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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娛樂半壁江山》第6章 老同學
  凱夫拉維克國際機場,冰島航空公司的A350飛機停在那裡,還有二十多分鍾就要起飛到法蘭克福。

  遮光板打開,只能看到地面以及不遠處停靠的飛機還有一些機組及機場工作人員。

  早上七點過的機場,四下漆黑一片,在各種燈光的映射下,這裡根本就沒有國內那種喧囂,可惜,自己就要走了。

  花開給克麗絲寫的第二首歌,是窈窕美眉的另一首成名曲《the day you went away》,把其中的歌詞改了一點。

  原來是september twenty sunday twenty five after nine,前面的九月22日改成一月18日,小姑娘馬上就炸了。

  老外的感情,來得直接而濃烈。

  連克麗絲自己都不清楚,啥時候悄悄喜歡上了這位大叔。

  是他做的菜?是他憂鬱的歌聲?是他無與倫比的才華?反正她從來沒有聽說過一個人在短短的一天內就能寫出兩首經典歌曲。

  結果花開竟然把今天的日期寫上,那就是要分開咯?

  你既然決定不和我好,為什麽又對我這麽好?

  去世的媽媽曾經說:一個喜歡她的男人看到了樣貌之後產生欲望正常,忍住欲望才是真愛,值得一個女人托付一生。

  母親剛去世,那個男人就迫不及待迎娶新歡,現在的克麗絲特別缺乏安全感,需要一個有力的肩膀來呵護自己。

  對你有意思的女性生氣了怎麽辦?花開告訴你,把距離變成負的二十厘米。

  他啥話都沒說,前世對妻子百試不厭。狂野地上去親她,再親她,對方適應後就開始讓打磚機進行工作。

  想起這兩天的經歷,老男人花開不由感慨萬分,連腦洞大開的網文大神都不敢這麽寫。

  奇遇一樁接一樁,雲收雨歇,他竟然接到了央媽春晚總導演的電話。

  由不得董奇不上心啊,一號都驚動的幸運小子,現在還不雪中送炭等到何時?

  最主要的是春晚彩排接近尾聲,明天就是倒數第二次的正式彩排。

  多了一個花開,就要擠掉另外一個名額,董奇還沒考慮清楚該如何協調。大不了把獨唱改成合唱,紅花綠葉對大部分人來說並沒多大區別,上了春晚就是勝利。

  能夠挺到現在的演藝人員,不是自身異乎尋常的優秀就是身後有硬實的靠山,連他都要給幾分面子。

  不能不說,西方的女人非常識大體,聽花開把春晚解釋完,她馬上催促他穿好衣服,隨即叫車。

  機場外面,克麗絲還坐在車子裡,暖氣開得很大,她的心如同外面的冰雪。

  捫心自問,我是逢場作戲嗎?

  好像並不是,二十多年來,似乎就沒有一個男人,除了老爹那個混蛋,能走進自己的內心。

  好像也要乖自己,吃了一頓飯就想在他面前表現出自己的優秀,跑去唱歌。

  不唱歌還好,自己反而淪陷在他的歌聲裡。

  這個時間點沒有風,機場的廣播傳來可辨的聲音:“機場工作人員請注意,飛往法蘭克福的航班就要起飛了,請對跑道做最好的檢查。”

  “女士,您還要等多久?”計程車司機有些不耐煩。

  任誰大清早被人從被窩裡叫醒,盡管服務費還不錯,也不能阻止自己的厭煩。

  見克麗絲沒有回答,他又把聲調降低,一字一頓發問。

  “我沒說走肯定有原因的,

”小妞發火了:“回去給你雙倍的小費可以嗎?”  微風乍起,機場廣播的聲音不再容易聽清。

  一架飛機騰空而起,往東方飛去。

  眼淚再也憋不住了,克麗絲趴在後座上啜泣。

  司機盡管有些怨氣,在聽說雙倍小費以後也不再吭聲。

  現在聽到哭聲,趕緊遞幾張紙:“啊,對不起!”

  克麗絲忘了好久沒這麽哭過,上一次流淚是母親生病的時候吧,知道她得了絕症,當著面像沒事兒人一般,找個沒人的角落嚎啕大哭。

  那些日子她以淚洗面,有時還自責,要是不去國外上學,母親也不會那麽操勞了。

  冰島的女性平均年齡八十歲,居世界首位,而媽媽去世的時候還很年輕。

  或許是淚水流幹了吧,在母親的葬禮上,她無限悲慟,卻一滴眼淚都沒有。

  今生,我們還能相遇麽?混蛋,你要不來,我就去華夏找你。

  克麗絲使勁地擤了擤鼻涕:“不好意思,耽誤你了,我們走吧。”

  身體的釋放,讓花開有點亢奮,隨後的分別卻又十分殘忍。

  就像電影裡面新婚燕爾的小夫妻,為了編劇設置好的場景生離。

  這幾天的事情紛紛擾擾,他還沒有做好準備的時候,感情不期而至。

  如果要繼續和克麗絲走下去,該怎麽走?

