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明笑道:“好!關都頭有心了,我是深感欣慰,如果你有什麽困難也直接說吧!,我一定想辦法支持。”
“那就多謝縣尉了,恁是土兵的老領導,我們短不了要麻煩恁。這是我們的一些需求,請縣尉大人過目。”說著關煒拿出幾張紙來,恭敬的遞給了康明。
康明心中冷笑:“好小子,果然是你們做的!小心你做得了初一,我就做得了十五,咱們走著瞧吧!”
康明將幾張紙接了過來,卻是越看越心驚,這根本就不是什麽請求支援,上面羅列的都是康力這幾年從土兵身上搜刮來的錢財。
他迅速的向後面翻了過去;最後還看得康力的簽名。這分明是一份供詞啊!
康明大怒差點將這個供詞撕得粉碎,不過轉念一想康力還在人家的手中呢?撕了他又有什麽用呢?
“你想幹什麽?”康明低聲的吼了出來。
“這後面都寫著呢?我就要弟兄們今年的餉錢和土兵的軍費;還有以後要給我足額發放,不能克扣!縣尉大人,這對你們貪汙的只是九牛一毛,根本算不了什麽?我也保證,只要錢財到位,這個東西不會出現第二份。”
康明牙關一咬,他知道這個東西真要是被楊延昭捅了出去,康家就會大難臨頭,所以最後沒有辦法,咬牙同意了下來。
“好!不就是就九個月,餉錢加上軍費,一共一千貫我出了!是不是馬上放人?”
關煒笑道:“縣尉大人,一千貫是這個供詞的錢。放人也不是不可以,我的土兵現在連衣甲兵刃都沒有,我需要120隻長槍,120副皮甲,120把腰刀,100副弓箭,1萬箭枝。”
康明大怒道:“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你一共才多少人?要那麽多器械幹什麽?”
“120名土兵啊!我準備每人給他們配一把長槍,總不能守城的時候還用騎兵去戰鬥吧?還用如果敵人近身了呢?弓箭,長槍沒有用了,也不能用手和敵人搏鬥啊!我需要每人一把腰刀。
還有弓箭,守城的時候最有用了,能多一些,就多一些吧!”
康明咬了一下腮幫子道:“你的手中也有一部分器械,我給你把數量配齊,你安排放人。”
“縣尉大人,這個東西也是消耗品,平時也會壞的,我總要備份一些吧?這個數量不能少了,要不這樣,咱們分作三次,九月,十月,十一月三個月交付齊。”
“好!原來你都安排好了!很好!安排放人吧!”
關煒嘿嘿一笑道:“還請,縣尉大人寫一個條子!”他一邊說著,一邊把桌子上的紙推了出去。
康明冷哼一聲,不過現在主動權在人家的手中,沒有辦法隻好按照關煒說的,寫了一個借條。
關煒認真的看著,將那個借條受了起來,接著頭對外面喊了一聲:“黑虎!”
“到!”黑虎大聲的答應一聲,邁著大步跑了進來。
訓練了這麽長時間,黑虎一身是汗,往這裡一站,呼呼的向外冒著熱氣。
康明眉頭皺了一下,他在這個家夥的身上感覺到了強大的壓力,我以前怎麽不知道宜川縣城還有這麽一位大漢,倒是讓關煒撿了漏。
“帶上幾個人,叫上康祿和縣尉大人走一趟,把縣尉大人的恩賜帶回來,另外去見一下常進,問問他是怎麽回事?是不是抓錯人了?如果審問的沒有什麽事情,就趕緊放人!”
“是!”黑虎大聲的答應一聲,
然後對著康明一抱拳道:“縣尉大人,咱們請吧!” 康明冷哼一聲,扭頭就走,關煒連忙在後面相送,一直把他們送出了土兵營地。
“賢弟,就這麽放過他們嗎?”楊延昭是眼裡不揉沙子的人,對於關煒的處置並不以為然。
關煒歎了一口氣道:“我也想處置了這些家夥,不過大哥看看怎麽土兵,衣不遮體,連像樣的器械都沒有。戰鬥不等人,我不能讓他們用血肉之軀去抵擋敵人鋒利的馬刀。
這是最快的,能夠把他們武裝起來的辦法!先讓他們囂張一段時間吧!等戰爭結束,我會一一收拾他們的。”
楊延昭聽了微微的吐了一口氣道:“也好!賢弟,我來宜川縣已經待了好幾天,也學到了很多的東西,離開的時間到了,咱們就此別過吧!”
