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狗蛋被五花大綁的拉到了打谷場,扔在了黎影面前。
黎影看著楊狗蛋,叫他滿身是血被打的夠嗆,這種人能活著帶到黎影面前,已經是很不容易。
“把他松開!”黎影對著一個倭人道。
倭人沒有遲疑,松開了捆綁楊狗蛋的繩索。讓倭人松綁就是為了試探倭人在面對仇人的時候,還聽不聽自己的話,這樣的結果,黎影非常滿意。
被松綁後的楊狗蛋可以活動四肢,卻也動彈不得,看來人是廢了。他知道自己犯了不了饒恕的錯,細想他哪次犯的又是可以饒恕的錯。
只是這次性命堪憂,他看著黎影做著懦夫最後的掙扎,努力翻過身子,趴在地上磕頭道:“黎大哥,我知道錯了,你就行行好,饒了我這次吧。”
黎影冷笑一聲道:“好呀,那我就饒了你,不在追究。這些倭人,我在訓練他們的時候就告訴過他們,不畏艱難,忠於職守,精乾勇猛,死了活該!”
接著又對倭人道:“技不如人,甘拜下風,明白嗎?”
一幫倭人立馬應聲道:“知道了。”
黎影點點頭又對著楊狗蛋道:“我可以饒你不死,就是不曉得你楊家列祖列宗饒不饒你,楊家活著的父老鄉親饒不饒你。”
說著抽出一把利劍扔到地上,對著在場的楊家人道:“各位相親父老,我黎影向大家鄭重申明,不會取楊狗蛋性命,
但他做的這些事情,人神共憤實乃敗類所為。他是打水坵的人,是你們楊家的人,對與錯大家心裡都有一杆秤,我覺得這還是交給你們楊家自己處理吧。”
楊金花撿起地上一塊石頭,對著楊狗蛋砸去道:“砸死你這個貪生怕死的慫包。”
楊小玲也撿起一塊石頭砸下去罵道:“砸死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
可憐的楊狗蛋現在連動彈的力氣都沒有了,眼神裡滿是絕望,正應了那句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在兩個小姑娘帶頭下,楊家人紛紛效仿,有吐口水的,有脫鞋打臉的。
最後族長撿起黎影丟在地上的劍,緩緩來到楊狗蛋身旁,對著狗蛋道:“我知道你現在想死,我馬上就讓你解脫,解脫前算我求你一事,希望你來生不要姓楊,我們楊家不能再有你這樣的敗類了。”
說完劍尖對著楊狗蛋的胸口插了進去。族長不愧是一族之長,這麽大的年紀居然還殺伐果斷,確實令人敬佩。
黎影上前一步,拔掉狗蛋胸口的劍,對著族長說道:“族長能在正義面前大義滅親,實感敬佩,這把劍是我京兆黎家統一鑄造,劍名正義劍。
今我就送給你們楊家,我覺得它應該懸掛在你們楊家祠堂的香火上,與天地君親師位同受膜拜,以此謹醒後人。”
族長鞠躬道:“多謝少門主賜劍。”
這把正義劍送給楊家其實還有另一層意思,劍在京兆黎家那是正義之劍,掛在打水坵楊家那就是恥辱之劍。
族長何曾不懂,但是看到自己家這些後生,內心擔憂,恐怕這恥辱之劍在這楊家香火上,要變成正義之劍,他這一輩子是看不到了,或許他孫子的孫子也看不到了。
不是他悲觀,楊狗蛋的行徑已經讓他楊家直不起腰杆。楊家其他後生中的楊小玲,在和少門主談話中,他剛好路過。
聽到楊小玲說的:十裡八鄉的男人她想跟誰好,就跟誰好,天天換都可以,誰也不敢管她的時候。
他簡直羞愧的抬不起頭,
楊家怎麽會有這樣的放蕩之人。所以他也明白少門主送一把正義劍給他們楊家的真正用意。 經過高雄這麽一鬧,黎影也看到了自身的不足,幸好這次車家是隻殺倭人不殺旁人,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沒能力達到先知先覺,如果還不能後知後覺,那麽這個人就不適合做一隻領頭羊了。
難保車家到時候逼急了,出動大量人馬,到這打水坵見人就殺,那時候可能就沒有今天這麽輕松了。
如今能打的人少,老百姓一堆,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發動群眾,在運動中尋找勝利。
所以把年輕的男女,如楊金花和楊小玲這樣,腿腳快人機靈的,安排到打水坵外去放哨,只要發現車家人殺過來,立馬通知打水坵內的百姓轉移,並做好運動戰的準備。
讓來的人還沒有靠近打水坵,先讓他死傷一半。年輕力壯的,組織成民團負責轉移百姓,和簡單防衛工作。