  央媽的善意,自己既然接受了就應該努力保持好人設。

  要知道,花開是以愛國者的形象重新回到大眾視線的。

  與克麗絲結婚,來冰島嗎?會不會被人打上香蕉人的標簽。

  再說了,要來這邊生活,自己能幹什麽?會適應嗎?

  難道冥冥之中決定自己要和她分離?不然為何昨天早上開始就和她寸步不離?

  到法蘭克福,花開都沒想明白,自己與克麗絲今後究竟該如何收場。

  上輩子是導演,這輩子是歌手,或許老了被譽為歌唱家。

  冰島的文娛產業與氛圍都不錯,可惜市場太小,自己肯定要經過一段時間的適應期。

  要不她來華夏?花開眼睛一亮。

  轉乘國航的飛機後,他到座位上開始呼呼大睡,身體確實好疲憊。

  法蘭克福是下午兩點過起飛,中間一直酣睡,到我國境內才醒過來。

  首都國際機場,是如今世界上最繁忙的機場。為了分流,新建了大興國際機場,但這邊每天的吞吐量還是非常可觀。

  高志嘉是董奇的秘書,他親自來接機就向外界釋放信號,要說閑話的悠著點兒。花開剛下飛機就打來了電話。

  “您是?啊,嘉哥好。”花開帶了些冰島特產,最多的是臭鯊魚肉,前身吃貨的父母應該相當滿意這禮物的。

  他有些頭疼,克麗絲跑到超市掃貨,太多拿不了,隨身行李箱也就一二十公斤,其他的還等在托運那邊去取。

  “行,那取完行李我就出來找您。”花開掛斷電話。

  他才發現自己有點兒傻,行李箱下面有輪子的,三四十斤的東西一直拎著,不沉才怪。

  娛樂記者這個行業非常辛苦,特別在大冬天,天天蹲守在機場、車站之類明星出沒之處。

  好多明星的出行計劃或有意或無意暴露出來,記者們也會根據自己的需求去采訪下。

  當然,低調出行的明星比比皆是,爆一個別家都沒有的信息,是所有娛記的心願。

  搜虎記者楊梅認識春晚總導演的車牌號,今天她哪兒都不去,跟定這裡。

  春晚排練已近尾聲,現在這個節骨眼上車子來接人,肯定有大新聞。

  看到花開在揮手,她只是覺得很熟悉,還是條件反射地多照了幾張。

  果然,高志嘉讓車子緩緩靠了過去。

  發啦!楊梅個子挺小,爆發力還可以,當娛記的,手腳不快就等著喝西北風。

  “先生,請問您是來參加春晚彩排的嗎?”她衝到跟前,深呼吸一口,聲音才不那麽顫抖。

  前身很討厭這種參訪,花開先是一愣神,隨即展顏一笑:“應該是的,您看後面的車子上來了,今後有機會再接受您的采訪吧。”

  高志嘉看到大旅行箱,蠻有信心地去搬進後備箱,臉都憋紅了。

  “抱歉。”花開對女記者聳聳肩,他呵呵一笑上去搭把手:“嘉哥,這裡有100公斤呢,來,一二三!”

  箱子被兩人抬進去,車胎都閃了閃。

  楊梅眼睛瞪圓,忍不住爆粗口:“靠靠靠,進哥,我居然采訪到花開,他是花開。你知道嗎?這是他第一次接受采訪呢。”

  攝影師陳進不由苦笑,這小女生比自己都能跑。

  “馬上傳回去!”楊梅在那裡蹦著挑著:“進哥,別哭喪著臉,今天我們倆肯定賺大啦!”

  董奇派秘書來接人,本意是挺好的,可惜京城的交通,始終堵塞。

  “嘉哥,五百英裡是一首英語歌,何況春晚是闔家歡樂的團圓日子,我唱她不合適。”花開和高志嘉都坐在後排,後者說了句:“龍哥,走了。”

  高志嘉臉上沒有好臉色,時長已經預留下來,你又要換歌?

  當下,他皺著眉接過歌譜,一看名字,瞬間就被吸引。

  “老弟,你啥時候寫的?”高志嘉眼睛一亮。

  “在飛機上。”花開在網上搜了以後,現在抄歌毫不臉紅,讀書人的事兒能說抄麽?那是創作,即興創作!

