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要到開封啊?”八姐一聽,眼睛一亮道:“關煒,你會不會去開封?”問了這句話,小姑娘的臉紅了一下。
關煒笑道:“去肯定是要去的,就是還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不過時間應該會很快。”
“好!等到了開封,關大哥一定去一趟楊家,還有關英,你也要一起來啊!”
“嗯,哥哥去哪?我也就去哪!”關英點著小腦袋,認真的道。
“好了!飯做好了!大家都過來吃飯!”徐蓉在廚房中喊了一句。
其實大家早就聞到了濃鬱的肉香,肚子裡已經咕咕叫了。等東坡肉端了上來,鮮香誘人,看的小饞貓關英直吞口水。
她飛快的拿著一個托盤,端了一些飯菜和蒸餅道:“我先給師父和圓慧老師送過去。”
驪山老母和圓慧是世外高人,從來沒有參加過他們的聚會。關英記掛著自己的師父,飛一樣的跑了。
“來,大家隨意!常大人,李虎,常進大家舉杯,咱們喝一個。”關煒說著舉起了酒杯,大家紛紛響應,氣氛十分的炙熱。
“等我一下!”關英急急忙忙的跑了回來,好像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關煒哈哈一下,端了一碗肉,一碗燉鵝肉遞給了關英,同時把自己碗裡的瘦肉都夾給了她。
“謝謝哥哥!”關英一邊吃著,一邊囫圇的答應一聲。
“這個東坡肉做的真是不錯,李成的那個小飯店又可以填一個招牌了。”常正雖然以前不怎麽吃肉,這次也破例吃了兩塊兒。
這些人明著是來關煒寬心的,不過到了這裡吃吃喝喝,自己倒是十分痛快,最後幫大家一起收拾好院落走告辭離開了。
關煒借著幾分醉意,回到自己的屋中倒頭就睡。知道第二天早晨咣咣咣的砸門聲將他驚醒。
“怎麽了?”關煒飛快的穿好衣服跑了出來,外面正是關英,她的小臉上滿是驚慌。
“英子,出了什麽事?”關煒下了一跳,他現在最怕關英出事。
“哥哥,在咱家的門口倒著一個人,我和徐蓉姐姐把他扶了進來一看,正是那個宏福客棧的唐龍,哥哥還記得他嗎?”
關煒的心中咯噔一下子,何止是記得他啊!唐龍可是奉了自己的命令去遼國打探消息去了,怎麽大半夜回來了?
“當然記得!他怎麽樣?快帶我去看看!”關煒聞言大急,催著關英帶自己去看看情況
等他們到了唐龍的房中,唐龍已經清醒,他看到關煒掙扎著想要起來。
“別動!”關煒趕緊上前將他按住道:“你這個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搞成這樣?”
“大人,我不要緊;我有重要軍情向恁匯報!”唐龍掙扎著坐了起來道:“大人,我奉命去了幽州打探遼國的消息,發現這次遼國並不是小規模的搶劫,而是一次有預謀的重大的軍事行動。”
“果然如此!你都發現了一些什麽東西,跟我說說。”關煒的眼睛一亮,趕緊追問。
“大人,本來我在幽州也是人生地不熟的,很難打聽得到什麽消息。不過也是天見可憐,我遇到了一個人。這人叫做段慶,是一個販馬的商人,以前經常從遼國往中原販賣馬匹,他一到了宜川縣就在我得客棧居住,所以我對他有些印象。
本來我想出錢從他那裡購買一些情報,不過段慶一聽說我是為大人在服務;就說恁對他有恩,毫不客氣的幫我去打聽情況。”
關煒聽了一愣,隨即恍然道:“你這麽一說我對他還真的有些印象,
他好像去年販馬,被錢富偷了錢財,是我為他找了回來,還順便抓了錢富。” “大人是好人有好報!這個段慶還是有些手段的,雖然詳細的情報我得不到,不過遼軍軍隊和糧草的大致調動卻大致能夠鬧個明白。
此次遼國準備發動三路大軍南下,而且西路的耶律斜軫也會出兵配合。只是其中的主帥和兵力我還沒有打聽清楚。”
“不用了,你做這些我已經能夠判斷出他們的意圖,好好地養傷,剩下的就都交給我了。”
“我這點傷不算什麽?也是我倒霉路上遇到遼兵在捉拿一對漢人的夫妻,所以就出手救了他們一命,沒有想到也被遼人識破,受了一些傷,也多虧了段慶幫忙才逃得一命。”
關煒愕然道:“沒有想到你竟然去見義勇為了,真是讓我肅然起敬。”
“大人不要笑話小人了。我算是什麽見義勇為?只是看著他們的夫妻相貌不凡,氣勢驚人,一看就是大富大貴的官宦子弟。怕他們被遼國人害了,所以出手相助,最後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脫險了?”
