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雲芳狠狠瞪了周凡一眼,意思很明顯,要不是因為你周凡,會有這事?
她把這一切全部推給周凡。
“行了,這事就這樣,誰敢多言一句,家法伺候!”
老太太板著臉道,顯然已經生氣了。
現場沒有一人敢說話。
柳子衿就算再委屈,也只能認了。
“周凡!你知道柳家有多少條家規。”
老太太一臉平靜的看著周凡。
“不知道。”
周凡怎麽可能知道柳家的家規。
“那你知不知道,自己違反了柳家的第幾條家規。”
老太太又道。
“不知道。”
周凡又搖頭。
“目無尊長!這是你一個晚輩跟長輩說話的態度嗎?按照家規,要打二十手板!”
老太太語氣重了很多。
“廖管家,這二十手板,就由你來執行。”
老太太對身後一個六十來歲的老婦女道,她是柳家的管家,也是老太太的貼身丫鬟,十八歲進柳家,一直到現在,四十多年了。
“是的!”
廖管家拿著一米長的戒尺走向周凡!
“奶奶,周凡他不懂家規,諒他是第一次犯錯,您就原諒他一回吧!”
柳若冰第一時間站出來給周凡求情。
怎麽說,周凡也是她名義上的丈夫,打周凡手板,這讓她面子往哪裡放?
維護周凡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她的面子。
“家規是家規,決不能因為你給他求情而不執行,不然以後大家都違反家規,偌大柳家還成何體統!”
老太太搖頭道。
“奶奶,周凡是初犯,我保證他以後不會再犯家規,您就饒他一回!”
柳若冰繼續給周凡求情。
這時,廖管家已經走到周凡面前,冷冷道:“新姑爺,伸出你的雙手!”
周凡無動於衷,根本就不理會廖管家。
“若冰,既然你這麽說了,奶奶姑且饒他一回,但他要給我下跪,磕三個響頭!”
老太太眼神掃向周凡。
周凡眉頭一皺,老太太竟然要自己給她下跪,並且磕三個響頭!
怎麽可能!
他不跪天不跪地,誰也不跪!
誰也沒有資格能讓周凡下跪!
“周凡,你還愣著幹什麽,給奶奶下跪啊!”
柳若冰推了推周凡,自己給他求情,好不容易求奶奶饒了他一回,只要下跪磕三個響頭就行!
真要打二十手板,那周凡的雙手還不得殘廢啊!
而周凡竟然無動於衷,不下跪!
她為了給周凡求情,已經讓奶奶很不高興了!
“周凡,給你奶奶下跪,磕三個響頭!”
王雲芳急忙催促道。
“我不跪!”
周凡淡淡道。
此話一出,所有人皆驚!
這廢物竟然敢說我不跪,忤逆老太太的話!膽子也太大了!
在柳家,還沒有誰敢忤逆老太太的話。
“看看!王雲芳這就是你的好女婿,真是目無尊長,沒半點規矩,不把母親的話放在眼裡。”
李紅梅站出來道。
“周凡,你想要幹什麽,讓你給奶奶下跪磕頭,又不會掉塊肉,快點,別再惹奶奶生氣了!”
柳若冰已經非常生氣了!
“周凡,你聽不懂人話嗎?趕緊給你奶奶下跪!”
王雲芳真想上前一腳踹在周凡身上。
“姐夫……”
柳子衿看著周凡,之前暴爺,還有刑忠這種大人物都跪在周凡腳下,現在要周凡給她奶奶下跪,怎麽能行。
“周凡,給你奶奶下跪!”
一直未開口的柳志海,第一句話就是讓周凡給老太太下跪!
在柳家,周凡只是一個毫無地位,毫無人權的上門女婿。
誰把他當一回事?
就只有柳子衿一人了。
“跪下!”
“廢物跪下!”
“快點下跪!”
柳家人紛紛開口,讓周凡給老太太下跪。
“憑什麽讓我下跪!真是可笑至極!”
周凡笑了起來。
“就憑這裡是柳家,你是柳家的上門女婿,你違反了家規,就得下跪!毋庸置疑!”
柳志文義正言辭道。
“我沒有做錯什麽,不會下跪,要跪也是她給我下跪!”
周凡直視著高台之上的老太太!
周凡這話無疑就是一塊大石頭扔在平靜的湖面上,引起巨大的波瀾。
竟然敢對老太太說,要跪也是她給我下跪!
讓老太太給他下跪!
太放肆了!
目無尊長不說,這簡直要造老太太的反!
“反了!反了!”
老太太氣的不輕,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對方一個上門女婿,而且還是給柳若冰衝喜的,竟然敢這麽對她說話!
太不把自己放在眼裡了。
被周凡這麽一氣,老太太已經上氣不接下氣,然後就喘不過氣來。
直接倒在座椅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老太太一倒下,頓時所有柳家人全都不能淡定了!
全一窩蜂似的圍上去!
“母親!”
“奶奶!”
“奶奶!”
柳志文連忙將事先熬製好的中藥倒入老太太嘴裡。
沒一會兒,老太太就睜開眼睛,但氣色依舊很差。
面白如紙, 和死人無異。
“我怕是活不了了,咳咳……”
老太太又接著咳嗽起來,這一咳,吐出一大口鮮血!
頓時所有柳家人心一緊。
“母親,你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柳志文安撫道。
“柳叔,孫神醫的首席大弟子汪德福在我家做客,我這就打電話給他,讓他過來給奶奶治病。”
這時,張惠天開口。
“真的嗎?惠天,你快點打電話。”
柳志文連忙催促張惠天,畢竟人命關天,晚一分就多一分危險。
汪德福是孫神醫的弟子,醫術自然不用質疑,有他在,母親的病沒什麽問題了!
接著,張惠天趕緊給汪德福打電話,說了幾句,就掛斷電話。
“柳叔,汪神醫很快就過來。”
“那好!那好!”
柳志文連忙點頭,
至於周凡,大家都已經忽視他了。
十分鍾,一道身影走進大廳,來人五十歲上下,身穿黑色長袍,國字臉,很正氣,他就是汪德福,孫神醫的大弟子。
“汪神醫!”
張惠天連忙迎上去。
“病人情況如何?”
汪德福道。
“氣急攻心,不是很好。”張惠天如實道。
汪德福沒有說話,而是朝柳老太太走過去,眾人見汪德福走來,紛紛讓開。
汪德福觀察了老太太幾十秒,再伸出手給她把脈。
“她已經病入膏肓!加上年齡大,想要治好她,很難很難!”
汪德福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