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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娛樂半壁江山》第78掌 煙消雲散
  正月的京城,仍是春寒料峭。

  或許是因為去歲新冠病毒的影響,現在盡管春節長假已結束,早就進入了正式上班的階段,除了上下班高峰,路上很少有行人。

  即便偶爾有人經過,也是匆匆忙忙,把腦袋縮進脖子裡。

  辦公室的門關著,但是窗戶開了好幾扇,有些冷颼颼的。中央空調帶來的熱量,被冷空氣抵消。

  “首長,要不我把窗戶關上吧?”秘書站在那裡近十分鍾了,小心翼翼地問。

  “恩,”一個略顯疲憊的聲音哼了一聲:“你出去吧,我稍微休息一會兒。”

  “首長,要不我找朋友在廣電那邊卡一下吧。”秘書頓了頓,見沒回應,接著說:“不要說五部,就是五十部也給他不過審。”

  “什麽大西南聯盟,簡直是目無黨紀國法,赤果果的分裂行為。”

  “到時候別說什麽過審,就是會不會坐牢還在兩說。”

  首長一直沒有開口,好一會兒才輕聲問了句:“完了?”

  “您覺得這樣不行的話,那我直接找警察部門,”秘書膽氣越來越壯:“說不定人家還和境外有勾結呢?”

  又是一段時間的沉默,直到他以為對方睡著了的時候,首長才幽幽說道:“喬昱,你跟著我多少年了?”

  “十四年了,”秘書有些忐忑,甚至有一點怪誕的想法,難道要滅口?他慌忙解釋:“從跟著您那一天,就忠心耿耿,從不僭越。”

  “唉,”首長歎了一口氣:“可惜啊,你從學校出來,沒有經過社會的摔打,還是缺少了歷練。”

  “這樣吧,你盡快把手上的事情做個交接,到地方上鍛煉鍛煉。”

  “您不要我了?”喬昱的語氣幽怨。

  “看問題不能看表面,我和成渝是發小,小學中學大學都是同班同學。”首長站了起來,身材有些高大。

  “是的,我們的政見確實有分歧,一個趨向於先宏觀再微觀,一個先微觀再宏觀。具體點,我想自上而下,他要自下而上。誰也不能說服誰。”

  “但是,我們是一生的摯友,可惜,好多年沒有時間坐下來吃吃飯,小酌一杯。”

  他一邊說一邊朝門口走:“下班了,你趕緊回家吧。”

  喬昱還想說什麽,追出門去,發現司機虎視眈眈在首長後面跟著,警惕的眼光盯著自己,心裡頓時泛起無限悲涼。

  他十分清楚,就是無事生非,想要給成桓章添亂,進而影響到其身後的成渝。

  首長的性格,喬昱琢磨得很透徹,決定了的事情,再怎麽都無法挽回。

  曾經也想過要離開,但不是在這個位置上。畢竟領導才副部級別,自己也就一個處級。要是再過一段時間,升上副廳,到地方上直接升半格成為正廳。

  寧為雞頭不當鳳尾,當初為了抓住當秘書的機會,不就為了抱住這條金大腿嗎?

  喬昱心裡有一個秘密,任何人包括他老婆都不會告訴的。打小就明白一個道理,為人莫被人識破,識破不值半文錢。

  他不僅認識首長,還對其身後的家族能量也一清二楚。

  一個農村出來的孩子,想要在政壇上發展,談何容易?

