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帶著男孩眼看就要被追到了,情急之下男子在一拐角處把男孩推到在路邊草叢中。
“聽爹的話,照顧好你娘。”
男子說完拖著受傷的身體往另一邊滾去。
追趕的人沒有發現男孩,勁直朝著男孩他爹的方向追去。
不一會功夫追趕的人就把男子抓住了,發展只有男子沒見男孩,四下尋找無果。
一個頭頭對著男子厲聲問道:“那個小兔崽子呢?”
男子冷笑一聲昂著頭沒有理會頭頭。
“啪……”頭頭氣的一巴掌打在男子臉上,身子都被打了一個趔趄。
“給你臉了。”頭頭不爽的道。
男孩在草叢中看的真切,想出來和這幫人拚個你死我活,但想到剛剛他爹最後給他說的那句:照顧好娘。
不覺流出淚來,父子兩逃出來,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娘。
如今他爹為了掩護他又被抓住,如果他在出去等去功虧於潰。目前是要馬上跑回家,看看他娘的情況,救人的事在從長計議。
男子被一頓暴揍後,任然沒有說出半個字,看樣子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了,被五花大綁的往冉家堡方向押去。
男孩看見眾人走遠,才從草叢裡摸了出來,抹著淚向家的方向跑去。
黎影一行人本來是一輛馬車搞定的事,但是木子承說坐馬車那是娘們乾的事,自己怎麽也不願意坐。
還特意去買了兩匹駿馬,分了一匹給黎影,說這才像個男人該有的樣子。
一行人才出城沒多久,就發現前面山坡上停著一輛馬車,馬車旁站著一位女子,走近一看原來是夏七娥。
木子承打趣道:“七娥姑娘,你這追男人,攆出城來了,也是夠辛苦的。”
“木公子見笑了,如今我六姐屍骨未寒,我知道黎公子一定知道些各種緣由,而且我沒猜錯的話黎公子還在查與這件事相關的事,所以懇請黎公子帶上我一起上路。”
黎影看著夏七娥,不知道該說什麽,以前他覺得江湖中人,沒有那麽聰明才對,如今看來個個察言觀色,揣人心思大有一套。
看來還是怪自己涉世未深,想這夏七娥從小在這青樓長大,黎影的這點心思他是早就看出來了。
本來帶上倆個不會武功的張恬和蘭兒已經夠麻煩了,如果還帶上個夏七娥,那真是麻煩到家了。
“七娥姑娘,我承認六娥的死和我現在查的事情又一定的關系,但是帶上你確實有些不方便。”
“我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我自己會照顧自己,我只是想跟著你們一起,查清楚殺我六姐的凶手,我要給六姐報仇。”
羊被狼吃了,其他的羊要報仇,於是決定去找狼,這不等於送死嘛。目前夏七娥就是這種情況,黎影無奈的搖搖頭。
“七娥姑娘,你會功夫嗎?”黎影問道。
“不會。”回答非常乾脆。
黎影但有些想笑,又道:“那你拿什麽保護自己?”
“難道公子就見死不救?”
這話問的黎影啞然,蘭兒看不下去了,對著七娥道:“我家姑爺就是覺得你是累贅所以不願意帶你,你怎麽就缺心眼看不懂這個事呢!”
這話說的黎影尷尬萬分,解釋道:“也不是說你是累贅,主要我還有其他的事,帶著你多有不便,況且七娥姑娘走了,也會影響你家的生意對吧?”
談到這裡七娥不覺哭泣起來,含著淚對黎影道:“公子以為我願意做那出賣肉體的營生,
我也是一個正常的女子,我也想追求屬於我的幸福。” 身為女人張恬同情心泛濫,覺得夏七娥這個年齡如果就做了這些營生,這輩子哪怕以後從良,可能也是毀了。
便對黎影勸說著道:“黎郎!要不我們就帶著七娥姑娘一起吧,現在有木公子一起,憑你和薛大哥木公子三人之力,我們肯定不會有什麽危險的。”
見黎影還是猶豫,接著道:“你看!這馬車挺大的,我和蘭兒坐著沒人陪著聊天甚是無趣,多一個人也熱鬧點。況且七娥姑娘還會彈琴,大家趕路累了,還可以讓她幫忙彈彈琴助興,你說好不好?”
