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帆帶著些許興趣,然後伸手拿起那張所謂的狀元郎畫像。
還別說,還是挺像的,燕無痕跟上來看了一眼,這位狀元郎在這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陛下也因此頒布了許多的政策,而且聽說對方還有一項奉旨北巡的任務,說不得什麽時候就來到了這徐州城。
瑞州城的情況他也有所耳聞,本來一直是令人頭疼的問題,結果這位到了之後硬是把源頭給掐滅了。
對方北巡這徐州城也是肯定要來的,雖然自己等人也希望朝廷來人來解決一下這北方的爛攤子,不過徐州的情況不必瑞州,這裡的情況更加的糜爛,除非大動乾戈,手起刀落把一些人斬落馬下,這樣一來情況或許能有所緩解,最好的辦法就是能在這徐州城駐軍,這樣才能威懾那些敢於和衙門對立的勢力,那些人是真的的唯恐天下不亂,但是真的往這幾大州城駐軍的話會常年累月的消耗國庫的實力。
那些前朝舊部在這北方大地經營許久,這裡到處都是他們的耳目,爪牙。
燕無痕想的很簡單,對方一個新科狀元,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來到這徐州城怕是要被那些有心之人給玩壞了。
出現生命危險或許不會,畢竟平帆還是周皇派來的人,要是真的死在這裡,說不定短時間內就得大軍壓城!
而現在的局勢,周皇在京中身體有疾的消息傳的滿天下都是,目前看來絕對不是他們這樣的人動手的好時機,再等等,最好能等到周皇本人一命嗚呼,這樣他們那些人才有把握,才敢跳出來搞事情。
燕無痕想的其實是有了消息自己等人不妨去接一下這位使者,也好和對方匯報一下工作什麽的,畢竟對方最後可是要回京的,把消息帶回去,不管是陛下有何打算,都能早做準備。
平帆看著畫上的人物:“還別說,這畫師有幾分功力,畫的還挺像的。
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找他的心思不著急,不過老板娘知道目前他的行蹤?”
佟掌櫃擺了擺手中的團扇說道:“有消息稱這狀元郎在瑞州城幹了一件大事,接下來的行蹤就開始保密了,本掌櫃也麽有費功夫去查,客人要是想知道,那也是能查到的,就是費些功夫而已誠惠五十兩!。”
“呵,佟掌櫃倒是會做生意,只是我才這出售消息的不止你同福客棧一家,五十兩有些貴了,在下完全可以去別處查!”
對方嗤笑一聲:“嗤,你去你去,不過額得提醒你一句,別滴不敢說,但是打聽消息這方面,這徐州城裡,額說第二,那就麽有人敢當第一!”
平帆心裡一喜,掌櫃的能量不小,她這裡都沒有自己的行蹤消息,也就是說,那些人身邊應該也沒有才對,至少短時間內是沒有的,這樣一來自己的行蹤看起來還是保密的,這樣就有可以操作的空間了。
平帆和佟掌櫃在一旁交流,而燕無痕看著畫像上的人先是一愣,然後不信邪的揉了揉眼睛,接著忽然怪叫:“原來您就是上使?“怪不得,怪不得,那位竟然跟著這小年輕一路來的徐州,原來如此!看來陛下很快就要有大動作了!
“卑職原徐州衙門捕頭,燕無痕見過大人!”
燕無痕單膝下跪,施了一禮,平帆趕緊彎腰扶起:“燕捕頭快快請起!”
燕無痕起身後看著愣神的一票兄弟:“混帳!愣的幹什麽,叫人啊!”
那一隊人聽見老大的話終於回神,然後整齊的快速列隊:“見過使者大人!”
平帆見狀趕緊說道:“諸位弟兄,
在下正是平遠揚,奉陛下之令前來北方,徐州之事我已知曉,大家夥不用客氣,都是自己人,弟兄們為國盡忠,大家辛苦了。” 平帆看著這群衣著破敗的衙役心中,他誠心的彎下身子雙手微拱,施了一個讀書禮。
大周強盛十年,自己生活在南方一直感覺是國泰民安,海晏河清,天下百姓也是其樂融融。
但是不行千裡路,不知天下事,這徐州城也是大周領土,竟然出現了這等情況,朝廷的衙門再者偌大的徐州城竟然沒有立錐之地!
這是何等的荒謬,果然重來就沒有什麽歲月靜好,總有人在幫我們負重前行。
燕無痕一行人並不是這徐州城內唯一留下的人馬,只是他們害怕聚集在一起之後反而引起那些人的注意,這才一直是分開行動。
沒了衙門他們就主動在江湖上尋找那些行為惡劣之人給予懲處, 反正每一天都在進行著自己的工作,這些人是令人欽佩的。
在江湖上他們是一群喪家之犬,而且還是瘋狗,因為他們亂咬人,看誰作惡多端,上去就是乾,在那些不法分子眼中,他們是一群小醜,故意留下他們,也是為平日的生活增加一點笑料。
就算是那些安分守己的江湖人士也未必看的起他們,稱呼他們為朝廷鷹犬。
反正在江湖上奔波的他們,主動進行自己工作的他們,除了那些被幫助過的普通人人,沒有人會給他們好臉色。
平帆作為一個朝廷派來的使節,主動彎腰給他們施禮,這一尊重的行為,差點給他們看哭了。
“為國盡忠,我等心甘情願!”
平帆看著這群人鼓勵到:“哈哈,大家都是好樣的,陛下沒有忘了大家,我回到京都一個個給大家在陛下面前請賞!”
“卑職謝過大人!”
平帆點頭,示意大家不用拘謹,然後讓人都坐下:“諸位,本人奉旨前來的北地巡視,遇見這樣的事情不能不管,爾等且等我運作一番,我們把以前受的委屈都還回去,哈哈!”
平帆沉思了一下,這徐州城的情況有些複雜,怎麽能扭轉這樣的局面他也有點頭疼,只不過一番思考之下心中有了些腹案,倒是可以操作一下試試看。
實在不行,當初來的時候周皇還給了自己一面可以集結銀衛的令牌,那是自己最後的底牌了。
“佟掌櫃,佟掌櫃?你怎麽了?”
平帆看掌櫃的有些發愣,然後叫了她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