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白整個人蜷縮在大宅院的門口邊上,旁邊就是威候的石獅子,清白歎了口氣,想要跑出去,但這人生地不熟的又能跑到哪裡去?
這家大少爺的人都是本地人,走路肯定比自己快,要是被抓回去那滋味清白可不想體驗。
沒辦法,害怕!清白不敢冒險,只能期盼的李自清能夠來找自己,而一天這邊…
人群慌亂的跑著,一天吃力的防禦著藝人的攻擊,藝人有意的將一天逼到牆角。
“乖乖的睡覺吧,精致的先生!”
隱蔽在屋頂上的是藝人的弟弟,那個臉上抹著濃妝的瘋子,從口中淡淡的吐煙霧,隨後扣動扳機,肩上扛著的幾乎有他大半個身子長的槍發射出一隻細小的針,無聲的扎進了一天的脖子中,一天再次體會到了那是吃糖的昏睡感。
“走吧,把他帶回基地,這次要是再出錯命可就真的沒了!”
藝人對著他弟弟藏著的屋頂說道。
男人只是嗤笑一聲:“我還以為在你眼裡只有你那所謂的藝術品最重要呢,哈哈,不過命這種東西太廉價了吧?幹嘛要好好珍惜呢?還不如每天玩玩有趣的事情不好呢?嘻嘻!”
藝人只是用手勢示意叫他趕緊走,男人從屋子上跳了下來,迅速的跟了上去。
男人在走過一條小巷時,眼睛瞟向前方的窗簾,隨後略顯無聊的說:“真不知道你為什麽要挑這個地方,還放那群禿頭完全不管這裡,不過那些人怎麽又來了這裡?真是好煩啊!”
男人像是發牢騷一般,隨後好像是想到了什麽有趣的事情,將一把手槍緊緊的含在嘴裡,似乎在回味之前體驗在生死之間的感覺,但是眼底多的還是一絲玩弄,眼睛不經意的瞟向旁邊的窗戶中,手指發力時迅速抽出瞄向旁邊的窗簾。
砰!
透過被槍擊穿的窗戶,清晰的看見裡面的一個男人,頭腦被爆出了一個大洞,整個人面無表情地倒在了地上,若是仔細的觀察,還可以透過整個窗戶發現他們一家子驚訝和恐慌這表情,卻又紛紛不敢望向窗外。
嘻嘻!
男人像是賭贏了一樣,哈哈,又贏了,又是一群膽小鬼,連看都不敢看一眼。
此時的男人有點手舞足蹈,神態有點像小孩子,也能得了糖果一般,只是他的這顆糖果換取的代價可能是一個家庭的頂梁柱。
天灰沉沉的降了下來,黑暗漸漸進入了每個地方,清白登了登腿松松筋骨,轉身就進去了大宅醫院的門口,站在宅院中央左顧右盼,時不時的搓一下手,哈出一口熱氣,晚上來了天也冷了!
“誰啊?站在這裡,跟個傻子似的。”
清白頓時渾身緊張了起來,眼神略帶躲避性的看著,那個提著燈籠的老人。
看著身上的服飾估計是個管家,管家眼神略帶疑惑的看著清白,:“幹嘛!傻站在那!”
“我,我…是新來的,那……個,房間在哪裡啊?”
清白渾身哆嗦的說著,眼珠子都在打轉,身上都在冒著熱汗。
“唉,睡柴房吧你!可別抱怨,有的搶擋風給你睡就不錯了,可別給我抱怨!”
老管家呵斥了幾聲,清白愣是在那點頭,等管家走遠後才晃晃悠悠地望向柴房,雖說是柴房,但也是這大宅院中一間房間,四面牆壁都很完好,但是進去一看就會發現四邊的窗戶,是被砸開的樓頂也破了個窟窿。
冷風肆無忌憚的鑽了進來,風聲好似在無情的嘲笑著清白。
清白整個人蜷縮在角落,背靠著木柴,身體依舊在抖動,無數的蟲子叮咬著清白,清白滾燙的眼淚流了下來,哭訴著,悲情著,求饒著,為什麽?為什麽?你們都要如此的對待針對我?
我究竟做錯了什麽?值得你們如此的虐待?
清白腦子中想著,心臟流動的眼淚,仿佛窒息般,全身都要被撕碎一般。
哭著哭著就疲憊了,就累了,無故蚊子的叮咬,緩緩地,緩緩地睡了!
一天朦朧朧的睜開,燈光灰暗,似乎是蟑螂臭蟲老鼠的棲息地,卻又都是血腥味皮臭味和腐爛的味道,各種味道都可以讓一天作嘔,表情十分的難堪。
男人坐在一個箱子上,猛地吸了一口:“精致的先生?可以這樣稱呼你嗎?嘻嘻,這才是最美妙的味道,最神奇的味道,最…充滿愛的味道,嘻嘻!”
一天望著男人沒有說話,因為一天感覺自己只要一開口就想吐,肚子中的嘔吐物,搖搖晃晃的。
“算了,又是個無聊的人,唉!怎麽就沒人懂我呢?”
一天看著這個男人自言自語,隻感覺非常奇怪,明明是個殺人惡魔,明年是個十惡不赦的罪犯,昂髒齷齪的臭蟲,沒有人性的魔鬼。
居然能夠發表出這種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