  妻子是大學同學,父親在副部的位置上退下來。換句話說,在學校裡,喬昱一直是扮豬吃虎的角色,在老師和同學的眼中,一個品學兼優的學生。

  無意間在輔導員那裡聽說了妻子父親的身份後,展開追求。

  所幸嶽家的家教很好,妻子並沒有因為出身不錯在學校裡張揚,反而和他一樣低調。她根本不清楚,那個看上去十分陽光的大男孩兒,早就知曉自己的家世。

  當然,如果一個人能裝一輩子,那就成了真的。

  盡管喬昱明白自己一直在裝,但是別人都不知道。

  直到扯結婚證時,她帶著他見了未來嶽父,並且獲得讚賞,登堂入室,偶爾在嶽父的書房裡看到了首長和他父親以及其他一些領導在一起的照片。

  嶽父在那些人面前不值一提,敬陪末座。

  研究生一畢業,通過公務員考試,選擇了相對冷門的文化廳,所有人都以為他是增加錄取的可能性,只有喬昱心知肚明,自己究竟是去幹嘛的。

  就這麽著吧,首長還是重情的,想必不會安排一個差的位置。

  華燈初上,有些冷清的京城的一些區域再次熱鬧起來。

  也不知道從哪裡一下子湧出來那麽多人,好一點的飯店酒肆人滿為患。

  並不是所有的消費場所會門庭若市,譬如這家位於鬧市中的會所,好像終年都生意不濟,偏生每次進去的車子至少百萬起步。

  偶爾有好奇的人想瞅瞅裡面究竟啥玩意兒,卻被迎賓禮節性的攔住,不僅要會員才能進去,還要至少兩個會員介紹。

  今天來的人稍微多一點,不一會兒,居然進去了五輛豪車。

  很難想象,穿過唯一的大門,裡面竟然是六棟獨棟別墅。

  據說可以建十棟的,此地老板放棄了,多余的空間用來種花養草,即便在寒冷的冬天,花壇裡也是地膜覆蓋,鮮花盛開。

  在編號為六的底樓大廳,服務人員被請出去了,只有五個臉色沉重的人,四男一女。

  “大姐頭,說吧,拿個章程出來。”一個看上去年齡最小的男子標準的京式躺。

  “操,一個個指望我拿主意,別忘了我是女人!”大姐頭並不大,約莫三十上下:“上次不就是你們說先讓成家撤出去嗎?人家撤了!小六,你說吧,你不是京城四少嗎?”

  “你這麽說就沒啥意思了,再說我是什麽四少?”男子也不躺了,坐了起來:“張萬隗那小子不就一個有錢的爸爸嗎?居然把他也列在一起。”

  這話說得很虧心,在座的,哪個的老子不是達官顯貴?龍不與蛇居。

  “老二是我們的智多星,不能因為他去澳洲度假,我們就束手無策吧。”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男子不以為然:“不就是基金會嗎?趕明兒咱也整一個!”

  “三哥說得對,擦,我們六個一人拿兩億,他不是十億原始資金嗎?我們來十二億!”說話的男子和其他四人不一樣,頭髮染了,還在發梢燙了個卷兒,看上去並不讓人討厭。

  “別特麽說兩個億,就是兩千萬,你舍得嗎?”坐在他對面的眼皮都不抬:“上次那個土老肥想要進場,你恁是找人家拿了三億,片子呢?捧的人呢?”

  “片子鎖著呢,”坐在他右手的丟了一支煙過去:“小五,還是你活得明白,要捧人真金白銀掏出去,曾經我們風光的時候,也是你找的人。”

  “四哥,沒辦法,我們不能整天盯著下面人幹嘛吧。”小五歎了一口氣:“那些個女明星,不要說他們動心,你和我何嘗不是?”

  “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老四自己把煙點上:“可惜啊,他們抓的抓,跑的跑,再找的人,啥玩意兒都不是。”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在那裡旁若無人地聊著,旁邊三個人的臉色各異。

  在他們這個組合當中,老二的家世最好,其他四家都差不多,最差的是老大。她父親就一個副部級,關鍵人還沒了。

  她能當大姐頭,第一是從小要靠自己,敢衝敢打。大院兒的孩子打架,家長是不可能出手的。再說人家父親不去世,一個高官手到擒來。

  第二則是老二的力挺,她有一點好處,從不和男人亂來。剛開始的時候,老二真還有那麽點意思,一來二去處成了哥們兒,心思也就淡下來。

  與其說老二是智多星不如說他一言而決。

  “老四老五,”大姐頭也沒有耍大姐的威風:“我們是一個整體。現在小章子起來了,那是純粹在打我們的臉。”

  “大姐,這是我最後叫你!”老五正色道:“我們之所以和小章子對立,別人不清楚,難道您還不清楚?就是小六子和人家結怨了。”

  “政府和軍隊,雙方子弟是有矛盾。但如今怎麽去區分?小章子他家老爺子也在政府這一塊兒裡面,再說那哥們兒看著不著調,做事靠譜,至少不會在背後捅人。”

  “是啊,大姐,上次我們請郭家出面,不僅欠了郭東風的人情,還越界了。誰再敢叫大人出面試試?老成家就這麽算了?”老四語氣蕭索:“可以不可再,郭家也不能一手遮天。”

  “最讓我可惱的是,有些人為了討自己的女人歡心,竟然拐彎抹角,給美國人捐款。”老五長歎一口氣:“他把錢拿去填窟窿,為啥要我們買單?我退了,後面的首尾打給我。”

  “小五,我和你一起!”老四根本就不去看大姐的臉:“和小五一樣處理。”

