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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台映月兩相明是暮是水》第154章 新老聖皇交替
  車夫殺了五皇子後,立刻跪地對皇后跪拜,“草民,知道五皇子在外的其他余黨,願為皇后掃除一切威脅,求皇后饒草民一條賤命!”

  車夫如此說,也是五皇子之前教導過的。

  五皇子在外的勢力,幾乎沒多少,不是市井之徒,就是些惡棍打手,那些人的用途,就是幫著五皇子到處收集各種稀奇的小動物,根本沒有什麽能力威脅皇后。

  這些事情,皇后當然清楚的很,而且一個車夫,根本無法入她的眼。

  可眼下,當著群臣的面,有人來投,她不能寒了別人的心,於是揮揮手,“起來吧,你要說到做到,本後,期待你的功勞。”

  一場看似是撥亂反正的對峙,被抹殺的一乾二淨,大殿前的事情結束了,同時皇后掌權,也算是達成了一半。

  石階上的禁衛軍,在皇后進入大殿後也跟隨走了進去,而從甬道跑來的禁衛軍,押解的那些投降的士兵,退出皇宮。

  此時,殿堂前的空地上,只剩下數百官員了,看著禁衛軍退走,沒人對他們要求點什麽,似乎沒了方向,不知所措時正打算互相商量一番如何應對,只見那些此前擁護五皇子的官員,麻溜的跑去大殿,那架勢是要給皇后請罪,希望能得到皇后饒命。

  有人跑進去了,這商量的味道就變了,此前朝堂裡的團結蕩然無存!

  於是乎,其他的官員也只能走去了大殿。

  殿堂裡,皇后跪坐在龍位,殿堂一周有幾百名全副武裝的禁衛軍,官員們進入朝堂後,也沒有人吭聲,現在一片寂靜。

  過了一會兒,一隊禁衛軍從側門而入,領頭的人竟然是小王爺。

  小王爺被一隊禁衛軍帶到朝堂上,這一幕可成為所有人眼中的焦點了。

  皇后自然不能放過這麽好的開口機會,似有戲謔調侃的語氣對小王爺說道:“喲,王爺今兒個怎麽晚到了許久?可是錯過了一場好戲?!”

  小王爺被禁衛軍帶進來的時候,早已滿臉脹紅,看了主座的皇后,又看看身後群臣,似乎在找著誰的身影,過了片刻對著皇后擺出一副很無奈的表情,“臣,剛才被人推了一把,險些摔傷,倒地許久才緩過勁來,呃...早朝遲到,還請皇后莫要怪罪!”

  “不怪罪?不怪罪朝綱法紀如何服眾?今日你遲到,明日他們遲到,這早朝也會變晚宴了,念你初犯,就罰沒當月俸祿,以儆效尤。”皇后這段話,從始至終都是語氣平和,一點點都聽不出有什麽怨氣。

  小王爺眼珠子一轉,腦細胞飛速運轉之後,立馬跪拜,“多謝皇后開恩,臣領罰!”

  換了平時,小王爺的腦子,可不會轉那麽快,但之前進入大殿時,看到石階下,一灘血跡,雖然沒見到屍體,也知道今日的皇宮又見血了,所以萬事以求全為上策,不可頂撞,不可出頭。然而他不想出頭,可剛剛進入大殿就被皇后拿住了話柄,不接話,那就是頂撞,既然已經出頭,那就不能再頂撞,於是像是把皇后當成了皇帝,恭恭敬敬的對待了一番。

  朝堂上,有了小王爺的低頭,其他的群臣也沒了言語,而且此前還有擁護五皇子的官員當下還跪在殿堂中央求饒,這麽一番場面,令皇后算是徹底掌權了朝堂!

  五皇子的做為,純粹是為皇后做嫁衣,而穿了嫁衣的皇后也很會捕捉人心,當下揮揮手,“曾經是曾經,現在是現在,爾等切記,你們是同晉國的臣子,不是任何人私利的官員。

”  輕描淡寫將過去種種揭過去了?只能說一時吧,這一點許多年紀大的官員心裡還是很清楚的。

  不過當下,只能應了那句話,識時務者為俊傑,其他人都對皇后表態了,難道還有誰願意堅持昨日之態,繼續對抗皇后?

