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正道:“我們在距離保州三十裡的黃土崗遇襲,傷了十幾個,剩下的一看不是對手就全都逃走了。”
關煒眉頭一皺道:“受傷的人,你們好好的撫恤。把那個押送的首領,帶過來我要好好的問問他。”
“我這就去叫他。”常正答應一聲,說著轉身出去。這個押送的隊伍是他們常家的家丁,出了事情常正的壓力是最大的!
“小人常武見過大人。”一個彪形大漢到了關煒的面前,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
“常武,我來問你,你們是在什麽地方,什麽時間遇到的敵人,可知道是什麽人做的?”
“回大人,我一路押送這東西直奔保州,原先估計著過午就能到了保州。不過有一段路程年久失修,耽誤一段時間,到了黃泥崗天就已經黑了下來。
我想反正還有二十來裡路,就直接過去到了保州在休息吧!沒有想到這裡遇到了賊人。他們有二三百人,全都黑巾蒙面,看不到面貌。這些人十分的凶狠,特別是為首一人,手拿大環刀,上來就砍到我們兩個人。
剩下的人弓箭齊發又射傷了好幾個,弟兄們一看不是對手,就都跑散了。這些人只是為了求財並沒有追趕,搶了錢財就撤走了。”
關煒點了點頭,並沒有怪罪他們保護不力,道:“這一路疑點重重,看來早就有人盯上你們了。常武,你們中間可曾有打尖住店,可曾遇到什麽奇怪的事情?有沒有人刻意的接近過你們?”
“我們中午是在威虜軍吃的,不過在路上饑渴,我們曾經在一個路邊的茶棚,喝了一回茶。當時也有幾個同路人一起吃茶,但是沒有覺得有什麽問題。大人這麽一提,他們好像還真的有些特殊。”
“哦!你們想起什麽,說來聽聽。”
“我們喝茶的時候,有幾個騎士也來喝茶。他們以進來就大喊大叫要喝茶,不過他們顯然是心不在焉,一直是左右的掃視觀察,嘀嘀咕咕,最後急匆匆的走了,好像茶也沒有怎麽喝。”
關煒冷哼一聲道:“還真有人盯上咱們,常武,不用擔心,你先休息一下。一會兒咱們一起走一趟,給我把這些家夥揪出來。”
“是!我願意跟著大人前去!”常武咬著牙答應一聲。
關煒讓常武下去,對常進和李虎道:“二位,你們也下去吧!我去一趟保州,無論如何也要把這些銀子給要回來。”
常正和李虎這道這方面自己幫不上什麽忙,連忙點頭答應,又囑咐關煒,請他無比小心,然後告辭離開。
關煒狠狠地敲了一下桌子道:“這些家夥如果不讓他們知道一下我的厲害,他們還真以為我關閻王是假的!”
想到這裡他去找了常進,又帶上李勝,常武他們幾個人離開了安順軍,直奔保州。
一路上他們就走的常武這條道路,一邊走一邊讓常武回憶著當時的情況。
一開始他們誰也沒有發現其中有什麽破綻,過了威虜軍就到了半路的小茶館。
關煒他們下了馬,進入茶館中,發現賣茶的是一對老年的夫婦。
關煒等人做下,叫道:“老丈,口渴的厲害,來一壺茶來。”
“好嘞!恁稍等!”老丈說話有濃重的口音,一會兒提著一個茶壺上來。
“幾位客人喝茶!”老者拿出幾個茶碗給他們倒上。
“老丈,先不要走。有件事詢問一下。”關煒將這個老人叫住。
“大官人有什麽吩咐?”老丈一愣,
停了下來。 “不要緊張,只是詢問一些事情,咱們這一片的風土如何?”
“風土?今天沒有風,也沒有土。不過現在是春天,倒是難免了有風土。”
關煒苦笑道:“不是那個風土,我說是民風?”
“民風?沒有民風,有馬蜂。可大個兒了蟄起人來很疼。”
常進幾個人差點一口茶水噴了出來。關煒擺了擺手道:“算了,算了,我還是直說吧!我想問你,過得怎麽樣?平時有什麽不順心的嗎?”
“唉,湊合著過吧!去年冬天一場仗,我的兒子也都死了。我和老婆子都是半截入土的人,買有辦法就靠著這個茶攤勉強度日。”老丈說著流出兩行渾濁的眼淚。
關煒歎了一口氣道:“人家說寧做太平狗,不做離亂人。太平才是最好的願望。”
“誰說不是呢?老天保佑,以後還是別打仗,少打仗了。”老丈一邊說著,一邊擦了擦渾濁的淚水。
關煒道:“兵災是一方面,人禍又是一方面,咱們保州地面上現在可還太平嗎?”
“保州,唉!以前還好,不過今年新出了一股賊人,打家劫舍禍害百姓,殺人越貨無所不為,可把人害苦了。”
“哦,老丈說說這個夥賊人是個什麽樣?”
