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時候,說曹操曹操就到,這話是真的,雖然這個世界沒有曹操。
就在梁水和梁寒說良丁常他們幾個家夥會自己跑來的那天傍晚,幾個家夥果真來了,而且還是組團帶著家丁和侍女跑來的。
見到這些家夥們來,梁寒當場激動的眼淚直流,前一段時間,墨橙菲就像是她姐姐,和孟懷柔一起,三個丫頭總是手牽手,那親昵的感情,是梁水這個做哥哥的永遠無法取代的。
“你們幾個,沒作業是不是感覺很爽?”梁水笑呵呵的問道。
良丁常一臉苦笑,“爽是爽,可並不快樂!”
“為何?”梁水也知道,七天了,良丁常沒吃到什麽好的,雖說有些東西在晉海縣也能花錢買到,可他的身材,在他家人的眼裡那就是有毒的體質,已經胖成了球,必須要少吃多運動,能給他買的次數和數量絕對不會多。
“嗨!水哥,我家那點事兒您都清楚的,何必看透了非要再說透呢?”良丁常無奈的跳下馬,四處打量著哪裡可能會有好吃的。
“別瞅了!今兒個太晚了,想吃,明兒個一早!”梁水笑呵呵的衝著良丁常的後背拍了一掌。
可就這麽普通的一掌,卻聽到了殺豬般的慘叫,“哎喲喂!”良丁常呲著牙,竟然沒第一時間看向梁水,而是待疼痛稍微輕了點之後,轉身盯著仍舊騎在馬上的孟懷度,看著孟懷度距離他還有幾步,不能是他拍的,才狐疑的看向梁水,“水哥,你最近吃什麽苦了?勁兒怎麽這麽大!若不是懷度哥距離遠,我定當以為是他拍的!”
“呃...力氣大嗎?可能是最近搬磚搬的,力氣進步很大,一時沒留意收力,嘿嘿,對不住了!”梁水其實是故意的,到了角莊,這裡的環境不好,但整個角莊的面積可粱公府後院大多了,同樣也可以增加幾門教學項目,比如搬磚!
這麽一掌拍到良丁常後背上,他那吃痛的樣子,結合梁水的說詞,沒吸引別人的注意,唯獨孟懷度,一步跳下馬,對著良丁常的後背比劃著,似乎也要打一掌,和梁水比比,到底誰打的良丁常更加疼一點。
被人當沙包,良丁常可是傻子,看到孟懷度不說話隻慢慢靠近的步伐,就感覺到不妙,“懷度,你身後是...”
聰明的良丁常,立刻找了個話題,把孟懷度想做的事情打斷掉。
聽聞良丁常的問話,孟懷度突然一怔,隨即轉身看去,只見她妹妹也快速下馬走了過來,並無其他陌生人的身影,尋思了一番之後,再次回頭看向良丁常站立的地方,竟然沒人了,頓時才發覺,他被良丁常給忽悠了,於是拍著腦袋說道:“好你個良胖子,竟然誆騙忽悠我!”
良丁常可不會傻乎乎杵在那裡等孟懷度下重手,看到孟懷度隱隱要拿他的痛苦做比較的時候,就猜到了梁水剛才那一掌可能是故意的,所以那縣衙門口,絕對不是穩妥之地,麻溜的鑽進縣衙大門裡躲避。
幾個家夥傍晚才到,短暫的閑聊兩句,梁水就忙活著給他們安排居住的地方,既要安全,又要遠離那些有秘密的工坊。
孟老爺子一直都住在這裡,見到自己的孫子和孫女來,那是開心的露出滿嘴大黃牙。
長久不見,身為孫子孫女的孟懷度兄妹,竟然看到老爺子精氣神很棒,比在孟府裡要有精神,吃住的條件還可以,只是房子和院子都小了很多。
對於梁水給安排的住所,幾個家夥有點小抱怨,因為住的地方不僅小,
而且周圍的空氣裡都是臭烘烘的,城牆外那些養殖場的味道,實在是令人呼吸不順暢,任誰剛到這裡,都會和他們差不多的情況,此刻他們還沒適應,夜晚百般嘗試用各種東西遮擋鼻子,希望能換換味道,直至熬到他們無精打采困意十足,才呼呼大睡。 這一晚,只有梁寒睡的特別香甜,心情激動的她一直都很興奮,夜深的時候,都還掛著笑容在臉上,要不是想著明天可以和哥哥姐姐一起玩,一定要好好睡覺養足精神,她很有可能會徹夜激動的無法入睡。
第二天一早,天才蒙蒙亮梁寒就爬起來了,也許是前些時間梁水每日早起外出忙碌的習慣思維,她擔心梁水今日仍舊會自己一個人出去,和她的哥哥姐姐們忙事情,想著那些哥哥姐姐既然都來,她也要跟著一起去。
於是早早起來的梁寒,便堵在了梁水的房間門口,一副執拗堵路的樣子,臉上卻掛著滿滿的笑意。
只不過,梁水起得更早,每日出門的動靜是大家夥兒都知道的,但出門之前,梁水都會在屋頂盤腿打坐練功,練功的時候都是輕手輕腳,除了幾個護衛遠遠的能看到屋頂的梁水之外,其余人並不知道。
當梁水從屋頂跳下來,突然出現在梁寒面前的時候,把梁寒嚇了跳,之前擺好堵路的架勢瞬間收了起來,“哥,你怎麽...”
