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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台映月兩相明是暮是水》第41章 不謀而合
  晉海縣粱公府,梁水剛到就收拾了護衛統領濮年儲,又清理了異己,這麽一番入門作為,可把全府的人嚇的不敢喘大氣,隨後讓人引領著,回後院休息去了。對於千裡之外的六塔城要塞,有人暗中追查金銀丟失之事毫不知情。

  發生在粱公府裡的事情被傳入了皇宮,這個過程驗證了一句老話,‘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在護衛之中,有一個人竟然還有一份差事,那就是皇帝的密衛,將梁水返回粱公府整件事的前前後後都報給了皇帝,也就是福功殿裡,皇帝給老梁王看的那一份密報。

  寫密報發密報,都要在隱蔽身份的前提下找時機去辦,所以比易橫發回京城梁王府的書信慢了一天,故而在京城是先有了梁王府裡的騷動,兩個王爺要南下,而後才被皇帝召進宮裡這麽一檔子事。

  此後梁水在晉海縣粱公府的生活,仍舊保持著原來的作息,甚至是得到京城的回信,準許他在晉海縣長住,也沒影響他的心神。

  府裡沒有五位師父教導,除了溫習曾經所學,梁水還跟著腦子裡的生物芯片學著更多的知識。

  說起他五個師父,他們到了晉海縣便在南邊平民屋區域裡買了一個小宅院,宅院價格可比角縣的貴了幾十倍,但好在院前是一條人流量比較大的街道,臨街還有一個相連宅院的商鋪,貴也算是貴的有價值。

  簡單打掃一遍,五個人就住了進去,兩日後,便將兩層的商鋪打開門做起了買賣。

  一樓是雜貨鋪,二樓是藥鋪,照梁水的建議,藥鋪兼診治,而且還叮囑郎中不要起步就那麽高,販夫走卒也都要給治病,先打響名氣,隨後再議診費幾何。

  對於梁水的建議,五個師父出奇的聽從,至於為什麽,他們也不知道,總感覺從六塔城大刀被抓之後,梁水說話做事都很有章法,尤其是審問三個地痞,還得了一大筆金銀,也就從那時起,梁水在他們心裡不再像是一個孩子,真實的像個梁王府高高在上的少主。

  不過,可能是日久生情,與梁水分開後,飛葉先思念了梁水,“沒那個小東西在身邊,總感覺少了點什麽!”

  “哈哈!我們一路走來,沿途也沒閑著,現在無所事事,確實有點想五徒,呃...不對,是梁水!”師爺捋著胡須在雜貨鋪的櫃台裡,眼神看著街道上人來人往,似乎想從人群裡,看到梁水那個熟悉的身影。

  進了粱公府的梁水,確實不適合外出,尤其是在他現在還年幼的時候。

  但梁水不能出門,易橫可以,梁水時常也會思念五個師父,於是便寫書信給師爺,讓易橫跑腿送去,書信的內容並沒說起思念之詞,大多都是給師父匯報自己沒有偷懶,習文識字每日都在學著,那些沿途買來的竹簡,便是學習的來源。

  當然,給師爺的書信裡,還有和其他師父交流的話語,易橫每次去雜貨鋪找師爺等人,都會在那裡逗留片刻,等師爺把回信寫好,易橫才會帶著回信返回粱公府。

  在晉海縣的裡,梁水以及五位師父都過的很舒坦,沒有了馬不停蹄的趕路,沒有無處躲避風雨的囧樣,也沒有因為連續啃乾餅而牙疼,此刻在他們的眼裡,仿佛整個世間都是和諧的。

  然而千裡之外的京城,還有兩人此刻並不好過,其一是當初帶頭屠滅山寨的翦立,稀裡糊塗被人利用,做了一件喪盡天良的事。屠滅山寨那一夜的場景,時常會出現在他夢裡!每夜幾乎都無法坦然入睡,使得他看上去無比憔悴。

  幸好軍中沒有發現他帶領部下外出,也沒有被人發現平涼口山寨被屠。

  當然這些是在真梁水南下之前的事情,在真梁水南下避寒途徑黃根山脈裡被山賊截殺一事,在京城裡肆意傳言擴散的時候,翦立終於察覺到了被人利用的最終目的,殺光了真山賊,然後找一批假山賊去截殺,想到此處,翦立便又開始了忙碌。

