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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娛樂半壁江山》第48章 轉場青城
  “開哥,您的妹夫可以啊,為什麽不招到公司來?”張意哲熟練地泡著茶。

  “你見過本人了?”花開饒有興趣。

  “恩,我在億達廣場這邊包場,讓大家請自己的親朋好友來看《匆匆》。”張意哲呵呵一笑:“有我們華冰的收入,也盡一份力量吧。”

  “兩個原因吧,第一,我不想公司成為家庭作坊。”花開接過茶杯,吹了一下漂在上面的茶葉,淺啜一口:“第二,娛樂圈誘惑太大。”

  “今後,公司會有很多女演員,我怕他經不起誘惑啊。”

  “二叔得子比較晚,靚靚和我名為兄妹,實則亦父亦兄,我對她的感情不下於二叔和二嬸。萬一今後堂妹掰了,那我這個當哥哥的難辭其咎。”

  老板的家事,張意哲不好去摻和,點到為止。

  難道不在娛樂圈就沒有誘惑了嗎?不要說現在沒有結婚,就是他們結婚了,誰能保證一站到底?

  “開武有能力又懂軟件,過段時間,我們的動漫成立,到時候交給他吧。”花開還是向自己妥協了。給別人打工為何不給自己打工?

  宮兵還是有兩把刷子的,有張先雨和鮑海波的幫襯,他拍攝的鏡頭都達到了自己的要求。

  羅開武直到上了火車還是懵的,他不清楚這個未來的大舅哥為啥找自己,連火車票也訂好了。

  “開武啊,起先在公司的時候,張總對你的評價很高。”花開也不繞彎子:“今天我們去青城山拍戲,你去東軟學院招人,先把動漫分公司的架子搭起來。”

  “工資的話我和張總商量,暫且按照副總的級別吧,年薪五十萬,每月生活費一萬。”

  啊?五十萬,如果公司效益好,肯定有分紅,副總肯定有這個資格了。

  我的天,年收入不得過百萬了?他目前一年也就二十萬出頭,今年準備付個首付。

  “怎麽啦?不願意?”花開眉毛一挑。

  “不是的,哥,我假都沒請,一切來得太突然了。”羅開武裂開嘴傻笑。

  這小子,回去辭職還請什麽假!

  “對了,哥,為啥不在電子科大和川大招人呢?”他想起了一個問題。

  “東軟的母公司本身就是靠這個起家的,”花開頷首,對方進入了角色:“再說公司裡面不能只有一種聲音,那樣你就危險了,形成有序的競爭。”

  羅開武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當然,深層次的原因花開沒有說,上輩子生在東北,對那片土地有深厚的感情。

  重生回來,直到現在,他都不敢往那個方向去,萬一前世的家人還在怎麽辦?

  蜀中有四秀,峨眉天下秀,劍閣天下險,青城天下幽,夔門天下雄。如今夔門劃歸山城市,但青城山的名聲不減。

  朝中有人好做事,以前花開體會不深。

  當他下火車不久,接到了一個電話,就大有感受了。

  李艾,DJY市府辦主任,受王克俊的委托,專門叮囑了當地的部門進行配合。

  不僅如此,他還親自到青城山站來迎接。

  劇組平時不覺得,一百多人,浩浩蕩蕩的,看上去頗為壯觀。

  或許經常去京城的人,對一個郫都區的區長,並沒有多大感覺,花開對其親近,是因為他父親是自己重生回來第一個大恩人,故盡心盡力幫其增加政績。

  都江堰為縣級市,蓉城市每一個區,區長一般都在市府掛一個委員什麽的,妥妥的副廳級幹部,

如果是書記,還要高半級,即正廳級,在華夏是高官了。  而且聽王克俊介紹,李艾還掛了一個副區長的頭銜,主任是管家,區長哪怕前面掛了一個副字,那也是領導。

  “李區長,怎麽敢勞動您的大駕?”花開不是故作驚訝,確實非常好奇。

  “花導別這麽說,首先選擇我們這裡來拍攝,就是增加了都江堰的收入。”李艾身量不高,目測在一米七二左右,就是鼻子有些西化,相當挺直。

  “最主要的是,川軍出川抗日,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任何正面宣傳的影視作品。你們的行為,值得我們所有巴蜀人感謝。”

  話,肯定要說得冠冕堂皇一些。

  “來,花導,我給您介紹下。”兩人握過手,李艾臉上的笑容很是真誠:“這位是兩河鄉黨高官田由康,鄉長朱建全,兩河村支書花正,村長朱世國。”