  高志嘉快速看完,迅即給領導發過去,還打了好幾個電話才找到董奇,匯報這首歌才是最適合春晚舞台的。

  至於時長的問題,就讓領導去操心吧。

  他們倆不清楚,有一位老藝術家正在董奇的辦公室。

  “我的老大姐,這個時間,您讓我在哪兒去找一首合適的歌?”他正在勸導:“一首歌唱一輩子怎麽啦?說明觀眾喜歡,其他的人連代表作都沒呢。”

  “好的,志嘉,我馬上看看。”董奇接了另外一個秘書的電話,他自己的手機這些天始終開著靜音:“微訊裡是吧?辛苦了。”

  張茂華已經是七十多歲的老人了,退休後偶爾參加春晚,唱的是她幾十年前的老歌《祖國的春天》。別說觀眾膩,她自己也膩了。

  見人家在看微訊信息,她也不好意思湊上去,但也沒離開。她今天就打算賴在這裡,不換歌也不上了,不然敗人品。

  旁邊董奇看著拍下來的歌譜,手指有韻律的在桌子上敲擊,一聽就是八六拍子。

  再看張茂華,他臉上終於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老弟,那你自己上去啊,盡快去彩排下。”在路上開了兩個半小時,高志嘉幫著把行李抬出後備箱,衝賓館那邊招手:“那個誰,來兩個人。”

  賓館和央媽大廈也就兩百米的樣子,花開洗漱完畢,步行到這裡。

  起先下飛機的時候,他還沒想到記者隨時在拍照,賓館前台拿了個口罩戴上,又找了一頂鴨舌帽,帽簷壓得很低。

  門口的武警檢查了他的通行證以後,花開大步走到電梯前。對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安保,目不斜視。

  來來往往的藝人很多,好像不少並不認識。大家都是戴口罩,也看不清面容。

  找到高志嘉說的休息室門口,他把口罩和帽子摘下來,禮貌地敲門。

  “誰呀?這是陳一龍的休息室,不許打擾!”一個三十多歲的人把門拉開一條縫,衝外面喊道。

  “是董導的秘書嘉哥讓我到這裡休息的。”花開瞥了他一眼:“你是馬子義吧?”

  原來是東北笑星的老大親自坐鎮啊,難怪能擁有獨立的休息室。

  說起來,陳一龍在前些年還是相當火的,每年觀眾要不看他的小品,總覺得春晚就沒有味道,非得要哈哈一樂才認為這就是春晚。

  可惜他在最巔峰的時候,急流勇退,不再參加。

  隨之而來的就是,東北笑星幫集體啞火,沒人能登上這個舞台。

  馬子義是陳一龍的弟子之一,曾經參加過一屆,火遍大江南北,出名的是他嘹亮的嗓音。

  “老爺子,您今年也來了?”花開不待他回答,拉開門走進去。

  陳一龍眯著眼睛在那裡休息。

  對於花開的事情,這些年盡管沒有參加過春晚,關系還是到位的。他相當清楚,面前的好運小子是上面的人要求空降的。

  “小花,老頭子不來,你也不來。”陳一龍身體不好,他使勁地撐著旁邊的扶手想要站起來:“今年老頭子來了,你也回來,我們爺倆很有緣分啊。”

  “是,更何況還在一個休息室呢。陳叔您躺著,”花開經常在新聞上看到他身體不好的傳聞,目前看來是真的:“我就在這裡待一會兒,等嘉哥的電話到了就上去排練。”

  常明也是陳一龍的弟子,這幾年馬子義不行了,一個唱二人轉出身的小品演員天天想著上大熒幕,不是那麽好轉型的。

  “這誰呀,義哥?”他黝黑的臉上滿是不解。

  常明這兩年簡直火上天際,除了央媽,其他的電視台是常客。今年央求師傅鋪路,畢竟這才是全國最大的平台。

  “花開,唱歌的那個。”馬子義已認了出來,見他迷惑不解又加了一句:“白琳琳的前夫。”

  陳一龍精神確實不太好, 兩人聊了幾句,他眼睛都有些睜不開,花開都懷疑他能不能在春晚舞台上演完。

  在休息室的外面,兩個穿著大褂的人站在門邊。

  “師叔,你認識他嗎?”華躍鵬輕聲問道。

  “我老同學,”高志強低聲回答:“初中的。”

  兩人所在的青蓮社是全國最火的相聲團體,由於一些原因,被主流所排斥。今年上春晚看來又要涼涼,人家一句輕飄飄的“等通知”很能說明問題。

  他們嘀嘀咕咕對著今晚回去封箱要表演的台詞,休息室的門開了。

  花開從裡面走出來:“好的,嘉哥,那我明兒一天就泡在這裡。”

  當然,他心裡也很納悶兒,一般地來講,春晚彩排是隔一天的。明天並不是彩排的時間,既然安排了,自己一個小演員,還有什麽要求的呢?

  “老同學,我是高志強。”花開正待走,衣袖被人拉住。

  臉型有些圓,和自己差不多的身高這誰呀。

  “哥們兒,是你呀。”花開沒認出來,還是熱情打招呼:“混得可以呀,到春晚來說相聲。”

  大褂一看就是相聲演員的標配,看到彩繡的蓮花庚即反應過來是青蓮社的演員。

  “甭提了,黃了。”高志強有些鬱悶。

  主流對他們的排斥,花開還是了解一些,他寬慰道:“沒事兒,又不影響你們的人氣和收入。”

  “那倒是!”高志強打了個哈哈:“改日不如撞日,今兒我們封箱,要不去坐坐?”

  我一唱歌的去看青蓮社封箱演出?花開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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