  他是十裡守備,無法擅自離開京城,隻好暗中讓他的幾個兄弟前往山脈中查探,一是官道上的打鬥痕跡,還能否從中得到什麽線索,再者就是曾經山寨裡可有任何變化,當初離開時走的匆忙,雖說不會留下什麽明顯的線索,但不知道利用他的人,會不會特意留下什麽來栽贓。

  安排了自己的兄弟外出查探,他自己也沒閑著,這次山賊是截殺梁王府的少主,那麽之前利用他的人,勢必和梁王府有千絲萬縷的關聯,所以他想再去見一見他的二姐,希望能有機會得到什麽線索。

  不過在去之前,他又回憶起了當初,在山寨裡沒有能獲得金銀,他兒子的眼疾能否治愈還有一線機會,那便是去求他二姐,也就是嫁入梁王府的小王爺三妾梁翦氏。

  在帶領部下屠滅了山寨之後,返回京城的翦立並沒那麽著急的去求他二姐,而是等到京城城防守衛軍調整完畢,他才去了梁王府。

  求見他二姐的過程並沒有他想的複雜,在下人通傳過後,便見到了許多年沒見的二姐,還有剛滿四歲的外甥女梁寒。

  聽著梁寒嗲聲嗲氣的喊著舅舅,翦立的心中一陣酸楚,隨即便說出了來意,他要幾百兩銀子請神婆門人醫治他兒子的眼疾。

  梁翦氏嫁入梁王府,不愁吃穿用度,所以根本沒有那麽多銀子,那麽想要給翦立銀子就必須得到小王爺的首肯,於是本是姐弟二人的相見,變成了來梁王府做客,小王爺剛下早朝回到府裡,與翦立跪坐兩對面。

  “呃...立,雖與家中分道揚鑣,然,與二姐還是親情未斷,此次前來相求,實在是沒有辦法。”翦立為人直爽,算是本性不錯吧,區區幾百兩銀子,按照他如今軍中的將領級別,若是動動歪腦筋,那是隨便就可以弄來,然而他不想讓自己的兒子,以後背負著罪責才獲得健康的身子,所以他希望那筆錢能來的光明正大。當然此前不知山寨那麽貧苦,誤以為山寨都是雞賊狗盜之輩的窩點,更是不義之財的藏金納銀聚點,所以才計劃周詳的去剿滅了山寨。

  小王爺雖為朝中護國公,然而府裡的銀錢可並不是多,古人的財富多數都會變成更多實物,比如良田,比如投資府上門客做些買賣等等。

  哪家的金銀都不會堆積在家等著遭賊人惦記,所以此刻的小王爺有點為難又尷尬。

  在外人眼裡梁王府有錢,可實際上呢,小王爺在未世襲王爺之位的年月裡,因喜歡詩詞字畫,重金收購了許多名人名畫入府,那可把梁王府此前的積蓄都用的七七八八了,而後府裡的一應開銷都是用護國公一職那固定的俸祿所維系。

  之所以說尷尬,原因還是人家來梁王府裡借錢,出手幾百兩也太寒酸了,可若是拿個整頭,也就是一千兩,對於梁王府裡又難以辦到。

  糾結了一番,小王爺還是沒拿定主意,梁寒在一旁嗲聲嗲氣喊了爹,這一聲喊宛如是翦立的助攻隊友一擊神招,使得小王爺咬牙答應了,“本王明了當人父的心情,這樣吧,先拿去一千兩,若是不夠,日後差個人來府上。”

  聽著小王爺的話語,似乎沒什麽,可小王爺的手心裡都是汗,一千兩銀子,那是他一個月俸祿的全部,府裡的開銷,之後要靠老王爺的棺材本了,此刻裝大氣,還不知道會不會被老王爺訓斥。

  然而小王爺一聲慷慨,得到了三妾梁翦氏的讚許,親自走來給小王爺倒了一杯水,表示著感謝。

  而翦立得了一千兩,那是萬分感激,對著小王爺各種感謝的話語,離開梁王府之後,馬不停蹄的去請了神婆門人出手,但很可惜,神婆門人去了翦立的府宅查看了他兒子的眼疾,並未出手醫治,原因是孩子太小,無法承受治愈的過程,需要十歲之後才可治療。

  聽聞神婆門人的話語,翦立很矛盾,好不容易借來了銀子卻無法治療孩子,然而神婆門人的話語之意並非無法治療,只是要等上九年。

  回憶起當初去梁王府借銀子的這段往事,翦立此刻心中莫名的忐忑,此時他去梁王府表面上是還錢,實則是想去打探一下梁王府裡可否有異樣,能不能從與他二姐的碰面中,聽到什麽隻言片語的線索。

