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剛跳上來,就眼瞅著地面上的空間裂縫關閉了。
尤蘭突然變得很不高興,沉著臉說:“壞菜,黑皮僵屍沒了。”
張漢山苦笑搖頭道:“尤蘭妹子,咱這次能活著出來就不錯了,還要什麽黑皮僵屍呢。哦對了,咱們去把錢拿走。那些錢是屬於我們的。”
尤蘭一笑道:“哈,你不提我差點忘了。這個金主沒安好心,要搶我們的屠龍刀,那麽,他先前拿出來的錢便是作案的贓款。為了補償我們,那些錢還有這些房子都應該賠給我們。”
小米道:“我看這房子還是毀了算了,院子裡藏著這樣一個凶惡裂縫,別留著害人。”
尤蘭道:“一天天就你事兒多。”
小米道:“金主死了,這房子的房契地契藏在哪你知道嗎?別告訴我你要去人家屋裡翻,就算翻出來,金主不到場,官府也不會給你過戶。你說我事兒多,我倒是覺得你腦子有問題!”
“唐小米,你別跟我逗悶子,快走,拿錢去。”尤蘭憤憤道。
姐妹二人帶著兩個孩子,跟張漢山一起來到金主家大廳側室。
家裡竟然一個人也沒有。
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上次看到的那個放錢的箱子。
這時尤蘭氣餒了,坐進椅子裡生悶氣。
張漢山紅著臉說:“這次任務的保人是我,既然被金主騙了,這個錢保人出。放心吧,我張漢山一定不會賴帳。”
小米苦笑:“漢山哥,我們知道你為人憨厚,這是金主騙我們,又不是你騙我們,我們不會怪你的,也不會把任務金轉到你的頭上。這事兒已經過去了,我們權當買個教訓吧。也別提錢不錢的,咱先回家再說。”
張漢山獨眼濕潤:“小米妹妹寬厚,不過這一千兩銀子的欠帳不可能抹除。我張漢山說話算話,從今日開始,我努力做任務,短則三年,長則五年,這筆錢必然一分不差送給你們。”
說罷,張漢山跑出屋子,駕馭輕功跑了。
看得出來,獨眼大漢羞愧難當。
張漢山跑了,尤小皮跑過來,揪了揪尤蘭的袖子,神秘兮兮地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地面上的紅磚。
尤蘭扭過頭看了看,啥也沒看出來,於是問道:“你拽我幹什麽?”
小皮壓低聲音說:“他們把錢藏在這磚頭下面了。”
尤蘭一臉陰黠壞笑:“你是怎麽知道的?”
尤小皮小家夥心眼賊多,一副同流合汙的表情笑道:“我就知道姐姐喜歡錢,他們把錢拽進屋子裡的時候,我留了一道真氣在銀子上。”
“哦——我想起來了,當時你跑過去捏了一下銀子,是不是?”
“嘿嘿。”
“挖!”尤蘭妮子擼胳膊挽袖子。
挖開地磚一看,結果就看到一塊銀子,是二十兩銀錠,而其它銀子已經不見了。
尤蘭又挖起兩塊磚來,什麽也沒有。
“他奶奶的,這個金主可真夠狡猾的!”
尤蘭氣得不行,在屋裡練起了九陰白骨爪,把這裡的地面、牆壁、棚頂、家具都抓了個稀巴爛。
也沒找到。
“算了,不找了。”
她們又在院子裡轉了一圈,偌大院落,一個人也沒有。後來走到大門口,才看到一個睡覺的老頭。這大白天的,老頭睡得可是安穩。家裡被人砸了他也不知道。
——
做這趟任務,姐倆廢了好大力氣,差點把命搭進去,結果就得到了二十兩銀子。
這也太令人感到氣憤了。
回家這一路上,尤蘭看到什麽罵什麽,去成衣鋪看衣服,還跟老板娘吵了起來。
跟尤蘭一起逛街,
唐小米總覺得帶著一顆雷,不知道什麽時候就炸了。尤蘭妮子長得絕美,吸引無數目光,跟她一起走路,讓人覺得與有榮焉,除此之外,沒有一點好處。真的,一點沒有。
這不,又被老板給攆出來了,唐小米也跟著鬧了一個大紅臉。
尤蘭看好一雙鞋,人家要價一兩銀子,尤蘭坐地砍價砍到一半,老板同意了。結果尤蘭不買了。
就為這事兒,雙方吵吵嚷嚷,要不是小米攔著,尤蘭就要扇人嘴巴。
“哎~,愁死了。峨眉派怎麽會有你這樣的弟子?”小米碎碎念叨:“真是家門不幸啊。”
——
不只一日,姐倆回到家中,二十兩銀子也花光了。
回家一計算,這趟任務還賠了三錢銀子。
這不是倒霉催的麽。
至於張漢山說的一定要還錢,姐倆都沒太放在心上,她們只是在想,那個救她們的人到底是誰。
小米說, 當時速度實在是太快,恍惚間,我好像看到一顆禿頭。
尤蘭驚詫:“和尚啊?”
小米聳了聳肩,不置可否。
尤蘭疑惑:“我們也沒有和尚朋友啊,再說,那速度也太快了,根本來不及反應啊。在我看來,就是我們把僵屍的手給拽斷了。”
小米搖頭:“當時僵屍抓著我的脖頸呢,我們力氣大,它不會松手嗎?為什麽非要把自己的胳膊拽斷?它傻啊?”
尤蘭眨巴眨巴眼睛。
這時武松回來了,肩頭扛著扁擔,前面一捆柴火,後面拎著幾隻野兔。
兩個小孩歡蹦亂跳跑過去,一個雙手掛在前面扁擔上,一個倒掛在後面扁擔上,兩個小孩嘻嘻哈哈被三哥扛著到後院去了。
“三哥,跟你說個稀奇事。”小米跟著來到後院。
“哦?什麽稀奇事?”武松憨憨地道。
“這次我們去做任務,碰見了高人,特別特別高的人,我感覺啊,他可能比師父都厲害。”小米說。
武松笑道:“怎麽可能呢,天下哪有比四位大宗師更厲害的人了。你們一定是看錯了。”
小米坐到板凳上:“我是親眼見到的,是一個和尚,身法如閃電,一閃即逝。”
武松擺了擺手道:“這次你們跑到哪去了,這麽久才回來,我聽李大嘴說,你們跟張漢山走了,我還去找你們呢,結果沒找到。”
尤蘭走了出來:“我們不是在路上留了記號嗎?”
“嘿,我回來得太晚了,那些真氣記號早就模糊了,我也找不到了。”武松劈柴。
李大嘴閑來無事,在那邊逗狗玩,玩得不亦樂乎,他一句話也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