倭人死掉八個,受重傷的也不少,黎影就沒有安排其他事,讓大家整頓幾天,他其實是想醞釀一場大的行動。
抓住高雄的時候他就隱約感覺到打水坵可能有內奸,就算沒有內奸,那個一直藏在暗處的花郎道神秘人,也一直虎視眈眈。
現在任何行動,保密程度一定要高,不到最後一刻,絕不說自己下一步動作。
張恬和蘭兒閑來無事,看黎影沒什麽事做,拿著紙鳶找到黎影,讓他陪著一起出去放紙鳶。
“姑爺!我聽說你做的紙鳶能載人飛行,什麽時候也讓我和小姐試試。”
張恬慌張的道:“我才不要,我恐高。”
黎影看著她們的風箏,還是哪天的那個,只是圖案改了,全都圖成了紅色。
奇怪的問:“怎麽不用哪天的圖案,我覺得蠻好看。”
“蘭兒一直抱怨,說隻畫些圖案不好看,放出去蝴蝶不像蝴蝶,啥都不像,所以讓我重新畫。所以我才畫成了紅色。”
黎影一臉無語的看著這隻紅色的蝴蝶紙鳶道:“就算紅色也不要畫的這麽鮮紅吧,哪有那麽紅的蝴蝶。”
張恬不好意思的道:“黎郎不喜歡這鮮紅的蝴蝶,下次我在換成別的顏色。”
“姑爺,習慣就好,上次你也看到了,小姐在蝴蝶上鬼畫符似的畫著些圖案,已經醜死了,今天這紅蝴蝶已經不錯了。”蘭兒拿著蝴蝶嘴唇已經翹得很高。
由於還有別的事,不能陪她們去放紙鳶,不好意思的對張恬道:“恬兒!我今天還有事,跟木大哥他們約好了的,你和蘭兒去放紙鳶吧,要不要我叫人陪你們一起去。”
蘭兒笑嘻嘻的道:“千萬別,姑爺,你還記得夏七娥和楊狗蛋嗎?”
張恬氣的一臉無語,狠狠地瞪了蘭兒一眼,這蘭兒說話真的是不經過大腦,自己怎麽能和夏七娥比比呢。
黎影知道張恬的意思,對著張恬道:“我相信你!”
又對著她倆道:“我忙去了,你們去玩吧,注意安全。”
黎影走後沒去其他地方,而是秘密的找來了薛仁貴、木子承和文琪一起商量對付車家的方法。
黎影簡單的給大家講了自己的看法,木子承緊張的道:“我覺得內奸的可能信比較小,打水坵的人不可能和車家有什麽往來。
我們的人除了倭人就是雙煞,倭人不可能找人來殺自己人吧。雙煞這些人都是你們自己帶的人來,這裡唯一的外人就是我了,難道你們懷疑我?”
文琪搖搖頭道:“木大俠,影兒弟弟懷疑你就不會叫你來這裡一起商量了,能來這裡商量的,一定也是影兒弟弟最信任的人。”
黎影點點頭,拍拍木子承的肩膀道:“我文琪哥說的沒錯。我還是不相信有內奸的,我最懷疑的是暗處看著我們的那雙眼睛。”
“你說的是花郎道的神秘人。”薛仁貴略有所思道。
“沒錯,你想想,他好像就陰魂不散一樣一直跟著我們,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殺了那麽多人,卻沒發現他留下絲毫破綻,你們說這還是人嗎?”
“從這次倭人被襲一事來看,那人確實對我們任何行動了如指掌,我這次不是影哥及時趕到,也差點遭了他的道。”木子承想著那天的事還心有余悸。
“樂觀的想,這次還是有收獲的,至少現在可以確定的是,花郎道應該和車家有聯系,我今天叫大家的目的是希望大家群策群力一起想想,用什麽方式一舉鏟除車家這個毒瘤。”
“我覺得還是要出奇製勝,影哥你讓我帶著雙煞潛到島上去,殺他個措手不及。”薛仁貴憤憤的說。
木子承看了一眼薛仁貴淡淡的道:“島上有多少人,地勢如何,有沒有機關,都分布在哪裡,這些你知道嗎?”
一席話說的薛仁貴語塞,真的那麽方便,黎影恐怕早就帶人殺到島上去了。
“薛大哥,木大俠說的沒錯,況且我們的人少,這次行動稍有不慎可能就會全軍覆沒。”
“影哥!那你說怎麽辦?”薛仁貴對著黎影問道。
黎影看看大家也想不出什麽好辦法,就道:“上島是肯定的,而且我們還要突然襲擊,直搗黃龍抓住車中智以絕後患。
只要群龍無首,我量其他人也翻不起多大的浪。這樣的話我們人就不需要太多就可以做到。
但是要解決一個問題,就是要搞清島上的地形,還有車中智的住處,和守衛情況。”
薛仁貴馬上說道:“這沒問題,交給我,我把溶洞的人分開提審,再把消息中和一下,就可以得到,島上的基本情況了。”
黎影點點頭道:“薛大哥!你馬上去處理一下,弄清楚了我們就可以行動了。”
又對著木子承道:“木大哥,倭人那邊這幾天加緊泅渡訓練,做好隨時出的戰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