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笑離家三天,回來第一時間就到了楊家正屋去看望房東楊嬸。
房東楊嬸的病沒有一點起色,反而還有些加重。
躺在炕上喘氣似乎都十分的費勁,感覺有上口氣沒有下口氣的樣子。
看到楊嬸的病情不樂觀,魏笑心情也感覺沉重,他把在這照看的楊玉友叫到了大門外。
“楊哥!你母親的病情怎麽樣?”
楊玉友歎口氣:“昨天下午我帶著我母親去醫院檢查了一下,大夫告訴我們做好後事的準備吧,也就十天八天。”
這麽嚴重?
“那楊哥你準備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老人去死吧,明知沒救也得治不是?我又從親戚家借了一萬塊錢,就這些錢了,好就好了不好也沒有招了。”
這話倒是不假,作為兒女雖然明知道這錢花出去也是打水漂,但人活著就不能不治療。
看來不能再等了。
“楊哥!我這次去北山遇到一個老人,和他閑聊的時候無意中聽他說他家祖上是傳統的華醫,專治肺病的。我就留心了就把嬸的病情說了一遍,老頭說嬸得的病是什麽肺部什麽腫瘤,他家有祖傳秘方一吃就好。”
魏笑當然不能說這藥方是光幕開出來的,那太玄幻了,也根本沒人信。
他也不能說是他家祖傳的秘方,因為租房的時候他告訴過楊家的人,他的記憶出了問題,以前的事情他都想不起來了。
所以只能編了一個山外老頭出來。
“真的假的?”
“真的假的我也不知道,但那老頭給我了一些草藥,都是現采的。他說把這些草藥就這麽放到鍋裡熬爛搗碎,然後擠出汁液,把汁液喝了,一天喝一碗連喝三天,如果好了就徹底好了,如果不好也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這也沒準兒呀!”
“反正大夫已經說了嬸的病不行了,不如就比劃比劃,萬一奇跡發生了呢?好了咱們這不就賺了嗎!治不好也不能說什麽,本身她的病希望就不大了。”
楊玉友思量再三:“小魏!你說的也有道理,反正也沒啥希望了,就算是病急亂投醫了,發生奇跡更好,沒救過來也是天命如此。”
“那我就開始收拾這些藥材了,那老頭雖然沒給我藥方,但是教給了我熬製方法這些藥材的配藥比例,我就可以熬製。”
楊玉友點點頭,現在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取得了楊家人的同意,魏笑就開始忙活起來。
把這些藥材分門別類進行清洗,然後按照一定的比例進行搭配,最後放進大鍋裡添加適量的水,就開始燒火熬製。
這第一鍋藥熬製了四十分鍾後,魏笑把鍋裡的草藥撈出來搗碎,然後用紗布包著這些碎磨擠出了一小碗綠黑色的藥湯。
“楊哥!第一鍋藥熬好了,送給我嬸喝吧!”
楊玉友端著碗,看著碗裡那黑綠色的藥湯,聞著這些藥湯散發出的那股怎麽說聞著都不太舒服的氣味,心裡冒出一萬多個問號。
這玩意兒能管用嗎?他母親不能喝完了直接就過去了吧?
“小魏!這藥能行嗎?”
“反正這藥本身是喝不死人的,但是能不能治好你母親的病,只能聽天由命了!”
聞聽魏笑說這藥汁喝不死人,楊玉友也就把這藥端到了他母親的床前,扶著他母親的頭,把這一小碗藥汁給他母親灌了下去。
藥到病除!
那是不可能的,
怎麽的也得有一個消化和治療的過程。 這碗藥喝完以後,劉嬸就陷入了昏睡之中。
一時半會兒還看不到療效,為了不打攪病人休息。
魏笑就和楊玉友坐在楊家的外屋門口聊些閑話。
楊玉友在濱海一個叫富國的冷凍加工企業裝卸隊的乾裝卸工。
主要的工作就是缷毛料和往外發成品,一年能掙個三四萬塊錢左右。
他媳婦以前也在這個冷凍加工廠裡剖魚。
冷凍加工廠是一個寒氣比較大的地方,他媳婦幹了兩年就得了病,現在就在家裡邊做個飯,帶個孩子什麽的。
他有一個女孩,現在才四歲,日子過的也是比較緊吧。
隨後,楊玉友也問起魏笑這次去北山遇到的事兒。
魏笑就把這次去北山遇到野豬和狼的事說了一遍。
不過沒有說他是為了去采草藥才遇到野豬和狼的,而隻說是采蘑菇遇到的。
楊玉友對現在山裡出現了野豬和狼表示驚訝。
曾幾何時,山上連個兔子都沒聽說有,現在狼和野豬都跑出來了,可見現在的環境出現了多麽大的變化。
“咱們這西大山上不知道有沒有狼什麽的, 如果有以後到山上去溜達還得注意點。”楊玉友馬上就聯想到了房山村邊上的西大山。
因為西大山離他們房山村太近,如果有狼野豬什麽的會直接威脅到房山村的安全。
兩人東一句西一句的瞎聊的時候,楊躍進一臉疲憊的從外邊回來了。
也不知道他出去幹什麽去了。
“爸!你去哪裡了?”
“我聽說西北溝有人有偏方,說是對人的肺病有效,我去找找,唉!”
楊躍進話到這裡長歎了一聲,看樣子是沒找到。
此時,魏笑才注意到,短短三天不見,楊躍進似乎老了十歲,頭上竟然多出了不少白發。
“小魏這次去北山,遇到了一個老人,老人說他家有祖傳治療肺病的方子就給了一些草藥,我們剛才已經按照這個偏方熬藥給我媽喝了。”
“已經喝了?那偏方可靠嗎?有效嗎?”楊躍進急急地問。
“爸!都這個時候了就別去想什麽可靠有效了,只能期待奇跡發生了,如果好了那是我媽命不該絕,如果不好,也沒有什麽可抱怨的。”
“亂彈琴!”楊躍進扔下這麽一句話就急匆匆地進屋了。
還不到一分鍾的時間,楊躍進就從屋子裡跑了出來,臉紅脖子粗,上氣不接下氣地說:“你…你媽…她…”
楊玉友一驚,噌地站了起來:“我媽不行了?”
說完,楊玉友也飛一般的跑進了屋。
魏笑自然也不能在外面站著了,也跟著進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