關煒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所以歎了一口氣道:“楊大哥職責所在,我也沒有理由阻攔。今天再住一天吧!晚上咱們回去,我設宴為大哥送行,叫上八姐九妹,順便對大哥表示感謝。”
“要不這樣,現在你們練兵也用不到了我了,我就先回去,把行禮收拾一下。晚上你也早點回來。”楊延昭微微點頭,算是答應下來。
“好!楊大哥去找常進,讓他也過去,還有吩咐一下李勝,讓他去醉仙樓叫一份酒席,咱們回去好好的喝一杯。”
“也好!這件事就交給我了。”楊延昭和關煒告辭出來,騎上馬走了。
到了將近傍晚的時候黑虎他們才回來,這次回來可是大豐收,黑虎他們趕了幾輛大車把東西拉了回來。
康祿樂的嘴都合不上了,他現在對於關煒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頭!東西都拉回來了,還有一千貫,足夠我們用好幾個月了。還有皮甲,冬衣都拉了回來。”
“嗯!你都入庫吧!記住,好好的管理著千萬不要浪費了!”
“是!我一定好好的把他看好了!”康祿答應一聲,趕緊帶著人將這些東西存入了府庫。
“黑虎。”關煒招呼一聲,黑虎連忙跑了過來。
“我今天要回家一趟,這裡就交給你看守了。咱們的東西剛回來,多加派人手,好好的看好了,不管裡面人,還有外面人,都不要讓他他們靠近。”
“是!”黑虎大聲的答應一聲,接著把自己的親信趙信和孫秀叫了過來,交代給他們任務。
關煒看黑虎安排好了,再次交代他們要小心一點兒,自己飛身上馬這奔著城中而去。
土兵的營地雖然在城外,但是距離縣城並不是很遠,也就幾裡地的距離,幾乎打馬就到。
關煒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夜幕降臨,城門都快要關閉了,路上也沒有什麽行人。關煒猛地一拍戰馬,已經看到了即將關閉的城門。
“籲——”關煒猛地聽到旁邊的小樹林中,傳來了一陣陣的輕輕的啜泣聲。也就是關煒的實力比較強,換一個人都不一定聽得到。
關煒一撥戰馬向著旁邊的樹林就衝了進去。一進入樹林,他發現一個人將自己掛在繩子上,一用力踢開了腳下的枯木。
“駕!”關煒猛地一催戰馬衝了過去,遠看著到了近前,他唰的一聲抽出腰刀,一揮斬斷了繩子,接著一伸手將那人抱住。
觸手一片的柔軟,鼻子中縈繞著淡淡的脂粉香氣。
“原來是一個女子。”關煒一下子勒住戰馬,從馬上跳了下來,將女子放在地上一看,不由嚇了一跳。
“是你?這個自殺很好玩嗎?”
女子也是暈乎乎的,被人家放下之後,又看道一個熟悉的臉,一下子愣住了。
這個要上吊的人正是徐蓉,就是那個被關煒救下的,被樵夫侮辱的女子。
“你這是又怎麽了?為什麽又要自盡?”關煒詫異的問道。
徐蓉聽了嗚的一聲撲在地上痛哭起來。
關煒知道這個時候不能任由她這麽哭下去,所以先發製人大喝了一聲道:“別哭了!有什麽話跟我說,我是大宋的官員,我來為你做主。”
這一下果然把徐蓉嚇唬住了,她停止抽泣,斷斷續續的將事情經過,講述了一遍。
關煒很快就聽明白了怎麽回事?原來這個徐蓉被人家侮辱的事情,最終還是傳到了她的丈夫田貴亭的耳朵裡。田貴亭勃然大怒,認為自己的妻子被人侮辱,德行有虧,已經不配再做他的妻子;回來之後二胡不說就寫了一封休書,把徐蓉休了。
徐蓉一時之間接受不了,又覺著沒有臉面回家,所以決定一死了之。
關煒眉頭一皺冷哼一聲道:“這個混蛋,你為他死了值得嗎?他是一個商人是不是?做什麽買賣的?”
“糧食。他家在鄉下有很多的土地,所以自己到城中來做糧食生意。”
“做糧食生意?”關煒冷哼一聲道:“你就願意這麽窩窩囊囊的尋死,讓他們把髒水都潑到你的身上嗎?想不想讓他求著你回去?”
“啊!”李蓉聽了一愣,一時不知道他這是什麽意思。
關煒見她一時沒有了求死的心思,終於松了一口氣道:“我認識主簿常正,他在宜川縣的商人中有很高的聲望,我請他給你們調解一下怎麽樣?”
徐蓉當然聽說過這個常正,主簿大人在她丈夫的口中,那是一個了不起的大人物。如果這個大人物能夠幫自己的調解,應該能夠讓田貴亭回心轉意。
“謝謝大官人。大官人相助之恩,徐蓉下輩子結草銜環,必當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