  什麽副書記、副鄉長之類,也隨意介紹了下。兩河村,是花家的祖地,前身還是少年時期來過,如今大變樣。

  大伯花齊歡和二伯花齊翔,自然跟在歡迎的人群裡面。

  作為本地政府的大管家,李艾還是很忙的,露露面介紹下,相當於把《傻兒》劇組來拍攝當做政治任務交給兩河鄉。

  領導安排的任務,不管是私人還是公家的,認真執行得了。

  “開開,這是你堂哥,我們沒出五服的。”花齊歡滿面紅光。

  “兄弟,沒說的,你在我們兩河村拍攝,有什麽困難都直接來找我。”花正或許有些油滑,曾經對花名鼎這一支人有少許的輕視。

  人家二房的孫子過來連市府辦主任都親自下場,一個村支書真還硬氣不起來。

  “正哥,我們的吃住都在二伯那裡。”花開自然不會表現出排斥:“我們來兩河村拍戲,本身就干擾了大家,有願意當群眾演員的,直接到凌小姐處報名。”

  他指了指隨行的凌琬琬,帶著財務方便:“每人每天100元,錢不多。男女老少均可,大家別嫌少啊,我也才剛剛起步,能為家鄉父老做的只能這麽多。”

  這下,村公所一眾人看花開的臉更加柔和了,包括留下來的田由康與朱建全。

  花家的祖先,是湖廣填川的時候過來的,據說在夔門那一帶還有一支人。

  始祖的墳在螞蝗崗快到山頂的地方,花開也不清楚,為啥一般的墳塋都不會在山頂,按說一覽眾山小,好像寓意也不錯吧。

  背靠青城山,遙望岷江。盡管他不懂風水,也聽說過前有泡後有靠的陰宅口訣。端的是一塊風水寶地,難道是因為地勢太狹窄了,花家後人出不了頭?

  花開站在墳前,魂遊天外。整個墳用圍牆圍了起來,兩河村大都是姓花的同族,或許更多是為了防備一些野生物來破壞祖墳。

  墳塋的兩邊,各栽了一顆柏樹,直徑約莫半米左右。柏樹長不快,至少都是幾十年的樹齡了。

  青城山產臘肉,一路走來,柏樹到處都是,樹枝為熏臘肉的好材料。

  祖墳前的柏樹,下面三四米的地方光禿禿的,上面應該是夠不著,頗為濃鬱。

  墓碑大概是重新找人刻的,上面的字跡比較新:故顯考花公諱知喬之墓,下面子、媳、女、婿、孫、孫女、外孫、外孫女、重孫輩一大堆。

  聽爺爺說過,自家的祖先是五房,上面果然有花仁修的字樣。

  現在還沒到祭祖的時候,這邊的風俗,一年要上三次墳,一次是過年的時候給祖先點墳燈燒紙錢,清明和中元節隻燒紙錢。

  一般情況下,每個人會給祖父輩和父輩上墳,再上面就沒有人管了。

  花開也曾經問過大爺爺這個問題,他說先人都投胎去了,給誰上墳?那時他信以為真。

  其實,我們祭奠先人,薪火相傳,有朝一日我們不在世上,又有後輩來祭祀我們。

  “花導,今晚就在這裡拍夜戲?”宮兵見他半天沒說話,不由發問。

  “是的,順便來給始祖上柱香。”花開點點頭:“話說長這麽大,我還是第一次來呢。”

  “嗨,你們還能知道始祖的墳地。”宮兵不勝唏噓:“我們是長影廠遷過來的,爺爺那一輩就過來了,小時候他說過在舒蘭什麽地方,沒記住。”

  “若乾年後,你爺爺不就是你們這一支人的始祖嗎?”花開點燃三炷香,心裡默默念叨:“始祖,保佑我們家人平平安安,今後有機會再來給您上墳。”