  答案是否定的!不僅是所有官員表露了對皇后的認可,更有人宛如哈巴狗一般,就比如此前追隨五皇子的那幾個年輕的官員,因為大難不死,便在朝堂上表現出積極的獻媚舉動,但凡是皇后說話後有冷場,他們幾人都會跳出來接話,或者稟報一些無關痛癢的瑣事,讓皇后隨意處斷,如此皇后不但有了面子,還體會到了做皇帝特有的權利,可以一句定案的權威。

  就這樣又過了三日,邊關再次發來緊急軍情,西蠻大軍距離邊關要塞二十裡!

  然而即便如此,朝堂上也遲遲沒有回音,邊軍只能老實的嚴防死守,加強防禦,積極備戰。

  雖然此刻邊疆大將已經確定了自己的權利,能調動兵馬在邊疆任由他來布防,可他的權利也陷入被人打的時候抵擋招架,根本不能反擊殺出!

  說憋屈,呵呵,更憋屈的還在後面!又過了十來天,邊疆全體士兵等到朝堂給的回復,一個完全可以令人吐血而亡的回復,‘派信使送信,同晉國要求與西蠻三十六部和談!’

  這樣的做法,等同於不戰而降,棄那些士兵於不顧,而且也是對同晉國莫大的侮辱。

  隨著消息被廣泛流傳,同晉國到處都是激忿填膺!只不過京城剛被皇后把持,所有人似乎都很老實,但京城外就不同了,各個縣城,均有人鬧事,對縣衙失去了信任的百姓,用石塊、牛羊馬的糞便,天天招呼在縣衙大門之上。

  出現不戰而降,要和談的說法,並非群臣之意,而是皇后自己決定的,因為她的權術手段,此時只能顧及朝堂,軍隊那邊能染指的也只能京城守軍,其他的邊軍部隊,她一點影響力都沒有,然而想要插手邊軍,那麽就必須要權術手段施展出來,當下就是非常好的時機,讓士兵做最不想做的事情,阻止士兵去戰鬥,但凡有人不從,皆為抗旨,那樣的結果,皇后要換兵就換兵,要換將就換將,沒有人敢說個不字。

  朝堂上,許多官員猜到了皇后的打算,只是眼下,他們不能去恭維,更不能去勸說軍隊,此刻朝堂上的官員,能做的便是沉默!

  雖所有官員都清楚,同晉國的百姓此刻很憤怒,更有一些武者站出來挑事,甚至借機拉幫結派為禍一方,可知道又能怎麽樣呢?

  同晉國的發展,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包括梁王府的老王爺,當初猜想京城必定是首先大亂之地,可不曾想,京城倒是一片的安寧,其他縣城則是亂成一鍋雜糧粥!

  此事的另一邊,西蠻,也正上演著一場博弈!

  當西蠻得知了意外的消息,同晉國慫了,三十五部首領格外的氣氛!他們和同晉國百姓氣氛的理由也差不多,‘與我們西蠻勇士對峙千百年的同晉國邊軍,原來都是一群慫蛋!’這個不是侮辱他們勇士武威的嗎?

  西蠻的南部邊疆,和富澤國打仗打了千百年,而和同晉國的邊疆,摩拳擦掌瞪眼瞪了千百年,結果同晉國也是一群慫貨,仗都沒打呢,他們的計謀還沒開始呢,同晉國不玩了?這是坑害了多少勇士的敢戰之心?這就是侮辱他們西蠻!嚴重的侮辱!

  其實有這樣的說詞,那也就是三十五部首領,故意挑事,不打算理會什麽狗屁和談,他們要用鐵蹄奪來自己威嚴,還要用勇士的拳頭佔領同晉國的土地,他們三十五部也開疆拓土!

  眼看三十五部首領絲毫沒有和談的意思,老聖皇的身影突然出現在眾人面前,聖殿上,八個人抬著老聖皇的聖榻,氣勢豪邁的佔據著聖殿中央的位置。

  這西蠻的信仰與別的國家不同,別的國家信龍的傳說,而西蠻信聖山的傳說,聖山就是極北,那千年萬年不曾融化的雪山,便是西蠻人眼裡或者說是心中的聖山!

