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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當山北麓,山北小鎮,嘈雜的巷弄裡,四個人快步走向街角。
一名身穿綠衣小襖的少女走在最前面,身後跟著兩個頑皮的孩子,她們不時嬉戲打鬧。
走在最後面的是粉裙少女尤蘭,尤蘭一邊走,一邊聽刀魂鍾離香提醒她,後面有兩個人跟蹤她們。
可是尤蘭幾次回頭,都沒看到跟蹤之人的身影。
粉裙少女一度認為是刀魂在跟她開無聊的玩笑。
後來鍾離香急了,駕馭飛刀飛出尤蘭袖筒,在空中劃出一道白線,直接飛向兩名跟蹤者的藏匿地點。
嗖嗖嗖
連續而錯亂的幾道白線過後,兩名跟蹤者已經倒在血泊之中,尤蘭趕緊跑過去看了看,兩個人已經絕氣身亡。
“你怎麽可以直接下殺手?”
尤蘭有些震驚地說:“我可沒命令你這樣做。”
巴掌大的小人兒站在飛刀上,一笑道:“兩個混蛋而已,這你也擔心道心蒙塵?”
尤蘭低身看了看兩個人,心中略感不安。
收回飛刀,尤蘭淡淡的口氣道:“以後不許這樣。”
刀魂隱入刀中,不再說話了。
鍾離香認為,自己沒做錯什麽,在她看來這兩個人絕對不是好人,否則為什麽要持刀,鬼鬼祟祟跟在兩名少女和兩個孩子的身後呢?
——
她們回到客棧,臉色都不是很好看,恰逢中午,點了一份羊肉火鍋,四個人坐下來吃飯。
熱騰騰的火鍋讓四個人鼻尖冒汗,就好像剛才什麽事清也沒發生一樣。
可就在她們快要吃完的時候,門口有兩名身穿青袍的衙役走了進來,他們審視的目光在客棧一樓掃了掃,不久後發現小米這一桌兩名少女和兩個孩子,於是大踏步地走了過來。
為首一名中年捕快走過來,抱了抱拳,沉穩口氣問道:“看兩位裝束,應該是江湖人吧?”
尤蘭抱了抱拳:“是的。”
“聽口音,外鄉人?”
“是的。”
“戶籍給我看看。”
尤蘭、小米的戶籍拿了出來,中年捕快僅僅是掃了兩眼,便還了回去,指了指兩名小孩。
小米和尤蘭分別從孩子腰上拽下來六扇門頒發的“善童子”腰牌,遞給中年捕快。
捕快仔細看了看,放下腰牌道:“伍家貨棧後面巷弄裡死了一個人,看手法是江湖人乾的。你們知道是誰乾的嗎?”
尤蘭心神一陣恍惚,可她卻篤定口氣道:“不知道。”
捕快笑了笑:“我們在現場找到一根頭髮絲,是女人的頭髮。”
捕快臉上的笑意有些堅硬,他審視的目光一直盯著尤蘭的眼睛,似乎是想從尤蘭的眼神中,看出什麽來。
可是尤蘭偽裝得很好,而且她還察覺到這名捕快故意說錯死者的數目,如果此時尤蘭不小心說出死者是兩個,那她就落入險境之中了。
“女殺手也不少。”尤蘭淡淡的口氣說。
捕快視線平移,又落到了小米的臉上:“你們之前幹什麽去了?”
小米道:“我們去江湖酒館了。”
“去幹什麽?”
“我們打算賣些法器,因為我們的盤纏不太夠了。”
捕快笑了笑:“能讓我看看那些法器嗎?”
“可以。”小米爽快地答應了,然後把自己的納袋解下來,一邊解納袋,一邊嘟囔:“你們三北鎮的治安真不好,前兩天我的納袋還被一個小賊偷了去,幸虧我發現得及時。”
“哦?你的納袋被偷過?”
“是的,你看這根繩子,還是我新換上的,能看出來是新的吧。
原來那根被小賊給割斷了。”“哦,能看出來,繩子確實是新的。”捕快拿著納袋左右看了看,又翻開袋口,向裡面望了望,放下納袋,瞅著小米說:“你說是被小賊割斷的,你看到了嗎?”
“我當然沒看到了,否則我能讓他割嗎?”
“既然沒看到,你憑什麽說是割斷的呢?為什麽不是剪刀剪斷的?”
“這……”小米尷尬地笑了笑:“我只是猜的,一般小賊不都是帶刀嗎,誰會帶個剪刀?”
“哦?”中年捕快搖了搖頭:“你怎麽知道小賊一般都帶刀?”
“嘭!”的一聲。
尤蘭重重地一拍桌子:“這位捕快,你還有完沒完了?你說來說起,就是在懷疑那人是我們殺的,我已經告訴你了,不是我們殺的。”
捕快一笑:“姑娘,不要發脾氣。如果說不是你們乾的,請你們拿出證據來。無論是認證還是物證,只要能證明你們不在現場,又或者別的什麽原因,我也不願意在這裡浪費口舌。”
尤蘭一笑道:“如果你有證據證明是我們乾的, 那你就把我們做拿歸案。如果沒有,就不要來這裡打攪我們。”
捕快拉沉臉:“我們是官差,奉命查案,只要我們懷疑你們,就可以先把你們抓起來,再慢慢審問。我是照顧你們是江湖人,所以才肯在這裡心平氣和與你們談話,請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小米有些心虛了,她知道那人是鍾離香殺的,可鍾離香是尤蘭的飛刀,那麽這件事的罪魁禍首,尤蘭脫不開乾系。
可是她總不能出賣尤蘭,於是決定緘口不言。
尤蘭與捕快吵了兩句以後也不吭聲了,只聽捕快一個人說話。
可是捕快說了一通之後,他並沒要求兩個少女跟他走,便帶著夥伴一起離開了酒館。
這時尤蘭覺得,不能再呆在山北小鎮,就算路上過得窮一點,也必須現在就走。
於是姐倆飯也不吃了,到櫃台結帳後,便帶著孩子離開小鎮。
她們正打算一路飛奔離開此地時,聽身後有一名婆娘尖聲咒罵。
尤蘭扭過頭一看,是那名臭臉婆娘,她一邊跑,一邊揮舞手中大刀,好似瘋了一般追了上來。
“這人看起來好像是瘋了。”尤蘭有些驚恐地說。
“既然是瘋子,我們還有她廢話什麽呢,咱們趕緊走吧。”
這時尤蘭心裡一動,突然覺得捕快說的可能是真的,真的是一個人被殺,而那個人不是自己殺的,而是這個瘋婆娘。
這種想法在心中只是一閃而逝,可這並不能完全消除少女心中的雜念,突然覺得心口一疼,自言一句:“不妙,我剛升上來的真氣不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