“嘿嘿,是不是擔心我不帶你一起出去?”梁水沒接梁寒的話語,甚至沒等她說完,梁水便開口問了梁寒的來意。
聽到梁水猜到了自己的想法,梁寒並沒扭捏,“他們都來了,寒兒也想出去,和你們一起。”
看著梁寒那樣子,梁水早就猜到了梁寒的想法,二話不說拉著梁寒的小手,便去找那幾個家夥。
初次來角莊,良丁常等人可能在來此之前也對角莊好奇,帶他們參觀一下角莊是必須的,只不過有秘密的地方照舊不能去。
城牆之外,用雙腳在田野裡溜達了,起初走走看看,除了味道令人難以忍受之外,幾個家夥還是有點興奮的,看著雞舍鴨棚,還有那些體型健壯的牛,甚至還體驗一把擠牛奶,歡聲笑語似乎沒有感覺到勞累,但後來去看一些種植,可就變得枯燥了,角莊的種植,一個品種的佔地是集中,這就造成了走數千步,眼前的場景都是一樣,在枯燥乏味的環境下,幾個人家夥深感辛苦,腿腳都像是灌了鉛一般沉重,尤其是良丁常,走走歇歇,有力氣說話的時候,話語都是再問:“何時回去歇著?”
一日的參觀,除了孟懷度之外,幾個家夥都感覺身體快累散了,臨近傍晚,才回到角莊城牆內,只不過沒有回他們休息的住所,而被梁水帶到一片亂七八糟蓋房子的地面上,“你們幾個看看,這裡未來做學堂如何?”
良丁常看著周圍的模樣,第一時間和腦海裡梁水的院子做了對比,與這裡相差的太大了,“咳咳,啥?水哥,你...你不會以後叫我們每日到這裡來進學吧?這...這裡啥都沒有?”
“你啊,還有你們,都別急,現在這裡還沒弄好,等弄好之後,你們再來瞧瞧,絕對不比我的院子差,呃...那些花花草草的要慢慢來,先確保有學堂的房舍。”梁水笑說道。
曹岩嶽的智商高,面前場地大,若只是他們幾個進學沒必要弄這麽大,但梁水既然有了規劃,那勢必有梁水的計劃,於是就開口問了問,“水哥,這裡面積也不小,這麽大的學堂,你還打算讓誰來入學?”
“讓這裡農戶、幫工的孩子,無論男女都可以來,本少主不收他們的錢,免費讓他們讀三年。”梁水說道。
“三年?那...那三年學完,他們不是要比縣學的家夥還厲害?”孟懷度問道。
自打曹岩嶽單槍匹馬贏了縣學的那些大人們之後,在粱公府進學的所有人都被人定義為才學淵博之人,孟懷度他一身武夫模樣的少年郎,也成為了才學之人的范疇。正是那個時候起,孟懷度第一次見識到,想要贏得別人的認同,不能光憑拳頭,把那些費腦子的東西學好,也是一門可以揚名的本領。
梁水也知道幾個家夥的心態,自從贏了縣學之後,幾個家夥學習是認真了,但看待縣學和其他學子更加的鄙視了,“呃...有弱有強, 和縣學不同,縣學重文,我這裡重算術,三年學滿,有人覺得自己有天賦的,可以去試試京考,沒天賦的人,我會聘用他們做工,嗨!我給你們說這些幹嘛,來來,叫你們來這裡也不是光看的,用布尺丈量地面,得到總面積,然後再丈量圖紙上的建築,計算用料,計算人工,計算工時,計算...”
梁水的話沒說完,良丁常聽出了裡面的味道,“等會兒!水哥,你明說叫我們來做工就是!我沒意見,只要別少了你府裡的美食就好!反正我爹天天叨叨我一身肉,就當來減肥了!另外...那個啥,我做工不會要求每日多少量吧?我年紀可還小,不能強壓我,我爹讓我把肉少去一些,是希望我拔拔個子,可不是要壯的和懷度哥一樣。”
良丁常說完,旁邊的懷度沒理會他,曹岩嶽則是猛烈的點頭,懷度的妹妹孟懷柔則是深深的鄙視了一眼良丁常。
看著他們表情不一,梁水笑了笑,“你們此前,每日清晨至午時在我府裡進學,而到這裡,則是一整日都要進學,嘿嘿,先說好,我也不會折磨你們,但勞逸結合絕對是不可避免的。”
把幾人拉到沒動工的學堂,就是給他們一個警示,在角莊不只是學習那麽簡單,還有更多‘活動’項目。
梁水內心真實的想法,幾乎是按照他之前自己的生活流程來編排的,只不過裡面有些項目做了改動,比如下午的身法練習,在這裡就改成了搬磚!清晨的習武就變成晨跑,加上生物芯片裡學來的太極,如此的安排,絕對能讓這些家夥感受到不一樣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