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樣的人做什麽樣的事情。
蘇哲覺得平帆這種人就離譜的很,平帆的本事他是知道的,這人絕對不是那種死讀書的性格“知其意,善變通”這是書院夫子給的評價。
殿試結束,平帆,劉鴻鳴,周青三人離開了大殿,但是文武百官的博弈才剛剛開始!
周皇為了帝國廣納人才,大開科舉,京中權貴還好說,這些都是大周的開國元勳,對於自家皇帝的心思心知肚明,但是那些個累世世家一個個義憤填膺,這從底下提拔人才,那麽那些耕讀傳家的大家族哪裡還有什麽優勢。
將來的將來朝中臣子都是陛下從底層提拔上來的,那麽自己的家族在一個國家還能有什麽話語權?
所以兩次科舉,族中的年輕人都被勒令不準參加。
他們以這樣的方式來對皇帝發出反抗的信號。
平帆此人,其實有些人都有所耳聞,南方聚寶齋不只是在南方馳名已久,就算是整個帝國也是赫赫有名。
每年的利潤都大家都看在眼裡饞在心裡,但是無可奈何,所有人都知道南方有個人他們惹不起,而這個人明確的說明了平帆不能動,誰動誰就死!
聚寶齋解散的消息在某個圈子裡掀起驚濤駭浪,也正是這個時候,聚寶齋主人來到了京都,甚至還參加了科舉,並且參加殿試,拋出了這一番對大家不利的言論。
平帆回到了蘇府之後,到了午時蘇哲才回來,看著平帆坐在餐桌準備吃飯,他冷著臉坐到桌前。
平帆給他倒了一杯酒:“就沒什麽想說的?”他語氣有些不悅,這次蘇哲真的是狠狠的坑了他一次。
蘇哲看了他一眼,仿佛沒有聽出他的言外之意:“此事是我不對,陛下欽點你成為狀元了。”
平帆夾了口菜:“對嘛,你給我道個歉就好,我們可是好朋友來著,哈哈!”
老冰塊肯給自己道歉,平帆已經心滿意足了,他美美的喝上一口酒水,隨後意識到了什麽。
“噗!”
“你說什麽?!!”
蘇哲罕見的漏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這次我贏了…你是狀元…”
啪!
平帆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這不可能,我把話說成那樣,當今朝堂有人能容我?!”
蘇哲:“你果然是故意的。”
“這重要嗎?這重要嗎?重要的是我特碼怎麽能當狀元!這不可能啊!”
蘇哲回憶起當時大殿只是陛下威嚴的氣勢,那是他第一次見這樣的陛下,他的同僚告訴他,自從大周開國以來,很久沒見陛下這樣了……
平帆走了之後,大殿之上的朝臣分成三派,一派以各大世界反對為首,另一派為真正的為國安憂,和少數出身貧寒的人讚同。
還有一派就是跟著周皇打天下的那些權貴,他們和周皇是一心的。
此時周皇沒有表態,他們也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朝堂之上形式愈演愈烈,等到吵的炸開了鍋之後周皇帶著無邊威勢,宣布平帆第一,作為狀元。
劉鴻鳴第二,周青第三。
“朕希望我大周的敵人在於北方草原,在於西方荒漠,而不是就在這京畿重地,在這朝堂之上!”這是周皇的原話。
蘇哲看著平帆,也是沒想到陛下能做到這種地步,事實上皇權與世家的矛盾一直就有,沒有爆發全靠陛下的威望鎮壓,他們很多人都是陛下親自禦馬持刀打破城門的,之後投降的,
對於陛下十分畏懼。 平帆這一舉動實在是打到了世家痛處。
“完了…自己這就成狀元了?”平帆懵的一批,覺得手裡的酒都不香了。
……
人生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霖,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平帆稀裡糊塗的就已經完成了金榜題名,而且還是打馬禦街,人生中想來不會再來第二次。
第二天一早平帆奉旨入宮,到了正午的時候,平帆身上穿著一身新科進士的服飾,胸前還帶著一朵大紅花,騎著一匹高頭大馬,身後依次跟著劉鴻鳴,周青二人,都是步行,他們二人分別就是榜眼和探花了。
他們二人服飾大同小異,平帆被周青調笑不已,而劉鴻鳴卻是滿臉羨慕,平帆只能苦笑。
三人也算是熟悉,關系還不錯。
在皇宮裡面經歷了唱名等一系列程序,平帆身著狀元冠冕,騎著馬,緩緩出了宮門。
“春風得意馬蹄急,一日看盡京都花。”
平帆又開始了。
“平兄詩才絕世,我等佩服,只是這種時刻,還要春風得意,我二人心裡怕是想要揍人了!”周青笑到。
就連劉鴻鳴也是做不約狀,當然二人也只是玩笑。
平帆無語,只能閉嘴,我真的不想做狀元啊!
走在路上,其實平帆也是很不自然,不過聽見路上不停地有人說:狀元郎果然一表人才啊!好帥啊!”
平帆不由的順聲看了過去,只見一群女子瞬間臉色一紅,低著頭跑了。
嗯,感覺還不賴。平帆微微挺了挺胸膛,使自己看著精神一些。
京都的主乾大道逛了一圈,再次回到了皇宮已經是下午四點了,就算是騎馬也是累的一批。
今天陛下會在皇宮擺下瓊林宴,在這場科舉表現出色的學子都會收到邀請,平帆這個狀元郎自然不會例外。
所有人都在宴會上恭喜一件你根本不樂意達成的成就是一種什麽感覺平帆體會到了。
語言如刀,你的一字一句。
猶如刀疤劃心上
我的一舉一動
還要配合多荒唐。
基本上就是誰都要扎你兩刀的那種感覺,但是你還要笑臉相迎,因為人家這是在恭喜你,你不笑,就是沒禮貌。
平帆心裡苦,但是沒處說。
只能在這種氣氛之下渡過了整個瓊林宴。
然而第二天早上,事情又來了。
蘇府之中來了使者,陛下傳召新科狀元平帆,平遠揚入宮!
平帆看了一眼蘇哲,蘇哲搖頭表示不知道原因,這可就怪了…
平帆忽然一愣,接著冷汗就下來了,總不能要現在和自己秋後算帳吧!這可怎麽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