  兩人的話句句在理,大姐頭狠狠瞪了一眼小六。

  在這個圈子裡,除非是過命的交情,只要別人不和你玩兒,你要去拽或者求,那就是丟份兒,沒人做這個事情的。

  “大姐,還是整一個基金會吧,可以合理避稅。”小六也慌了。

  “你是豬啊?”老三拿出一根煙又丟在桌子上:“要不是我爸和你爸都出自警察系統,神特麽才理你。每一個項目,立項了就要把錢掏出去。”

  “人家請的人,在美國都混得風生水起。你呢?找一個女人原以為厲害,連國籍都不要了,繼續當舔狗啊,你看你把人民幣變成美刀,人家對你還是不冷不熱。”

  大姐頭不說話,從包裡掏出一摞相片。

  每一張都很清晰,那女人和各色男的做著不可名狀的事情。

  老六馬上把照片攥在手裡,眼睛都快冒出火來。

  “散了吧,”大姐頭輕聲說道:“往後你們該多少就多少,我做人沒那麽跌份兒。”

  老三看了一眼她的背影,默默點燃煙抽了幾口,把煙丟在煙灰缸裡,任其燃著,轉身離去。

  小六掏出打火機,把手裡的照片一張張點燃,丟進煙灰缸裡,倒了一些水在裡面,又把灰倒進垃圾桶。

  他燒得很慢,五十公尺的垃圾桶幾乎裝了半桶。

  空氣裡彌漫著一股刺鼻的味道,他好像沒感覺一樣。

  掏出電話,小六想了想,先撥通一個號碼:“你那邊還能買到家夥不?我要重阻。恩,過兩天有人找你,掛了。”

  又撥了另一個號:“給我買到鵬城,再從香江飛紐約,身份證和護照你幫我解決。”

  在不遠處的三號裡面,老大和老三進去,走樓梯到三樓。

  客廳裡面,一個穿著藏青色睡衣的男子望著窗外,頭也不回:“坐吧,我去換身衣服。”

  “二哥,你不是在澳洲嗎?”老三萬分驚訝。

  剛才要不是在pp上大姐告訴自己別出去,他還就真回家了。

  老二沒有說話,始終不看兩人,轉身進了房間。

  一會兒,就換上一件深藍色帶絨的睡衣出來:“都處理好了?”

  “誒,老四老五徹底掰了。”大姐的聲音說不出的疲憊。

  “小三,我們今後不做這一塊了,繼續死皮賴臉做,會有人拿我們和成桓章作比較。”老二給自己倒了杯紅酒,輕輕晃著。

  “小章子運氣好啊,花開到目前為止還沒失手,這下更是處於風口浪尖,顯然上面是默許甚至是支持的。”

  “國家這些年一直在強調建設西部,經濟有些起色,文化領域沒跟上,上面的人高興還來不及,我們就不要去觸霉頭了。”

  “那也行,反正我下輩子吃喝不愁。”老三脖子一梗:“只是有些不甘心。”

  “誰甘心呢?”大姐抽出一根女士煙:“老二和我說的時候,我是一萬個不同意。”

  “男人喜歡好看的女人無可厚非, ”老二把酒抿了一口,眯起眼睛:“小章子把吳筱筱收入囊中,小六子就向另外一個玉女獻殷勤。”

  “那女的哪是玉女啊,就是一個欲女!”

  “小三,你這發小一輩子就栽到那女人身上,到國外讀書鍍金,還賣力地幫人家移民,捐款事件,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了。”

  “這些破新聞,我是不怎麽看的,後知後覺,都怪我,只是以為小六子貪財,誰知道他丟到那個無底洞裡面。”

  “我們的父輩,決定了我們的立場,愛國是主旋律。要不然,一個名不經傳的花開,怎麽能異軍突起?每當有人想使絆子,總會有貴人相助。”

  坑爹啊,趁早摘出來才是正經。一個警察大佬的兒子,號稱京城四少,還給國外捐款,想想都叫人不寒而粟。

  小三禁不住打了個冷噤,回過神來:“二哥,那我們不做影視做啥?”

  “各種視頻APP如雨後春筍一般,我們早就該進場了。”二哥把杯子裡的酒喝完了,又倒了一口進去:“張萬隗也整了一個。”

  “那我們整啥?”盡管說不愁吃喝,能掙錢小三肯定不含糊。

  “你覺得我們隨便入股一個大一些的公司,誰不歡迎?”大姐頭乜了一眼:“官和商,在資本家的眼裡,還是有政府背景的人更讓人信服。”

  小三正待說話,透過窗戶,看到外面的身影,不由吃驚:“那不是小六嗎?他怎不開車還在大街上叫車呢?”

  “管他呢!”老二懶懶散散:“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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