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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台映月兩相明是暮是水》第93章 1出大戲
  當日,梁水來的並不早,算是不想見到王府裡的其他女眷,特意趕在午膳後才坐著他專用的馬車,進了粱公府。

  而他到了府內,並沒出現在任何人面前,只是家丁看到他在大門口出現過,隨後就不知去向了。

  晚膳,老爺子並沒期盼到圓桌用餐,反倒是他忘記了重要的事情,昨日梁水說過,今晚粱公府裡有事要發生,於是每個人都被老爺子吩咐著各自在房中用餐,餐後不得走出屋子。

  突然的轉變,府裡眾人皆是不解,可老爺子嚴肅的語氣,沒人敢反駁,於是粱公府的前院沒有一個來自京城王府的人,包括家丁和護衛都去了後院。

  傍晚,天色漸暗,一片龐大的烏黑雲彩,匯聚在晉海縣上方,在余輝的照耀下,下黑上紅,算得上一份難得的夕陽景色。

  當夜幕降臨時,巡街打更的人,敲著鑼叫嚷著城門四閉、小心火燭,每天喊出這樣話語的巡街人,都是在戌時兩刻左右路過粱公府。

  今夜的粱公府前院,看似平靜,內在卻是格外不同,在前院的空地上有許多大號的鐵桶,鐵桶內是有許多粗大的木柴,每個鐵桶旁邊都有一些陶瓦罐存放的火油,易橫和幾個護衛分別站在各個鐵桶旁邊,準備隨時聽候梁水的指令點火。

  而梁水則是靜心在一旁打坐,他的這個動作,在眼前的護衛和易橫眼裡都知道是做什麽,眼下角莊裡許多任職多年的護衛都被大刀點開了內修,算是知根知底吧,確保這些人不會亂聲張,他們都是武者,向往更高層次的武學,內修絕對是他們夢想中的巔峰,當他們被點開了內修六脈之後,那一刻才知道跨入內修的大門只是真正修武一道的開始,未來的路還很漫長。

  在沒有值守的任務之時,許多護衛都會待在屋裡,老老實實的打坐修煉,縱然如今梁水給他們的工錢已經提升了百倍,照舊沒有人想去花天酒地,把每個月得來的工錢都給了家人,更有一些護衛很聰明,早早的讓家人跟隨商貨的車隊,搬遷到了角莊裡定居,雖然這裡的環境比京城差,但在這裡沒有人會趾高氣揚的說話,沒有人會欺負誰,只要適應了角莊的臭味之後,生活在角莊比在京城舒服很多。

  說回當下,臨近亥時,街道上有點動靜,人們大部分都睡了,而嗅覺敏銳的護院犬則是感受到了異樣,大戶人家的前院,養護院犬是非常常見的。

  待街道上有異樣時,梁水也從盤腿打坐中站起身,輕輕咳嗽了一下,算是提醒易橫等人。

  過了片刻,大門旁邊的牆頭,一些牆頭瓦被人故意打碎,梁水大聲高喊,“何人在此造次!”

  易橫等護衛複述,同樣高聲大喊,順手把宅院裡的柴火澆上火油,然後紛紛點燃。

  在十個大鐵桶的火光照耀下,黑夜裡的前院格外明亮,因為鐵桶的火光朝著天空,似乎在那一刻粱公府前院的天空好像都變得火紅一片。

  從粱公府外看來,那就是一片火光衝天的場面,把牆頭上的幾十人,映襯的像是皮影戲裡的人物,只見幾十個黑衣人拿著大刀長劍,用彼此手中的武器互相碰撞,金屬清脆的撞擊聲,在那一刻頻繁響起,霎時間仿佛置身於鐵器作坊裡,叮叮當當不絕於耳。

  打了大約五分鍾,周圍的宅院紛紛有了動靜,街道上也有巡街人沿途奔跑大喊:“賊人作祟、殺人放火啦!”於是晉海縣的富人宅半城熱鬧了。

  有些人家,看熱鬧的人也聰明,不敢點燈暴露自己的位置,

趁著夜色紛紛看向粱公府那裡火光透亮的天空,好像走水一樣,令人感到一絲兒懼意。  他們之所以沒有因為大火而慌亂,還是因為富人宅的片區當初在建設就很有講究,在每家每戶之間都有水渠相隔,一來平時排水,二來阻隔走水時火大連坐附近宅院,所以即使是有一戶人家走水,相鄰的鄰居也不用緊張,只要風不大,火就威脅不了鄰居的房屋。

  當下,熱鬧的場面烘托的差不多了,站在牆頭上演戲的其中一人,大喊一聲:“別跑!”