  北極的雪山能融化才怪,而西蠻不懂什麽北極,那樣怪異的山,千年積雪不曾有一日融化,而每逢夏季,雪山依舊是雪山,但雪山會有雪水留下,被西蠻人視為聖山之水,正是這水養育了他們西蠻子孫萬萬代,所以呢,西蠻的部族,以聖字為尊,京城稱呼為聖都,皇宮稱呼為聖宮,宮殿稱呼為聖殿,皇帝稱呼為聖皇,總之一些為尊之物,皆以聖字為先。

  聖榻出現的時候,西蠻三十五部的首領皆半跪、右手握拳置於心臟處,這是西蠻的禮儀。

  老聖皇也沒墨跡,他的身子,他自己知道,身邊一群女侍者,在他後腰和頭部墊了許多東西,讓他半躺著面對諸多首領。

  “諸位都是我西蠻的大人物,不要因小失大!同晉國雖多年沒有戰事,但武者頗多,武道比富澤國要強盛許多,若是要打同晉國,我不反對!但是,還需要五年!莫要忘記,我們剛剛南下掠地不久!你們各部都有人南遷,如今的人丁,還沒補充充實,若是此時就對同晉國出手,我們的戰士,可死傷不起!”老聖皇語速時慢時快,說完之後急促的呼吸,平複自己剛才說話用掉的力氣。

  過了一會兒,老聖皇又開口說道:“諸位,本聖皇時日不多了,諸位要全力協助新聖皇,先穩定局勢,多儲備戰士,若是要對同晉國開戰,五年,至少要五年方有十足大勝的把握!諸位切記!此時同晉國擺出一副示弱的姿態,那是因為他們的國內也亂了,皇后登皇,不戰言和,也是為了保住實力,爾等此時去戰,大勝的把握不足三成!若是同晉國如同我們打富澤國那樣反撲過來,我西蠻可就要損失慘重了!甚至連我們西蠻的根基都將是去!”

  言語過後,老聖皇不僅急速喘氣,還讓侍女喂食了一些湯藥,頓了頓,老聖皇像是聊天一樣繼續說著:“當下,新西蠻十九個皇子的屬地大亂,依照本聖皇對那十九個兒子的了解,他們若是沒有十足的把握,不會在自己剛剛得到屬地時就亂來,其中一定有富澤國挑唆的細作從中作梗!新西蠻如今的局勢,可謂毫無辦法可梳理,若是我們對同晉國開啟戰事,富澤國趁機收復失地,再繼續北上,諸位部落裡可沒什麽戰力可言,若是同晉國再發威,反撲過來,一東一南進攻我們西蠻,諸位,可有余力抵擋?!”

  此刻,西蠻擔憂的並非是同晉國會反撲,富澤國挑唆十九個皇子屬地大戰,這個信號足以證明富澤國決定要收復失地了,若是當真與同晉國耗上了,那麽西蠻不是丟失多少土地的問題,而是能不能保住現在的三十六部。

  就在老聖皇說完之後,三十五部首領琢磨了一下,他們是真的被利益衝昏了頭,紛紛對著老聖皇鄭重錘著胸口,“吾等謹遵聖皇教誨!”

  西蠻就這點好,不和你墨跡,有話說話,自己沒有理的時候,絕對的服從便是他們的天職。

  老聖皇交代了三十五部首領後,並沒要離開的意思,休息了一會兒,再次開口說道:“南邊的消息,有一條你們需要關注,十九個皇子的大戰,只能說是十八個,白牛和其他兩個皇子聯盟,白牛屬地所佔據的位置乃是四國交匯之處,聽聞是有同晉國的人去他那裡,建了一個互市之地,這一兩年,別人都在打打殺殺,白牛天天有數不盡的銀子入了口袋。本聖皇了解白牛,傻乎乎的絕對不會做買賣,於是讓人好好打聽了一下,原來是同晉國一個叫做角莊的地方,提供商貨,再構建互市,還出人代白牛打理,呵呵,還有一個商賈在裡面運作,如此這番,你們可知,白牛佔幾成?”

  老聖皇剛才說了白牛有數不盡的銀子,於是三十五部首領也沒墨跡,那樣數銀子對於他們來說,就是做夢!所以積極說出了自己心中的股份。

  “他什麽都不做,就等著錢,出一點點地方,頂多能拿兩成!白牛那個傻孩子,絕對是被賺了大頭!”

  “不不不!白牛不聰明,但絕對不好欺負,我絕對他與其他兩個皇子結盟,至少要佔三成,他們三兄弟好分錢,一人一成不會亂!”

