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翅一展,蝙蝠精落到草地上,迅速幻化成人形,可他肩頭依然有兩隻寬大翅膀,雙翅一抖,依然能躍起兩丈多高,輕輕松松就能躍上旁邊樹冠之上。
它上躥下跳,一個翻身跳到犀牛背上,嘭嘭嘭連續幾拳下去,犀牛精痛苦吼叫。
可突然犀牛精身子一抖,把蝙蝠精震開,隨之它也化作人形,看起來是個身高一丈的彪悍男子,可惜它幻化得不夠完美,總也無法舍棄自己的牛角,赫然出現在腦門上。
犀牛精雙目冒火,仰頭見蝙蝠精落在樹上,它抱住那碗口粗細的大樹,猛地一拔,那樹竟然搖晃而起,樹根帶起許多泥土,地面上留下一道大坑。
蝙蝠精跳下,一拳擊向犀牛精的鼻梁,本以為犀牛精依然那般笨拙,這損失一拳必然避無可避,可哪知犀牛精幻化人形之後,變得越發靈活,反手抓住蝙蝠精手腕,轉身,過肩摔,把蝙蝠精重重摔倒地上,發出嘭的一聲。
蝙蝠精抬起一腳,踹向犀牛精的下巴,連續踹了三下才掙脫出來,猛然躍起,跳上另外一棵大樹。
落到樹上之後,蝙蝠精身上黑氣彌漫,氣得雙瞳冒火。
樹下面,犀牛精也是這般憤怒模樣。
遠處山上,唐小米揉了揉腦袋:“你說這可怎麽辦,我總不能讓骷髏精一起幫忙打,否則蝙蝠精一定會不高興的。”
尤蘭打了一個哈欠:“算了,鍾離香,還是你去吧。”
鍾離香憤怒道:“我這天資絕色的美女,你讓我去跟犀牛打?”
尤蘭眯了眯眼睛,威脅道:“你到底去不去?”
鍾離香沒轍,隻好駕馭飛刀走了。
——
後來,鍾離香趁著犀牛精不備,直接一刀削掉了犀牛精的角,巴掌大個小人兒,拎著犀牛角往回飛。
犀牛暴怒,想逮住鍾離香,卻被蝙蝠精下了一個攪拌,整頭牛滾倒在地。
見鍾離香得手,小米和尤蘭不打算繼續糾纏,於是收功,跑向武當去了。
再次來到武當,沒發生什麽事,那顆藥丸也被成功分成兩顆,姐倆一人一顆,經過一日一夜的修煉,沉底鞏固了元嬰初期的修為,下一步,就要衝擊元嬰中期了。
這時武松說:“上次你們去玄武大帝那裡弄來玄武靈石,這次你們需要去一趟昆侖山,在那裡有白虎大帝,求來兩顆白虎靈石,哥哥我再來武當,幫你們製作衝擊丹。”
——
其實這才二月份,照比原計劃快了整整一個月,姐倆這次去昆侖,顯得不那麽著急了。
不過她們也沒太耽誤時間,用了十天的時間,連跑帶玩,終於來到昆侖山脈。
要想找到白虎大帝,首先要去挑戰昆侖派,因為除了昆侖派,沒人知道白虎大帝在哪。
這可是一個艱巨的任務,兩名化神期修士鎮守昆侖派,而白虎大帝的位置,這兩名化神期修士,每人知道一半。
“如果僅僅是兩個化神期修士,我們還有的打,可是他們徒子徒孫還有好幾十人,我們可怎麽辦呀。”尤蘭擔憂地說。
小米也犯愁。
尤蘭想了想道:“咱們還是先禮後兵,問他要條件,他是要錢還是要法寶,咱們都可以商量。如果他獅子大開口或者死扛著不給,那咱們再跟他來硬的。”
小米扭過頭來:“我們不是一直都這樣乾的嗎?”
尤蘭翻白眼。
——
來到昆侖山駱駝峰,原來這昆侖派分東西兩派,他們早些年別一個叫歐陽雲的人統一成一個門派,如今兩座山峰循環坐莊。
小米道:“東邊近,咱們先去東邊。”
來到山上,見到昆侖派裡是兩種人,一種是帶著白帽子穿著白袍的西域僧人,一種則是俗家弟子,就好像泰山派一樣,大部分是道士,但也有歐陽劍那樣的俗家弟子。
泰山派的歐陽家族,與昆侖派的歐陽家族完全是兩碼事。
泰山派歐陽老夏成為泰山派掌門之後,才陸陸續續來了幾名姓歐陽的人,加在一起也不會超過十個。可這種情況在昆侖派就不一樣了,這裡更好像是歐陽家族的家,其它弟子都好像這個家族的奴仆。
“咳咳,我們與昆侖三老之一的歐陽叔有過一面之緣,我們要不要找他問一問?”小米突然想起來什麽。
尤蘭笑道:“你不說我還忘了,希望他現在就在東山。”
見到知客僧,尤蘭嫵媚一笑,道:“這位僧人哥哥,我們是來找歐陽叔閣下的,我們曾經在山東德州低階共同對抗一名妖尊,麻煩您通報一聲,我想他會同意見我們的。”
僧人表情淡漠,只是見尤蘭長得好,才多看兩眼。
尤蘭掏出三錢銀子塞進僧人兜裡,僧人一笑道:“我去問問。”
——
不久後,僧人走下來,問尤蘭:“師祖問你們,有什麽事來找他,如果是要緊的事,就讓我傳話,如果不是什麽要緊的事,就請你們……”
僧人的話說了一半,有些猶豫,可他最後還是鼓足勇氣道:“師祖說,如果沒有要緊的事,就請你們滾吧。”
尤蘭的火馬上就上來了, 可她並沒有馬上發作,而是道:“你告訴他,我們找到他兒子了,就問他到底要死的還是活的。”
僧人震驚。
尤蘭瞪眼道:“快去!”
如此驚天大秘密,或許是把僧人給嚇到了,他似乎有些不敢告知。
腳步猶豫地站在那裡。
尤蘭道:“怎麽,擔心他殺你滅口?放心好了,如果你死了,我們也不必上山了,另外我還可以告訴你,我們上山之前已經做好準別,只要我們沒下山,這件事聚會被宣揚的全國皆知。你們天山派號稱名門正派,如今你們的師祖竟然乾出這等違反教規之事,哈哈哈哈!”
尤蘭編瞎話連草稿都不用打。
小米唯一佩服的就是尤蘭這一點。雖然有的時候小米很討厭。不過這次真的有用。——雖然未必是什麽好效果。
僧人臉色蠟黃,艱難地做出決定後,才向山上走去,這次看他動作慢吞吞的,頗有一絲悲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