  這一聲喊是扯呼的暗號,就是說差不多了,該退場了,不然真有外人來,他們想走也不容易了,本來就是演繹一下打鬥,又不是真的要誰的命,於是在牆頭上的人跑走後,梁水抓緊讓易橫等人把提早準備好的一些屍體,橫七豎八的擺放,然後將一些自己調配的血,灑在那些屍體周圍,包括大門口的牆頭上。

  待布置好前院之後,柴火變成了火把,一根根拿在護衛手裡,打開大門讓易橫領著護衛跑出去假裝分頭追擊一下,而老王爺等人帶來的護衛們,這個時候才準許從後院來到前院,到了前院啥都不做,每人一根火把舉著,要把之前的火光保持在相同的亮度。

  半個時辰後,晉海縣縣令穿著一身凌亂的官袍,駕著快馬,帶著衙差和捕快極速趕來,事前並沒和縣令說,而縣令也不敢多問,但他自己很清楚,事情不簡單,於是乎令手下查看前院情況。

  過了片刻後,易橫和外出追擊護衛返回,“少主,夜黑,我等未能追上,賊人好像跑去了城南,應該是去了碼頭。”

  縣令那邊早就有了結果,地上的屍體,看打扮就知道是海賊,一身的髒汙,頭髮散亂,人雖死可面相不善,“海賊猖狂,本官有責,讓粱公府受驚!本官...立刻上奏皇帝,發兵征討海賊!”

  聽著縣令的言語,梁水隱隱的感覺,縣令應該也收到了皇帝的指令,要不然,前來隻檢查屍體,卻不詢問其他。

  梁水一臉凝重的說道:“近日,老王爺和小王爺以及家眷,均在粱公府裡,這些海賊猖狂如斯,縣令大人防不勝防,不怪罪,隻怪賊人狡詐,看來是早有準備,勞煩縣令大人火速上奏!”

  事吧,就這麽定了,但千裡外的海軍兵營,此時的熱鬧才剛剛上演。

  早就埋伏在一側是兩千多禁衛軍,各個都是軍中挑出來的好手,擊殺海軍那些,一人對十人都遊刃有余。

  趁著夜色,一場血腥的屠戮開始了!

  說是屠戮一點都不為過,海軍兵營的人沒有一個是乾淨的,多多少少都與海賊有勾結,甚至是為海賊辦事,收海賊的銀子,這樣的兵營於軍法、於國法,都難以讓人有生還的幾率,所以皇帝做事還是很果決,該殺的一個不留!

  而晉海縣的另一邊,粱公府裡的戲是演完了,梁水送走了急忙寫奏書的縣令後,帶著易橫等十來個護衛,去了城南。

  良家早就安排兩個家丁在那裡等候,連著的兩聲貓叫,加三聲犬吠,就是算對了暗號。

  “大人,貨在裡面,今晚酒去了不少,而且酒肆那邊送去的酒也是加過料的。”

  聞言,梁水總感覺加料可能會點反作用,當然時間緊迫,梁水也沒多說,感知放開查看兩個良家家丁身後的院子裡,確實有三個人,正睡在一起。

  “橫,你進去拿人,拿不住就把人逼出來,呃...等等...”梁水話說到一半,突然停了,之前用感知查看只在正屋裡有三個人躺在一起,就在他說話的工夫,柴房裡的木柴堆下,竟然也有一個人,似乎是拿木柴當被子,剛才身上一捆木材滑落,才被梁水發現了端倪。

  “怎麽了?”易橫都準備動身了,卻看到一臉鄭重的梁水在發呆。

  “事情有變,這個海賊的二當家果然機警,那屋子裡的三人,恐怕不是正主,翻牆進了院子,包圍了東廂房隔壁的柴房!”梁水不慌不忙的壓低聲音,仔細布置著待會兒要做的事情。

  聞言,易橫等人是呆愣了片刻,但聽到梁水說那個人機警也就釋然了,於是,照原計劃,十幾個護衛輕松的一步躍起翻過了院牆,內修的武功,在這一刻就能體現出不同了,若是尋常護衛,要爬牆過去,而這些已經踏入內修的護衛,翻越院牆還是輕而易舉之事,就他們的身手來說,一般人根本打不過他們,所以此刻對付院子裡海賊,梁水也沒打算出手,便和良家的兩個家丁在院外等候。

  對於護衛一躍而起便越過了院牆,梁水並沒什麽感覺,可良家的兩個家丁就不一樣了,那眼神看著身邊瞬間就沒了人,一幅崇拜的目光,呆愣楞的看著身邊的院牆頂。

  過了片刻,院子裡有了點動靜,十幾個護衛包圍了柴房,包括房頂都有兩人站立之後,易橫獨自一人拿著長劍,輕手輕腳的進了柴房。

  原本聽著梁水說這個人機警,易橫都已經準備好大戰一場,豈料,卻看到一個爛醉如泥的胖子,上去一腳踢在身上都不會醒來。

  於是就地綁了睡在柴房的胖子,嘴巴也塞了許多東西,然後拖到小院裡,易橫親自看押,做好這些,才對護衛小聲說了一個字“衝!”

