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啟笑呵呵的看著這個地方,然後看著旁邊將士的精神面貌不由得感歎了一句:“這王爺果然是個能人啊,這個地方當真的不錯。
平帆問道:“前輩你也懂這個?”
洪啟笑呵呵的解釋了起來。
周無極進營之後營內將士整個大喊:“吾等見過將軍!”
洪啟道:“這營地距離寧武關不近,他們並不依靠城內的守軍而活,在這北原之地一支扎根在敵人環伺之間的營地,就像一顆釘子一般,釘在了這裡。
雖然遠離守軍關卡,但是不論敵人用什麽辦法,就是無法將鎮北軍的這個營地拔除。
這個營地其實非常有講究,他距離寧武關說近不近,說遠不遠,就停在兩者中間,而且這個地形很不錯,能夠以少量隊伍以少敵多,敵人如果想要對這裡進行包抄的話需要繞到身後,但是那樣一來,寧武關的守軍即可出關,雷霆之勢就可以把包抄的人馬進行反包抄。
寧武關又是一大險關,有人若是要攻城的話,這個地方是最好的攻擊距離,只有在這裡整頓人馬,羅列陣型,然後發起進攻,軍隊的威勢才能體現出來。
若是遠了些,部隊跑到關前就得先消耗大量體力,若是近了些,陣容都不一定擺的開,只能說周無極眼光之毒辣!”
平帆聽的雲山霧罩,反正不明覺厲,雖然自己也是看過基本兵書,不過和周無極這種百戰將軍比起來,那就有點小巫見大巫了,就是不知道這洪啟又是怎麽回事。
看來聖麟教那些人綁架周青第一件事就是要求周無極把這個地方讓開也是有一定原因的。
“諸位兄弟!周某人對不起你們!此營我們經營已久,久拒敵人與寧武關之外,然賊子狼子野心以幼女為要挾要我讓開此地,本王有罪!”周無極下馬之後二話不說就開演,別說平帆看著他面帶愧疚,心中憤怒之色浮與表面。
營地之內中將士周無極只和一些領頭的心腹打過了招呼,所以除了少數人心中了然,其余人皆是一臉的不甘。
一時間情形看上去也是非常的悲憤。
一位統領站出來說話:“大帥不必如此,青兒亦是吾等晚輩,今日之恥我等銘記於心,但我等能將那些反賊打退一次就能打退第二場,此地到時還是我們的地盤!”
周無極無奈點點頭。
隨後看見營地北面升起一道信號,周無極一揮手,隨我出營!
眾將士轟然稱:“諾!”
在往北走,果然就看到在營地外邊黑壓壓的一片人影,正是聖麟教為首的人,他們眉眼帶笑,準備接收這個營地。
至於以後會不會被打回來,這次能成的話,他們就決定發起總攻攻城了,還管那些做什麽。
“王爺別來無恙!”對面方陣之前領頭人模樣的人高聲喊話。
“混鬼匹夫!敗軍之將,本王不欲與你對話,無恥之徒,聖麟教盡是些雞鳴狗盜之輩,將本王的女兒還回來!”周無極內力湧動,聲音震耳欲聾。
“王爺這話說的,自古以來,成王敗寇,手段只是過程,倘若結果是好的,那麽又分什麽對錯呢?這其中道理您應該比我知道的清楚。”混鬼,平帆現在宗師之境,目力大增,剛好能夠看得清對方的樣子。
這個名字叫做混鬼的家夥那真是長著一張反派的臉,怎麽說呢。
鞋拔子臉說的就是這樣,臉型偏長,嘴上兩撇小胡子說話之間一翹一翹的很少滑稽。
周無極大喝,
聲音之中蘊含渾厚內力,一道道音浪向著對方襲去:“萬仁溥如果沒來,今天我就將你們一個個全部殺死在這裡!” 道道音浪襲來,聖麟教這邊的陣容竟然搖搖晃晃的,所有人都是一臉痛苦,平帆站在身後只是感覺到聲音很大,但是卻也沒有其他的感覺了,他看著周無極大發神威,只能說不愧是武尊。
一道微風拂過,剛才還搖搖晃晃的聖麟教眾人一個個恢復了過來,只見前方不知何時出現一個身穿黑袍的人影。
他就站在那裡,仿佛是個黑洞,把所有的一切都吸進去了一樣,給人一種朦朧神秘的感覺。
寬大的黑袍讓人看不清楚臉色容貌。
正是聖麟教教主,萬仁溥!
周無極見到來人,臉上也是掛起了嚴肅戒備的神情,這聖麟教的教主也是一位武尊強者,而且實力一直是個謎,周無極幾次和他交手都感覺對方好像沒有用過全力,一身修為深不見底。
“萬仁溥!你也是個武尊高手,手底下怎麽就養一群這樣溜不起來的玩意兒, 要不要臉!”周無極看見來人雖然在心裡重視起來,不過嘴上卻是不饒人,當即破口大罵。
“各位其中,不分貴賤。”被稱呼為萬人薄的聖麟教教主說話。
一身漆黑的他也看不見表情活動,更加見不到他本人張嘴,但是平淡詭異的聲線就這麽傳了出來,平帆就這麽一聽,都感覺到一陣難受,體內氣血不免有些翻湧。
身邊的洪啟見狀拍了拍平帆,掌中一道寒氣傳遞過來,平帆隻覺得身子一涼,隨後就是一陣舒爽,再也沒有剛才難受的樣子。
平帆深吸一口氣,然後緩了緩終於恢復過來。
平帆心有余悸的看著萬人薄的身影:“多謝前輩出手相救,這武尊強者就真的這麽厲害嗎?”
平帆問了一句,但是卻不見洪啟回復他。
他疑惑的轉身看了一眼,之間洪啟本人就那麽直挺挺的站在自己身邊,只是狀態很是不對,一路相識以來,洪啟還是很可靠的,只是在性格上有些奇怪的影子。
平帆以為那就是他本人的平日裡的放蕩不羈而已,所有也沒有說過他,當然說了也不一定有用。
可是此時此刻,洪啟安靜的讓人覺得有些可怕,只見他雙眸沉寂如同一汪井水,常年古井不波。
原本有些佝僂的身子現如今扯的挺拔異常,面色陰沉的好像要下雪一樣。
並且自身的氣勢再三壓製,還是有些波動,就連平帆也能感覺的話到。
洪啟沒有理會平帆的呼喊,而從牙縫裡吐出來兩個字:“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