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鼓掌的聲音傳來,平帆感覺到來人的戲謔:“狀元郎果然是好身手,亦是好謀略啊!”
“來者何人,藏頭露尾算什麽好漢!有種報上名號!”平帆雖然心中遄遄不過表面還算冷靜,對方在這個時候露面應該是想要在自己這裡得到什麽東西,要不然躲在暗處佔盡天時地利,直接將他擊殺才是明智的選擇。
想來是剛才空中詭異的香氣所致,沒想到自己自己雖然屏住呼吸,不過沒想到還是著了道!
平帆暗中運轉北冥神功,自己的功法是從一本碧落決修改而來,先是變成了九陽神功,後來又多出了吸人內力的特性,不過不代表一開始百毒不侵,生生不息的功能就消失了。
功法運轉開來,平帆送了一口氣,身上的余毒緩緩的被逼出體內,他暗中一提內力,雖然身體還有些發軟不過卻也已經在慢慢恢復了,看情形,只需三五分鍾就可恢復正常。
看見暗處走來一個人影,平帆眼睛一轉,然後故意內力一提,接著裝作毒性發作一般,軟倒在地。
“呵呵,狀元郎還是不掙扎的好,這軟筋散不會致命,只是會令人在一時三刻之間手腳無力,但是神智還是清醒的,是一種不錯的藥物呢。”
借著皎潔的月光,平帆看清了來人的面貌,年紀不大,面容清瘦,相貌堂堂,只是臉上帶著的笑容使他看起來不那麽溫雅,反而渾身散發出一種陰婺的感覺,讓人看上去直打冷顫。
身上穿著一套墨色發紫的衣袍,上面印的圖案細看之下正是人間五毒之物,看上去也不是什麽正經人物。
平帆看著來人:“你究竟是誰,我不認得你,我們應該沒有什麽恩怨才對!”
“在下暗沉香,按理說其實我們確實是不認識的,不過狀元郎,這天底下殺人的原因多了去了,不一定非要認識才對,你啊,擋住了我們前進的道路。”暗沉香笑咪咪的解釋道,言語之間表達出對於平帆問出這個問題的不屑之意。
平帆一遍運轉功力快速的解決體內的毒素,嘴上也不閑著:“呵,聖麟教是吧,我想到你們會來,只是沒想到會如此之快!”
暗沉香眼睛一亮:“看來狀元郎知道的遠比我想的要多才是,沒錯,我正是聖麟教九大堂主…呃現在是八大堂主之一,五毒堂堂主暗沉香!”
“五毒堂?你們不是五毒教嘛,昔日南詔國護國大教,也成了聖麟教的爪牙?”
平帆對於這五毒教的事情知道一些,南詔國就在江南地區,當初大周國定鼎江山開始修養生息的時候其實南詔還沒有納入大周版圖,只是後來皇室自己主動獻上的國書,主動投降,這才完成了南部的統一。
而五毒教善用蠱毒,作為南詔國的護國大教,好像和皇室在這件事上產生了分歧,於是二者剝離開來,只是沒想到五毒教跑到了北方,甚至還加入了這所謂的聖麟教。
暗沉香臉上笑的更加燦烈:“呦呦呦,看來狀元郎還真是對我們了解不少,不過你可能不知道,早從當初南詔決定獻降之後,我們五毒教就和他們再也沒有一點關系了!”
平帆撇撇嘴,表示不屑,看的出來這貨就不是什麽好人,南詔當初投降的那一脈其實雖然在氣節上有所缺失,不過其實在效果上還是不錯的。
想想當初大周以無可睥睨之大勢橫掃中原大陸,南方已經只剩下了一個南詔國,難道就是因為南詔有多麽特殊?
是,
南詔國地脈難走,終日裡毒障彌漫,而且多是用蠱用毒的好手,但是要知道在絕對的大勢之下,這一切都將不複存在,當初的皇室決定投降想來也是心中不忿的厲害,但是為了南詔子民還是下了這一艱難決定。 反觀作為南詔護國神教同樣伸手國民愛戴的那一脈人,他們其實也是知道大周鐵騎勢不可擋,但是卻還是不管不顧的一意孤行,不管是因為什麽原因,那幾多南詔國民,恐怕至始至終都沒有入得他們的法眼。
平帆雖然心裡不屑,不過目前還是要安撫對方:“這事兒我也有聽說,其中原因盤根柳錯,不必談論是非,不過你們這聖麟教的人夠雜的啊,前段時間我認識了一個叫做任平生的,他說他殺了你南詔國當時去大周京都的質子,你們這樣的關系也在一起共事?”
平帆靠在牆上,他掙扎著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右手暗中靠近了嗜源劍。說話語氣之間倒也沒有生澀,反而像是在嘮家常一般隨意。
暗沉香注意到對方的動作,不過卻也沒有在意,情報之中說平帆僅僅是一個後天武者,雖然在自己的觀察之下,已經突破到了先天,就算自己並不擅長證明對敵自己也還是是個貨真價實的的武皇,對方就算是再有什麽本事,中了自己的毒,那也是徒勞無功的掙扎而已。
“任平生啊…呵呵,倒是個癡情種子,不過他雖然也在聖麟教,但是和我們所求不同,終歸不是一路人,至於你所說的南詔質子…不好意思,當初他能混入京都,可能還真是因為我給的藥!”暗沉香娓娓道來,平帆卻有些驚訝,沒想到當初的事情還有這位暗沉香也參和在裡邊,不過這貨看起來也就和自己差不多大吧,當時他就已經那麽厲害了?
平帆嗤笑一聲:“如此你們還真是不錯的同夥。”
暗沉香向前幾步,身上的墨紫色的的衣服看上去如同活了一般,五毒圖案緩緩流動起來,平帆離的近了還能聞見一股刺鼻的腐臭味,那應該是一種更加厲害的毒藥:“狀元郎,不用拖延時間了,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我只是需要你身上的一樣東西,不會害了你的性命。
暗沉香本來打算把平帆一行人全數殺光,但是對於洪啟那人,他沒有對戰過,既然教內的那群老家夥那麽害怕,那他暗沉香也不是傻子,沒必要去把對方惹毛了,他現在想的是只要拿到平帆手中的那封周皇的親筆信就可以了。
平帆看著對方一步步向前:“我身上的東西可是有數的東西,給了你算是什麽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