  隨後翦立去了梁王府,可也就只是還了錢,他二姐見到他時什麽話都沒有說,那個時候梁水被截殺,生死不知之時,梁王府裡任何人都不敢多說話。

  過了幾日,派出去的幾個兄弟,也沒能從山脈的官道和山寨廢墟中找到什麽線索,一切事情似乎又是一團迷霧。

  翦立只是武夫,對於歹人的心計,他可沒有能力猜透,能猜到屠滅山寨和梁水被截殺有關聯,已經算是頭腦活絡、腦汁冒青煙了,而眼下什麽線索都沒有,隻好把這個事情擱置在一邊。

  話說現在,梁水返回了晉海縣,京城裡也有人把他還活著的消息四處傳言,對於古人來說,一有點奇事怪事也是會被人八卦的亂傳。

  當下聽到梁王府少主梁水沒死,並且出現在晉海縣,翦立的心似乎好過了點,那被人利用屠滅山寨的噩夢,似乎消散了一些。

  於此同時,翦立猜想那利用他的人,很有可能會再次對梁水出手,於是乎,便指揮他的幾個兄弟,安排眼力好的人,喬裝打扮時刻盯在梁王府外,一定要查到利用他的人是誰!

  其實,從翦立屠滅山寨,到現在監督梁王府,這個世間還是有人知道的,這個人便是皇宮裡高高在上的皇帝!他手下的密衛,無處不在,任何消息都難逃密衛的眼線,當初翦立滅了山寨對於皇帝而言,少了個攔路要錢的破寨子,對他的國度並沒有什麽影響,反而翦立率領部下,來回奔襲近千裡,屠滅山寨的過程乾淨利索,還隱隱的被皇帝所讚賞,由此皇帝惜才,並沒拆穿翦立,也沒對翦立率軍突襲做出表揚,算是功過相抵不賞也不罰。

  而梁水被截殺對於皇帝來說,那就是打他的臉,朗朗乾坤太平盛世的同晉國,竟然有人在官道上截殺一個王爺的少主,那是藐視他皇帝威嚴的舉動,身邊的密衛也早就查到了翦立所知和猜測的一切,此刻也安排了密衛在梁王府外監視。

  於是乎,翦立派去的人喬裝成了推車賣菜的小販,而皇帝的密衛則喬裝成了推車賣肉的屠夫。

  這梁王府門前一直都是平坦大道,少有人來之地,突然冒出來這些商販,也令梁王府門前多了些人氣。

  兩批盯梢的人馬出現在梁王府門外的第一天,密衛的高明之處就暴露了出來,再怎麽說,人家都專業監視崗位的精英人才。

  掃視一眼旁邊賣菜的商販,竟然連軍靴都沒換掉,只是換了一身平民百姓破衣袍,於是很快把事情稟報了皇帝,同時也查到了那些人是翦立派出的。

  皇帝笑呵呵的在皇宮裡,不知該是罵一番翦立,還是誇一下翦立,竟然想法和他不謀而合,“這麽說來,梁水被截殺一事,並非是本皇想到了與梁王府有關,這個翦立,呵呵!”自言自語的說完,皇帝猛然回頭,對著空蕩蕩的福功殿裡又說道:“賣菜的有了,賣肉的也有,那可有人買?”

  福功殿裡看似無人,其實有個密衛一直都在,那人便是密衛的統領,也是直接聽命於皇帝唯一的密衛。

  過了一會兒大殿裡便傳來了一句回音,“梁王府門前一直都是空蕩無人,如今第一日擺攤賣菜賣肉,確實不曾有人來買。”

  “呵呵,那你們盯梢就這麽明目張膽?”皇帝樂呵了,雖然他沒有離開過皇宮,但偶爾站在皇城的城牆上,也看過外界的街景,想著此刻梁王府門外,只有賣東西,沒有買東西,那場面多尷尬。

  “屬下也是無奈,梁王府四周都是朝中官員的府宅,沒有房舍可隱藏,只能喬裝商販在門外監視。”密衛回了一句。

  皇帝則是一臉鄙視,“你傻啊!再弄幾個人,去買!或者價格低一些,吸引人去買!傻呵呵在門口賣東西,眼看一天都無人問津,還有哪個人瞧不出端倪?!”

  “屬下明白,這就去安排!”密衛說完,福功殿裡似乎有一陣風吹過,那是密衛離開時唯一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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