“是嗎?你有沒有問過他們叫做什麽名字?”
“問了!男的說是叫做韓仲,女的叫做蕭燕燕。”
關煒聽了一愣,隨即激靈靈打了一個寒蟬,苦笑道:“你個大傻子,曾經有一份天大的功勞擺在你的面前,你卻沒有珍惜,在想遇到這樣的好事,你投胎轉世一萬年也遇不到了。
這個仲就是在家排行第二的意思,韓仲就是韓家的老二,可不就是韓德讓嗎?蕭燕燕分明就是遼國太后蕭綽的小名。你遇到了韓德讓和蕭太后,竟然還把他們放走了?”
“啊——”不只是唐龍,就是八姐九妹都是大吃一驚,然後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著唐龍。
“不,不會吧!他們可都是漢人,而且,而且一個大臣,一個太后就這麽私自在街上閑逛?也不怕被人的分言風語嗎?”
“韓德讓本來就是漢人!他的祖父韓知古是被掠奪到遼國的奴隸。據說相傳蕭綽與韓德讓自幼有婚約,在遼景宗去世後不久,蕭綽私下對韓德讓說:“我曾許配給你,願諧舊好。而當國的幼主,也就是你的兒子了。”
相傳蕭綽為了和韓德讓相好,派人秘密毒殺韓德讓的妻子,也讓自己的兒子把韓德讓視作自己的父親來侍奉他。
蕭綽之後還任韓德讓總領禁軍,負責京師宿衛。此後,韓德讓出入宮帳,與蕭綽情同夫妻。兩人出則同車,入則共帳,就連接見外國使臣的時候都不避忌。
這次估計是兩個老鴛鴦,一時興起出來遊玩,為此驚動宮中的宿衛到處尋找。結果被你這個家夥糊裡糊塗的給“救”了一命。
有了這一場虛驚,我想咱們再想找到這樣的機會可就不可能了。”
唐龍啪的抽了自己一巴掌道:“我,我怎麽這麽傻啊!”
關煒苦笑道:“算了,也是蒼天要留他們一條性命,現在說什麽也晚了。既然蕭綽來到了幽州,所謂的耶律休哥獲罪於朝廷,想要投靠大宋的話就都是謊言!我必須去見賀令圖向他陳述厲害。”
“我隨你一起去!如果他敢不聽,我就刺他一個透明窟窿。”八姐站出來大聲的的道。
“我也和你一起去!”九妹跟著站出來,堅定的道。
關英也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結果被關煒瞪了一眼,老老實實的在後面待著去了。
“你們誰都不用去,我是去講理的不是去打架的。好好地在家裡修煉武藝,說不定哪天遼兵打了過來,還需要你幫忙抵抗呢?”
八姐和九妹這才不再說話,算是默認了他的話。
“唐龍,你好好地休息,什麽事情都不要管了,剩下的交給我就好!”關煒說著吩咐唐龍好好的休息, 讓徐蓉去幫忙請醫生為他調製,他自己則大踏步的出了門,直奔縣衙。
“哎呦,這不是關都頭嗎?哦,我給忘了你已經不是都頭了,甚至說已經不是官差了,這個衙門可不好進。這畢竟是縣衙,不是閑雜人等都能隨便進出的地方。”
關煒看看這個守門的人,自己並不是認識他,估計是康明新招來的吧!
“滾開,你這個家夥做狗都沒有做好狗的覺悟,盡擋著道路!”
“你,你敢罵我!”這個衙役平日裡也是仗著康家的勢力橫行慣了,一向不將別人看在眼裡,他上前伸手就去抓關煒,想要他知道知道自己的厲害。
關煒聽了微微一笑,看到他抓了過來,猛地伸手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手,然後用力一扭。
“啊——”那個衙役一聲大叫,身子一彎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
“怎麽回事?”裡面一聲大喝,接著轟隆隆的衝出來一大群人來。
康明見是關煒,不由大怒道:“關煒,這是怎麽回事?你到底想要幹什麽?記住你的身份,你已經不是捕盜都頭了。”
“康縣尉,請記住,我只是被停了職,康力也只是暫代捕盜都頭,而且我還是朝廷的陪戎副尉,為什麽不能來縣衙?”
康明冷哼一聲:“這是賀相公的命令,誰敢違抗?你趕緊回去閉門思過?”
“這件事我自然會找賀相公分辯,你的這個衙門我還不願意來呢?其實我只是來找人,請常進幫我一個忙。至於那個狗眼看人低的家夥,順便給他一個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