那個老丈歎了一口氣道:“這股賊人狠著呢?他們大約有幾百人,橫行鄉裡,誰要不聽話,忤逆了他們瞪眼就殺人。
聽說前村的王家,仗著自己家族大,有人有糧,沒有聽他們的命令,就被他們帶著人連夜殺了全家,所有的女子和錢糧都被掠奪到了山上,那叫一個悲慘。”
關煒的眉頭皺了一下道:“那就沒有人來管他們嗎?官府呢?是不知道還是不敢管?”
保州兵馬都部署楊嗣和兵馬總管姚大勇,都是悍將,他們會任由一群賊人在自己的地盤上為非作歹?
“管!怎麽不管?不過這些家夥都藏在深山裡,人去少攻不上去,去的多了他們扭頭就跑,甚至是跑到了遼國的易州。這股強盜被剿滅了好幾遍,可是過一短時間就會又冒出來,根本就殺不盡。”
關煒微微點頭,看來這些人就是搶自己錢財的家夥,要抓住他們還真是不太簡單。
“多謝老丈了。”關煒說完,道了一聲謝,然後幾口將自己碗中的茶幹了下去,對著常進和常武,李勝道:“咱們走了,先去保州!”
三人答應一聲,然後出來飛身上馬直奔著保州而去。
“大人前面就是黃泥崗,我們就是在哪裡被劫的。”
關煒聽了常武的話,把戰馬勒住,仔細的打量這裡的環境。就見一道土崗子,上面滿是剛剛長出新芽的樹木,地上是大片大片的荒草。
“真是一個埋伏的好地方!”關煒四下看了一眼,冷哼一聲:“走!先去了保州再說。”
他們幾人催動戰馬直奔著保州而去。等進了保州城,關煒帶著他們直奔姚大勇的府中去了。
姚大勇單身一人,每天在軍營中訓練軍隊,回來就是拉著手下人喝酒,喝完了倒頭就睡。
關煒他們到的時候,姚大勇正要出去喝酒,結果一出門見到關煒,把他嚇了一跳道:“賢弟怎麽了突然來了保州?”
關煒見了微微一笑道:“特來求見大哥,有件事情請大哥幫忙。”
姚大勇對著手下的一揮手道:“今天家中有事,你們先去喝酒,我明天再補回來。”
這些人雖然不認識關煒,可也知道這是姚大勇的親近的人,一個個笑道:“好!既然大人有事我們就不多打攪了,明日再和總管盡興!”
這些人說著一個一個轉身就走,姚大勇將關煒幾個人讓進了自己的家中。
“賢弟還沒有吃飯吧?來人,趕緊給我擺下酒宴,我要和賢弟好好的喝一杯。”
外面有人答應一聲,趕緊去準備。姚大勇將關煒等人讓到自己的屋子了裡,大家分賓主落座。
“賢弟,我聽說你在安順軍很是忙碌,怎麽突然就來到了保州?而且也不是提前吱一聲,咱們兄弟差點就錯過了。”
關煒笑道:“我這也是突然出了一點事情,想要請大哥幫忙。”
“咱們兄弟當然是沒有話說,有什麽事賢弟盡管說吧!”
“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我的東西在保州黃泥崗被人家給劫了。”
“什麽?”姚大勇一下子跳了起來,大怒道:“誰?是誰?誰敢搶我的兄弟,我帶人去滅了他!”
“大哥別急,是這麽回事?為和被人一起要在保州開一個匯通天下的房櫃。本來想要運十萬貫過來做啟動資金。沒有想到在黃泥崗被人家給劫走了。”
姚大勇的臉色陰沉道:“知道是什麽人嗎?”
“我們大概知道了, 說是狼山的一夥強盜。大哥對他們有印象嗎?”
姚大勇聽了咬牙切齒的,猛地一拍桌子大聲喝道:“又是這一群王八蛋!”
關煒問道:“大哥知道這些家夥嗎?”
“知道,我已經跟他們交過手。就是狼山也燒了兩次,不過過一段時間他們就又死灰複燃,讓我們也很是無奈。”
關煒說道:“大哥知道這些狼山盜是什麽人嗎?”
“大概知道一些,這個狼山盜的首領叫做洪憲,據說有一部分遼人的血統,他匯聚了三四百人嘯聚森林。他們主要在保州作案,不過有時到其他的地方去。
而且這個家夥在咱們的易州和遼國易州也有基地,只要是我們追捕的緊,他們就會跑到遼國去,我們倒是沒有辦法抓捕。
真要是讓他們這些家夥搶走了,事情還真是不好辦了。”
“這些人有什麽弱點買有?或者說有什麽嗜好?”
“這些人奸詐狡猾,而且殘忍無比,更加的貪得無厭,到沒有聽說過有什麽其他的。”
關煒笑道:“這不就行了。要想殺他們也不是沒有辦法?我回去之後會對外宣布,為了開設保州的櫃房,我又籌措了十萬貫錢財準備運到保州來,只要是他們敢來搶劫,我就能將他們一網打盡。”
姚大勇暗暗的一皺眉道:“這個辦法我們也用過,不過那些家夥根本就沒有上當,我怕這次也是一樣。”
關煒眉頭一皺道:“大哥給我講一下你們以前是怎麽做的?我看看有沒有什麽破解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