“好!這個可以有,我幫他答應了,上車吧!”木子承一臉邪笑道。
沒辦法,話已至此隻得讓七娥跟著大家一起走。
“七娥姑娘,你是不是還需要回去給你爹娘說一聲再走。”黎影做著最後的堅持。
“不用!”說著轉進了馬車。
馬車上蘭兒一臉敵意的看著夏七娥道:“上了馬車我可告訴你,不許打我們家姑爺的主意,如果敢對我們家姑爺有想法,我可繞不了你。”
夏七娥微微點點頭道:“七娥明白,兩位姐姐放心,七娥不敢有非分之想。”
接著又道:“昨天看到倆位姐姐男兒打扮,沒想道兩位姐姐也是女兒身,還生得如此端莊美麗,難怪黎公子會如此喜歡姐姐。”
這話說的動聽,張恬聽著甚是開心,只有蘭兒還嫉妒的看著七娥的俏臉橫眉冷對。
快到冉家堡的時候,黎影看到一個十幾歲的男孩神色慌張的朝他這邊跑過來。
便問道:“這位小兄弟,你這是怎麽了。”
男孩看黎影他們騎著高頭大馬,還趕著馬車,料想來人非富即貴,如果能出手幫忙救下他爹,那簡直祖宗顯靈了。
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哭喪著臉撲通跪下對黎影道:“公子!求求你救救我爹吧,我爹被壞人抓走了。”
黎影忙跳下馬扶起男孩道:“你叫什麽名字,到底發生了什麽?”
“公子,我叫狗蛋,家是打水坵的,世代都以打鐵為生,前幾天冉家堡的人到村子裡面來抓人,凡是會點打鐵手藝的不管老少全都被抓到冉家堡生產鐵器。”
“冉家堡?”黎影聽著這個名字,這不是正要趕去的地方嗎。
“是的!是冉家堡,我和我爹前幾天被抓到冉家堡,由於放心不下我娘,今天逃了出來的,結果還是被發現,我爹為了掩護我逃走,又被冉家堡的人抓走了,求求公子救救我爹吧。”男孩再次懇求道。
黎影聽著這個叫狗蛋的描述,感覺他不像在撒謊,還很可能對冉家堡的情況有所了解。
如果他爹真的就因為會打鐵,就被莫名其妙的抓去,這事到有些蹊蹺。
於是對著男孩道:“狗蛋你先上馬車吧,我們邊走邊說。”
狗蛋跳上馬車,薛仁貴拉著他坐在了自己旁邊,馬車裡面坐的是張恬她們,這狗蛋雖然還是個十幾歲的大孩子,但畢竟也有十幾歲了,還是要避嫌的。
“狗蛋,冉家堡抓你們都生產些什麽鐵器呢。”薛仁貴一邊趕著馬車一邊問道。
“生產很多東西,全都有分組,有的小組生產刀,有的小組生產劍,還有的小組生產箭頭,連盾牌都有生產。”
聽到此處,木子承大呼道:“這冉家堡想幹什麽,私自製造這麽多兵器,想要造反嗎?”
製造這麽多兵器沒有朝廷的認可,那麽動機絕對不純,私造兵器可是重罪。
“狗蛋!你平時在裡面有看到官兵出沒嗎?”黎影對著狗蛋問道。
“沒有,我們所有人都被關起來乾活,全是冉家堡的人負責看守,平時哪裡也不無去。”
聽狗蛋說的這些,簡直越來越有意思了,看來冉家堡此行還得謹慎行事,沒想到居然藏的夠深的。
如果說冉家堡之前給武林中人提供刀劍,那屬於私人訂製,現在按狗蛋描述的恐怕算的上批量生產了。
遠處正是冉家堡,已隱約看見了整個輪廓。冉家堡不僅經營刀劍生意, 還做些馬匹買賣,在齊州也算是大戶。
黎影等人來到冉家堡大門,狗蛋突然跳下了馬車,大叫一聲“爹。”便向門口立的一根木柱旁跑去。
眾人看去,只見木柱上吊著一個人,只見那人衣襟和著爛肉,渾身是血,看樣子傷的不輕。
木子承見狀立馬抽劍向繩索劈去,這時幾個看守圍了過來,呵斥道:“來者何人?敢在冉家堡門前撒野。”
其中一個人認出了狗蛋,心中已經明了,惡狠狠的對著狗蛋道:“兔崽子,原來是找幫手來了。”
狗蛋沒有回應那人,一個勁的喊著他爹,黎影探了下鼻子,還有氣,只是出的氣多,入的氣少,恐怕也撐不了多久了。
黎影掏出一顆歸元丹,喂在男子嘴裡,這個時候喂什麽藥都等於多余,只是想男子在臨死前可以清醒片刻,看看自己的孩子,了卻一個心願。
男子緩緩睜開眼睛,慈祥的看著男孩,無力的舉起手摸著狗蛋的臉。
“我這是在做夢嗎?”男子喃喃的說道。
“沒有做夢,是我,我是狗蛋,爹!我來救你來了。”
“就憑你們……”一個看守嘲笑著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木子承反手就是一劍橫在了那人脖子上。
劍柄用力往下壓去,那人撲通跪倒在地,不敢再說半句話。
“爹見到你很高興,以後你就要多靠自己了。”
說著咳出一口鮮血,男孩忙拍著男子後背,順著胸口,男子擺擺手用著最後的力氣道:“記住爹的話,照顧好你,你,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