寒光襲來!推門的士兵悉數中箭身亡,緩緩而動的城門也停了下來!
耶魯沙一頭冷汗,看著近在眼前的漢軍,心如死灰道:
“完了。完了,這些該死的賤民啊!”
“咻!”
隨著一陣強勁的涼風閃過,耶魯沙隻覺得左胸一陣疼痛,被箭矢射中的力道逼退了三步,一身劣質的皮甲已經被鋒利的狼牙箭鏃所穿透,滲出絲絲鮮血,滴落在沙土上,格外顯眼!
耶魯沙捂住胸口,嘴角溢出烏黑的血塊,轉頭望了一眼身後的樓蘭,眼神中帶著萬分留念,有些吃力的喃呢道:
“樓蘭完了!”
隨後應聲而落,再也沒有多余的力氣支撐起身體,重重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耶魯沙本就是一個胖子,走動了多少關系才混上了城門官一職,借著這個機會沒少敲詐過往入城的商旅,也積累了不少財富,所以不少人對他那是恨的牙癢癢,最後也算死在了自家的城頭,為國盡忠了!
太史慈見樓蘭的守衛發現了自己,已經下令準備關閉城門,好在城門口有不少人因為驚恐,造成了不小的混亂,如此良機太史慈又怎麽會放過!
三千龍象鐵騎,皆是搭弓射箭,將城門守衛悉數射死,三千支箭矢的傾覆下,不止裡面的樓蘭士兵被射殺,就連外面的平民也都死在了亂箭之下!
戰爭就是這麽殘酷,只能怪自己倒霉,只要搶先拿下城池,那麽太史慈的騎兵幾乎可以直接長驅而入,樓蘭拿什麽去阻擋西涼龍象騎?
所以太史慈才毫不留情的下令射殺,不管你是平民還是士兵,因為他知道,戰爭不講仁慈,要是拿不下這座城門,那麽他就要用自家兄弟的命,去攻打樓蘭,強行攻城下傷亡太大,這是他不能接受的!
樓蘭多城郭,所以太史慈不能冒這個風險!
兩輪箭雨的洗禮下,樓蘭城門外再無一活口,好在當初一些見勢不妙的士兵,直接入城稟明有敵軍來襲,這才讓樓蘭反應過來!
等樓蘭王調遣軍隊過來的時候,城門早就被太史慈所佔據!
太史慈站在城頭,並沒有直接攻入城中,看著那樓蘭王領著三千不到的人馬,破破爛爛,也就前面的三百騎兵稍微看的過眼!
也難怪,樓蘭最為鼎盛的時候,人口才一萬四不到,雖然這個地方盛產美玉,物產頗多,牛馬成群,不過始終人口不興!
樓蘭就處在如今的新疆地界,後世的新疆人口也不是很多,更別說現在了!
樓蘭國王坐在戰馬上,望著地上的屍體,帶著怒氣質問道:
“這位漢使,何故犯我樓蘭,殺我兵士啊?我樓蘭年年向大漢進貢,兩國乃是友邦啊!”
太史慈笑了笑,看著那一身金甲的樓蘭國王朗聲道:
“你樓蘭自己都不記得有多少年沒向我大漢進貢了吧?哪來你說的的年年入貢?至於友邦,這些猴年馬月的事情你倒是記得清楚!”
東漢以來,多位少主即位,常年被外戚掌權,忙於政治鬥爭,國力日益衰弱。加上涼州三朝皆反覆叛亂,兵災四起,朝廷有時候甚至平叛失敗,對於涼州西陲的諸國更是不知道多久沒有往來了!
更別談什麽年年納貢,西域諸國的使者都進不了涼州,更別說到洛陽了,而涼州的情況,身為鄰居的西域諸國又怎麽會不知道?
所以時間一久,見大漢已經衰弱,也就漸漸不再派人入朝納貢了!
而天子對於這樣的現象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好在西域並不重要,只能隨他去了!
樓蘭國王沒有想到的時候,涼州去年還處在叛亂之中,舉兵二十萬,聲勢浩蕩,嚇得他當時晝夜不眠,生怕這些發瘋的涼人會殺入他樓蘭國土!
只是這麽短的時間,大漢朝廷就已經平定了涼州叛亂了嗎?都能派遣騎兵來攻打我樓蘭國了!
樓蘭王心頭疑慮重重,只是如今大漢的騎兵的確來了,看那旗幟上寫的清清楚楚!
“大漢,西涼龍象營!”
如此裝備精良的騎兵,身上都帶著一股股殺氣,彪悍的緊,比當年那些匈奴騎兵的氣勢還要凶猛!
樓蘭王又看了看身後的自家士兵,一個個氣勢萎靡,如同待宰的羔羊般,心頭一陣心塞,語氣軟捏道:
“實在是誤會啊,我樓蘭一直都是漢朝的忠實粉絲,只是道路不通,加上我國國事不休,這才耽誤了納貢。實在是情有可原,還請漢使恕罪,稍後必然將貢品補上!”
太史慈淡淡道:
“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