  七嘴八舌的議論,也讓老聖皇了休息的空檔,笑著臉,想著十九個皇子之中,還能有個有出息的,雖然是別人幫了他,但也是他的福氣。

  聖殿裡三十五部首領從議論變成了爭執,聲音越來越大的時候,老聖皇可禁受不了吵吵,便抬手製止他們吵鬧。

  待聖殿裡安靜了,老聖皇才開口說道:“你們啊,只看到了南邊亂戰,你們部落的人,也沒幾個想賺錢的,對於白牛那裡的買賣,竟然沒有一個知道的?”

  老聖皇笑著臉問了這個問題,現場的部落首領集體沉默。

  老聖皇想早點回去休息,便繼續說道:“白牛佔七成!我找人問了,並非白牛開口的,而是與白牛合作的人,他開口要求的!”

  “怎麽可能!誰那麽傻?自己還嫌錢多?”又是一陣吵雜,三十五部首領沒有一個相信的。

  老聖皇再次抬手,現場安靜了,“你們不信,呵呵,本聖皇起初也不信,可事實就是這樣的,現在看,整個西蠻,財大氣出,而且人口實力最強的便是白牛聯盟的三兄弟,而他們並沒有對外擴張,緊緊是守護在白牛屬地旁邊,知道為什麽不擴張嗎?”

  老聖皇的這個問題,現場的人都能回答,距離老聖皇最近的一個首領隨即開口,“為了收住聚寶盆唄!”

  “呵呵!不錯!這個聚寶盆,說是固定的也可以,但要說不固定,別的地方也可以有!你們想要嗎?”老聖皇笑笑的問道。

  這個問題多余了點,誰不想要,可三十五部首領也是傻子,那麽好事,絕對不會很容易得到。

  老聖皇看著周圍沒有人應答,滿意的點點頭,“你們還沒被金銀誘惑的失了方寸!這很好!和阿牛合作做生意的人,我也打聽過了,算是算是誤打誤撞,機緣巧合吧!呵呵,此前戰富澤國,為了穩住同晉國,曾與同晉國達成一段聯姻,當初只是一面說詞罷了,本聖皇也沒在乎是誰娶十四公主,而眼下看,十四公主要嫁的人,正是和白牛合作的人!角莊莊主,梁王少主梁水!”

  “嘶~”全場一片嘩然。

  老聖皇繼續說著更重要的事情,“若是同晉國要和談,你們知道我們會要什麽了嗎?此人對西蠻有大用!若是同晉國不肯,那就開高價,要同晉國邊界退後百裡!把那些山脈中的要塞全部讓出來!讓他們無險地可守!五年後,我們兵強馬壯,根本不用什麽計謀,便可踏遍同晉國!”

  “可是...若是他們把那個什麽少主,給了我們,又當如何?難道我們就不打了嗎?”一個首領似乎還想打, 站起身直言了心中疑問。

  老聖皇顫顫巍巍的手,指了指那人,“你傻!有梁水在西蠻,你還怕我們西蠻無法更加強大嗎?你們難道不想像白牛那樣,每日數著銀子?招兵買馬,什麽東西你們不能買來?!縱然同晉國有要塞,那又如何,他們能防,我們能攻!別說是同晉國了,若是那人來西蠻,這片大陸都是我們西蠻人的天下!”

  老聖皇說到最後兩個字的時候,身子異常興奮,幾乎快要坐起身了,右手高舉手指直指天空,而說完,身子猛然僵硬,片刻便劇烈咳嗽,呼吸急喘,身子瞬間癱在了聖榻之上,那副模樣,令周圍的部落首領惋惜。

  所有首領都希望老聖皇可以多活幾十年,有老聖皇在,西蠻必定可以稱霸這片大陸的每一寸!

  大皇子在一旁,邊讓人去喊聖醫,邊命人將老聖皇抬回去,可就在聖榻抬起的那一刻,老聖皇的手臂,突然垂了下來。

  舉國悲痛,西蠻各處,無論是街道還是房屋,無論牧場還是帳篷,一律朝北堆放著許多鮮花,這是西蠻的傳統,他們認為所有死去的人,都會魂歸聖山,在那裡繼續看著西蠻發展。

  大皇子匆匆登上聖皇之位,新老聖皇交替,並沒有多複雜,因為老聖皇離去,繼位聖典並沒有什麽亮點,滿城的鮮花,並非是對新聖皇的祝福,而是對老聖皇的思念!

  而大皇子也和西蠻三十六部的子民一樣,心中對老聖皇的那份懷念,一直讓他無法振作。

  一日兩日如此,一月兩月竟然還是如此,和談之事,被無限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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