  得了命令的護衛,像是離弦之箭,幾個快步便衝進了正屋,他們要面對三人,可沒易橫那樣準備大戰,梁水給的迷藥,像是膏藥一樣,對著三人的面門便貼了上去,待幾個呼吸後,確認都已經昏睡徹底,才把屋內三人綁了起來。

  相比於睡在柴房裡爛醉如泥的胖子,正屋裡有兩個女子,可很清醒,當迷藥貼在她們臉上時,還用力想扯掉面門上的塗滿迷藥的麻布,奈何迷藥之下,根本沒有她們抗拒的余力。

  而兩女子中間睡著是一個中年人,兩撇小胡子,看上去很雞賊,這個家夥喝醉的程度也如死狗,即使不用迷藥,相信也不會清醒。

  夜深四處都很安靜,剛才衝進正屋弄了點動靜,因為平民屋半城的房屋院子比較密集,周圍已經有幾戶人家被驚醒,不適合當場審問,於是把人都封口蒙頭丟進了馬車裡。

  晚上的行動是保密的,不可能把人帶回到粱公府裡,這一點良家早有了安排。

  城南,良家有許多宅院,但都是小宅院,甚至是馬車都無法駛進院子,只能留在門口,把抓到了四人丟進正屋裡,那裡有一處良家早就準備好的地下暗室。

  四人之中的兩個女子絕對不是海賊,但與海賊廝混在一起,也絕對不是什麽好人,沒有審問的價值,可也不能就這麽放了,所以便被丟在地面上,而另外兩個男人,則是被丟在了地下暗室裡。

  什麽話也不問,十幾個護衛輪番上手打,只要不打要害,隨便打哪裡,這樣打人就像是捶沙包,一直捶到天亮,周圍的百姓都起床後,到處都是一片吵嚷時,護衛們才收手。

  梁水下去之前,手裡拿著一個茶碗,這個茶碗便是良家所說,那個海賊的二當家常年把玩在手裡的茶碗。梁水此刻拿在手裡,不是為了當證物,而是用鼻子聞了聞,再走到地下暗室裡,如此算是以味道尋人,不用獵犬,梁水的嗅覺也能識別人,下面密室裡的人,誰是二爺,誰是其他人。

  暗室裡,一個小號的油燈,昏昏暗暗,地面上兩個人被打的鼻青臉腫,雖然兩人都是醉酒,但都被梁水用刺激的藥物塗抹了鼻子,相信那氣味之下,不僅可以解迷藥,還能快速的醒酒!

  當梁水走來時,便看到兩個不知道是在哀嚎還是在抽泣的家夥,慢步從兩人身邊走了一圈,論氣味來說,那個身子肥胖的家夥,確定就是海賊窩的二爺。

  “毀我的窩棚,弄死了幾隻雞,害的我手下夜晚加班,這筆帳,之前一頓打,你們二人的算還清了!”梁水頓了頓,又說道:“不管你們誰是二爺,還是阿貓阿狗,把海島的地圖畫出來,布防畫出來或者說出來,便可活命,不然,就只有死!”

  梁水說完,便站到一邊,地面上被打的七葷八素的二人,一點反應都沒有,易橫從腰間抽出匕首,對著肥胖家夥的大腿便扎了下去,這次易橫很聰明,匕首的手柄上套著一層麻布,防止血濺到身上。

  當匕首插入時,圓咕隆咚的大胖子突然從地上站了起來,那架勢嚇得易橫急忙後退。

  而梁水,快步上前,對著腹部一擊正踹,把胖子的身子踹進了身後的泥土牆壁裡。

  “二當家果然有兩把刷子,不見血不掙扎!前面招呼了一夜,算是給你撓癢癢了。”梁水說話時又退了回來了,易橫走上前,將胖子大腿上的匕首拔出來, 頓時胖子疼的支支吾吾亂搖頭。

  易橫回頭看了一眼梁水,梁水也沒說話,只是點點頭,示意繼續,易橫得了命令,快速的在胖子另一條大腿上,連扎兩刀。

  這下胖子不只是頭在搖晃,身子在泥土的牆壁上也劇烈搖晃,過了幾個呼吸,‘噗通’掉到了地上。

  落地的胖子只是哼哼唧唧的叫了兩下,然後又沒了動靜。

  “呵呵,小刀看來也不行,得,本小爺趕時間,換大刀,直接砍腳!”梁水用很無奈的語氣吩咐著。

  易橫跑到地面,從護衛那裡拿來一把鋼刀,一腳踩在胖子的小腿上,鋼刀在其腳腕上比劃了一下,就在這個時候,胖子終於按耐不住了,劇烈的支支吾吾叫喊。

  “想說話了?給他解開,只要說一個不相關的字,砍雙腳!”梁水冷冰冰的話語,將地下暗室裡的溫度都降低了幾度。

  胖子的嘴巴被解開之後,一句廢話都沒說,更加奇怪的事,也沒求饒,頭罩雖然拿掉了,但也只是露出了嘴巴,眼睛照樣看不到。

  海賊的窩,沒什麽特色,梁水也只是聽了聽也就罷了,半個時辰後,情況大致都了解了,鑒於胖子一句求饒的話都沒有,梁水還是有點不放心,胖子說的話語到底真實與否,只能等以後找機會證實了。

  在離開之前,對易橫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就這樣,兩個在地下暗室的海賊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至於地面上的女子,梁水沒興趣審問,直接交給了良家,無論什麽結果,對於這個世間都沒有什麽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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