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會之事你可有把握?”
華雄躬身道:“多謝侯爺指點,錦衣衛籌備一事,雲卿已然有了萬全把握,朝會之上,憑胸中浩然,腹中論策,自當不懼一切,勇往直前,若有阻礙逆言,必一一掃之!”
張讓想了想還是道:“不可掉以輕心,這兩日你先回去,準備一番,朝會之時,本侯在派人傳你,你也不必太過憂心,朝堂之上本侯自會幫你說話,且去吧!”
“多謝侯爺,那雲卿就先告辭了!”
回到家中的華雄,將這些日子所賺錢財清點了一番,短短兩個月不多,已經是有五萬多兩金銀,華威帶兩萬去涼州,購買戰馬,招募兵員,能成功入選者一人一金,需弓馬嫻熟,有一技之長者,當選錦衣衛,這一金就是給其安置家眷的費用,必不可少!
剩下的錢財還需要置辦兵刃盔甲,因為是天子親軍,回來之時還讓張讓在禦府丞定做了幾千套飛魚服,要不是家境還算富裕,一般人還真負擔不起,一己之力組建錦衣衛,皇帝除了給權,給名,啥也不給!
日後軍餉俸祿也都是他華雄負責,看來招募多少兵馬,只能求精不求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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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的很快,短短兩天,華雄已經將籌備事宜寫好,清晨天還未亮,張讓便派人過來傳他,華雄便跟在張讓身後,準備一同前往皇宮!
未央宮外已經有不少公卿大臣早早等候了,華雄則是被張讓安排在一側的偏殿,靜默等候,因為張讓的緣故,給他安排了兩個小太監在內,布置了一些糕點茶水!
華雄也不客氣,來之既安,便吃著糕點填填肚子,說實話,面對著陌生有富麗的宮殿,華雄還是有些緊張的!
未央宮中,文武百官已經分成兩列,手持朝笏,肅靜而立!
劉宏身著黑色龍袍端坐在中央,戴著冕冠,張讓站立在一側,矮了幾個身子拉長聲音道:
“陛下上朝,有事起奏!”
這種朝會慣例沒什麽新鮮的,文武大臣有奏的便上奏,一點屁事大家能吵個半天,從東扯到西,吹牛打屁,讓人昏昏欲睡,最前方站著的官員,卻是很少開口,如今朝堂無非就是外戚與宦官的爭鬥,除了這件事以外,其余各地事宜對他們來說,皆不足為道!
如今戰火尚未展開,他們也樂的清閑,隻待朝會過後,回去美人在懷,飲著那美酒佳釀,豈不快哉?
劉宏看著這幫大臣在下面吵鬧個不停,北地鬧糧災,官宦說用國庫賑災,外戚說國庫沒錢,官宦問錢哪去了,外戚說,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沒錢!有錢也被你們這般沒卵的閹害了,橫征暴斂,各地交不起交賦稅,以致國庫空虛,閹賊括不知恥,慫恿陛下大興宮殿,肉池酒林的……
從糧災扯到天災,也沒個解決辦法,還燒到了自己身上,劉宏也有些不耐煩了,便出聲道:
“朕有一事,即日起成立一衛,名“錦衣衛”乃天子親軍,著飛魚服,配繡春刀,可儀仗左右,宿衛宮中,行巡查緝捕之權,開詔獄,入刑法,替朕監察天下,除朕之外不受任何人節製!”
“設錦衣衛大都督一職,官秩兩千石,位同九卿,倘若查到有人貪贓枉法,以權謀私,自可先斬後奏,以正國法!”
劉宏此言一出,朝下各位大佬也都坐不住了,成立錦衣衛倒沒什麽,不過這權力也太大了,宿衛宮中也就算了,分的是金吾衛的權,刑法分的是廷尉,跟他們關系不大,不過這巡查緝捕,監察天下就比較狠了,最重要的是這錦衣衛乃天子親軍,隻接受天子詔令,誰要是屁股底下不乾淨被查了,無需經過朝廷,直接給你下詔獄,入刑法,還有先斬後奏之權,死了都沒地方喊冤,這誰頂得住啊?
司空袁逢急忙上前道:
“陛下,如今國庫空虛,尚無余錢拿來組建親衛,又逢各地災害,還需朝廷出糧賑災啊!”
袁逢很巧妙的沒有提不可建立錦衣衛,而是以錢糧不足為由頭,實在是沒辦法,皇帝組建親軍,乃天經地義,還真不好反駁!
劉宏撇了他一眼道:
“錦衣衛籌備一事,無需國庫出錢,想必爾等都嘗過那風靡洛陽的瓊勾酒吧?”
百官一聽,皆是噓噓而言,如此美酒佳釀自然是嘗過,猶如人間美味啊!
最近又推出了綠蟻酒,更是讓人流連忘返!
“這酒乃朕所有,所以朕不缺錢財,從今天開始,那七裡香酒館正式改名為臥龍居!”
誰不知道那酒館是人西涼華家所有,這冷不丁的就成你劉宏的了,其中有沒有貓膩誰知道?至於是不是你劉宏巧取豪奪,還是人心甘情願,誰知道了?畢竟這日進鬥金的營生,人願意就這麽獻了?
百官見劉宏一臉堅決,加上有酒館在手,自然是不缺錢財,那酒館日進鬥金,稍稍算一下就知道那是個銷金窟!
皇帝拿自己的錢組建親衛,百官也不好說什麽,畢竟劉宏乾的荒唐事也不少,大家也都習慣了,雖然這錦衣衛權利太大,但也沒辦法,難不成還請皇帝收回成命不成?
如今看來,只能看自家能不能從裡面分的一杯羹了,運作一番後說不定還能引為助力!
眾人想明白以後,那河南尹何進便出聲道:
“不知這錦衣衛大都督,陛下可有人選?”
劉宏漠然道:
“自然有!”
“敢問陛下,何人也?”
劉宏道:“西涼華雄!”
“啊?西涼華雄?那華雄是誰?怎麽沒聽過?”
“難不成是那酒館主家?我聽聞那家主喚作華雄!”
“陛下可是收了人錢財, 才給的官?”
“那還用說,陛下賣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只不過以前那些官職無傷大雅,這錦衣衛大都督可不一樣啊,手握實權,監察天下,看誰不順眼就懟誰,扔到詔獄裡一審,有沒有罪天知道,除了受天子節製以外,不鳥任何人,也就是說的好聽是天子親軍,說的不好聽就是家奴,跟宦官一個樣,只不過宦官主內,親軍主外!
朝下百官悉數碎語!
這錦衣衛成立後,外戚世家在宮外想密謀行事就需謹慎小心,沒那麽方便了!
何進也是深知這一點,高聲道:
“西涼華雄,何人也?
不知師從哪位名師,拜過哪位名將?”
“難不成是那酒館主家,商賈之人?恕臣直言,這朝堂之上怎容得商賈?如此以往致我等士族何地?士農工商,陛下該不會忘了吧?”
見何進發問,劉宏也沒搭理他,只是漠然道:
“宣西涼華雄覲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