  本來以前他是不相信這些的,連重生都有了,說不定真有投胎轉世呢。

  山風吹過,四下傳來沙沙的聲音,這兩棵柏樹太大了,沒受到什麽影響。

  爺爺說,他的爺爺曾給他講過,始祖剛到青城山時,這裡一片荒涼。

  鍋底沱那裡有一條成精的黃鱔,有洗腳盆粗細。

  本來是不會發現的,始祖婆養了不少鴨子,她是一個很細心的人,每晚在鴨欄要數一遍,防止還有鴨子沒回來就去找。

  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開始,每晚都少一隻。

  她就暗暗跟蹤,循著鴨子的覓食軌跡,悄悄在後面看。

  當鴨子們遊到鍋底沱的時候,一條黑乎乎的東西竄出水面張開大口,鴨子進了它的嘴巴。

  始祖聽說後,就把大部分鴨子關在欄裡,買了劇毒藥,把幾隻鴨子毒死了,丟到鍋底沱。

  果然,那畜生上當了,吞下了毒鴨子,死了。

  既然是毒死的,花家人肯定不會吃。

  那個年代肉食比較缺,這麽大的一條黃鱔,十口之家能吃半月之久。

  另一家姓張的悄悄把鱔魚拖回家,覺得毒藥只是在腸腸肚肚,內髒扔了吃肉不就完事兒了嗎?

  結果,一大家子全部沒了,只剩下滿地的毛發和衣物。

  據說這案件還是上了灌縣縣志,反正花開沒見到過。

  始祖婆就是張家女,那一支人絕戶了,過繼的花家二子,是故在始祖的墓碑上,出現了子張道良的字樣。

  一個外鄉人,張家本來就是大姓,能頂著壓力佔據那一支人的地產,始祖真不簡單。

  要知道,在那個年代,土地就是一切。

  “導演,怎麽啦?”劇組裡面,六六還是規規矩矩不喊師叔。

  “沒事兒,”花開剛才歎了一口氣:“你晚上要拍戲,怎麽不休息會兒?”

  “睡飽了,沒事兒!”六六拍著胸脯:“我一直在健身,棒著呢。”

  九月的青城山在晚上七點左右全黑了,今晚無月有風,四下裡老是各種聲音。

  螞蝗崗好多墳包,白天不覺得,晚上要是一個人走在這裡,十分瘮人。

  曾明是燈光師,他的膽兒有些小,總覺得背後麻麻酥酥的。

  他忍不住往後瞅了瞅,遠處近處都是黑黢黢的,身子不由自主發抖。

  “燈光師,在幹嘛呢?”花開盯著鏡頭:“卡,重來,樊寶的臉看不清楚。”

  曾明一驚,趕忙把燈打亮了一點。

  “卡,傻兒,人家樊寶還沒刨,你怎自己爬起來了?”花開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卡,樊寶,你出賣了少爺,難道不內疚嗎?就算現在把他救出來,至少有後怕的神情在裡面,萬一他真死了怎辦。”

  拍攝有條不紊,時不時聽到花開的喝聲。

  白天還有不少人圍著劇組的人看稀奇,年輕人大都出去了,留守的基本上的老人和兒童,夜戲沒有受到村民的干擾。他的聲音在夜風中分外響亮。

  可能唯一還沒休息的是花齊翔,他的農家樂包辦了劇組的夥食,晚上必須把食材配好,一大早就要上早餐。

  天氣已然不熱,他卻乾得滿頭大汗。

  走出院門,望著螞蝗崗那裡微弱的燈光,知道花開他們在那邊拍戲,聽到侄子一會兒又在發號施令,語言聽得不清楚。點燃一支煙,露出舒心的微笑。

  “道具組,蛇呢?”花開又嚷嚷。

  得,又重新拍。

  傻兒跌跌撞撞在山路上走著,抓住石頭縫,感覺是什麽東西,冰冰涼的。

  他還以為是灌木,用力一帶,媽呀,蛇!

  趕緊丟在地上,繼續往前跑。

  直到這一段拍完,牛近癱坐在那裡,嘴裡喃喃:“你們怎麽給我準備真的蛇?”

  “怕毛線啊,小時候我倆還跑到府南河裡抓過黃鱔和泥鰍。”花開瞥了他一眼。

  “開開,不一樣啊。”牛近帶著哭腔:“剛才感覺是蛇以後,我嚇得魂都丟了,把吃奶的勁兒都拿出來跑。”

  看著大家都在收拾,花開忍不住打了個呵欠:“效果不錯。”

  一條打了麻藥的菜花蛇,道具組請示過的,就這家夥不清楚是真貨。

  “朱悶墩兒,刀疤臉,你們倆把傻兒架起來。”花開吩咐:“趕緊回去休息,明天早上就要拍傻兒賣豬兒粑。”

  晚上,在農家樂的房間裡,他睡得分外踏實。

  依稀做了個夢,夢中,始祖墳塋成了一個大宅院。

  一位峨冠博帶的老人倒背雙手,淡淡地注視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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