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若容愣了一下,俏臉瞬間變紅。
陳子寒也很尷尬,他想不到陳一加會這麽直接。
不過,陳一加的話,還是挺讓他開心的。
他相信,即使他不是陳一加的孫兒,也在一定程度上能得老頭子的幫助。
呂若容雖然紅了臉,但她並沒因此而亂了陣腳。
她在側看了陳子寒一眼後,很正色地對陳一加說道:“陳爺爺,我和陳子寒認識才沒幾天,現在最多只能算是個普通朋友。至於以後怎麽樣,以後再說吧。人和人之間怎麽相處,需要通過相識過程中不斷的了解,你說是嗎?”
“不錯!”陳一加點頭認可,“你們年輕人的事情哪,我們老頭子就不摻合了,一切你們自己決定。”
其實陳一加和呂若容的爺爺呂善連的關系並不是很好。
兩家不能算是合作夥伴,在一定程度上還是對手。
甚至可以說,兩家明爭暗鬥很厲害。
陳一加和呂善連都想證明自己比對方更厲害。
對於陳一加來說,如果陳子寒是自己的孫兒,又把呂善連的孫女拐到手,那他肯定很有成就感。
他相信,呂善連肯定不同意陳子寒和呂若容交往。
這相當於落了呂善連的面子,在他面前低了一頭。
甚至,陳一加能想象的出來,呂善連在知道陳家孫兒和他孫女交往的時候,是怎麽樣的氣極敗壞。
因此,陳一加直接表示了支持,希望陳子寒和呂若容走在一起。
呂若容雖然很少過問家族間的爭鬥,但她隱約猜到了陳一加的心思。
能得陳一加的認可,她還是挺高興的。
“謝謝陳爺爺。”她向陳一加道了謝。
呂若容在陳一加和陳子寒身邊坐了半個小時後,起身回到了自己的車廂。
車子很快就要到燕京南站了,她不想和陳子寒一起下車,面對來站迎接的陳家人。
陳子寒起身送呂若容離開。
“明天我再找你。”呂若容小聲說道,“今天晚上,你肯定會和陳海波幾個見面。或許明天中午,或者晚上,我爸媽就會約見你。他們不可能全帶著善意見你,你自己要做好準備。”
“我相信,肯定會有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歡喜的情況出現的。”陳子寒咧嘴笑了起來。
“別想的太美,別以為一切都是你能左右的。”呂若容沒好氣地回道:“無論你想做成什麽,遇到的困難都比你想的大無數倍!”
“我不怕任何困難。”陳子寒笑呵呵地說道:“沒什麽事情難的倒我!”
“說大話也不臉紅,你前女友為什麽拋棄你?”呂若容一臉鄙視。
“你別耿耿於懷這事情了好不好?”陳子寒有點尷尬。
“我耿耿於懷乾嗎?”呂若容一副沒好氣的樣子,“是你自己耿耿於懷,被人拋棄,多受打擊。”
“不失戀過幾次,男人不會長大;沒經歷過挫折,也見識不到人情世故的複雜。貧賤夫妻百事哀,但貧賤也最能見真情。一些人可以同甘苦同富貴,但一些人只能共富貴。”說到這裡,陳子寒歎了口氣,“生活就是這樣,或許等真正成熟後,才知道什麽才是最適合自己的。”
“喲,說的好有哲理的樣子,一下子變成了哲人了?”
陳子寒笑了笑,不好意思地搖了搖頭:“近段時間,遇到的變故和驚喜太多了,所以人生感悟也多了起來。”
“表現成熟一點也不錯!”呂若容沒有再打趣陳子寒什麽,
輕輕地點了點頭,“和我哥,吳中旭相比,確實是你穩重一些。” “你放心,你父母,你爺爺肯定會喜歡我的!”陳子寒露出笑眯眯的神情,“我的魅力,可是男女老少通殺!”
“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呂若容做了一個要嘔吐的神情,“不和你扯了,我過去和他們再說幾句話,爭取讓他們多點顧忌。”
“要不,我也過去陪他們說幾句話?”
“算了!”呂若容搖頭,“要是在高鐵上起爭執,那多些麻煩。”
“好吧!”陳子寒聽話地點了點頭。
陳子寒坐回到陳一加身邊時,陳一加笑著說了句:“呂家娃子待你還是挺不錯的!”
陳子寒笑道:“我們相處的還是挺愉快的!”
“你們也挺般配!”
“陳爺爺是不是想說,我們郎才女貌?”
“哈哈哈!”陳一加笑了幾聲,再指著陳子寒,“敢在老夫面前如此隨意說話的年輕人,已經很久沒遇到了!”
“陳爺爺沒一點架子,所以我就放肆了!”陳子寒不露痕跡地拍起了陳一加的馬屁,“一直以為, 像陳爺爺您這樣的人,一定是很威嚴,很難以相處。認識你之後,才發現自己想錯了。你如此的平易近人,真讓人肅然起敬。”
“平易近人怎麽又讓人肅然起敬了?”
“反正就是這樣的感覺!”
有陳子寒的陪伴,一路上陳一加都沒處理什麽事情。
秘書幾次走過來,但見陳一加和陳子寒聊的挺歡,也沒來打擾。
直到快到燕京境內,陳一加才將秘書喚過來,問了一些事情。
在陳一加和秘書說事情的時候,陳子寒很知趣地起身,上洗手間去了。
車子在下午五點左右抵達燕京南站。
在車子還沒停穩的時候,陳子寒就看到了站台上有很多神秘的黑衣人,穿製服的人也多了很多。
車站停下的時候,他們乘坐的這個商務車廂周圍,全被這些人圍著。
車停穩後,陳一加並沒馬上下車。
燕京南站是這般高鐵的終點站,他們遲些下車,也不會影響調度。
一部分工作人員下車後,從站台上上來了幾個人。
領頭一個是模樣挺英俊,很有氣度的中年人。
他身後跟著幾個比他年輕一些的人。
“爸,你回來了!”那中年人走到陳一加身邊的時候,很親切地打招呼,“一路辛苦了!”
雖然是和陳一加說話,但中年人的目光卻落到了站起身的陳子寒身邊。
“看看和你像不像?”陳一加指著陳子寒,“我的記憶中,你二十幾歲就是這個模樣,幾乎一個模子裡印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