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祝況並不會種地,後面要指點就難了。
祝況對此早就打算過了,以後種地,還要靠王三。
但祝況能告訴王三,自己不會種地嗎?
不能!
“王三,我之後會很忙,這些地,你看著操持就行。”
王三不淡定了,他看著操持?
這麽新鮮的東西,據說連種子都只有這些,種壞了可怎辦?
可是,他也知道,祝況是真的忙,而且很忙,畢竟,衙門裡那麽多的事情嘞。
想到祝況在衙門裡忙活,王三瞬間與有榮焉,他的東家能乾嘞!
“東家……我,我不行的!”
祝況嘴角劃過一抹笑容說道:“男人可不能說自己不行,我相信,你行!”
一句話說罷,祝況轉身離開了。
種地麽,一理通,樣樣通,會種小麥,怎麽就不能種玉米了?
人還是要給點壓力的。
王三被祝況說的一臉懵,他只是種地不行,沒有說自己其他的不行啊。
作為男人,他覺得,自己還是行的,最起碼,媳婦是很滿意的。
隨即,王三才想起來,自己被祝況給誤導了,怎麽就想到這方面去了?
他認命的去地裡拔草了,金貴東西就要金貴著操心,野草什麽,是絕對不能有的。
即便每天忙忙碌碌,祝況也抽空看典籍和帳目。
縣丞李明聽到祝況這麽忙的時候,還在看帳本的時候,心情越發不好了。
一心懷疑,祝況這就是故意要和自己作對,既然如此,那就更不需要客氣了。
想到祝況有可能是在衙門裡找自己這些年違法亂紀的證據,縣丞隻恨不得一把火將衙門裡的那些帳冊都給燒了。
但到底沒敢,畢竟,要是順利燒毀也就罷了,萬一事情敗露,他連腦袋都保不住了。
“大人,已經聯系好了。不過,杜林說,他母親是個認死理的人,不肯幫忙,所以,我們設了一個局。”心腹進門,將他們的計劃簡要的對李明成說了一遍。
李明成心煩意亂,根本沒有心情說這個,隻揮手讓心腹去負責,便打發了人走。
而他自己,也很快離開了家裡。
祝家面館裡又來人了,來的不是別人,還是祝家的那些人,在祝福貴的帶領下來的。
“祝況娘,你到了城裡怎就成這樣了,人都不認了?”祝福貴很不滿意的皺眉說。
米氏看看祝福貴,說道:“族長怎麽有時間來了?”
“怎?我們還不能來看看?都是一家子人,我們可不像你們這樣無情無義,有了好事也不想著我們些,都便宜了別人!”一個中年男人瞪了一眼米氏,很不滿意的說道。
“她是女人,我們和他說不著,還是等著祝況來說。”另外一個年輕人大大咧咧的在堂屋的椅子上坐下說。
只是,他一雙眼眸卻滴溜溜轉著打量周圍。
祝況家現在的日子過的居然這麽好,不光吃得好住得好穿得好,還能住在城裡這樣好的房,又開了面館,聽說生意好的不得了,要是能歸自己就好了。
不過,他也就是想想而已,祝家還輪不到他說了算,要是能霸佔,估計族長第一個下手了。
但,還能想別的辦法,比如,將自己的小姨子說給祝況做媳婦。
沒錯,就這樣,這辦法極好。
只要和祝況搭上關系,還能佔不到便宜?
米氏被人給搶白了幾句,
也不多說話,轉身出去了。 她可沒有在這裡被人罵的愛好,有這時間,還不如去做醬菜,家裡的醬菜快沒有了,酸菜也不多了,再不做,過兩天就續不上了。
祝福貴等人看著米氏出去,隻當米氏是去端茶了,並沒放在心上,卻沒想到,等了半天,才發現,米氏在外面忙自己的了,這下,可是將祝福貴氣的倒仰。
因為看帳本的關系,祝況錯過了午飯,從衙門裡出來的時候已經下午了。
他打算回家吃點之後,就去看看水車製作的怎麽樣了。
才從衙門裡出來走了沒幾步,還在想著帳目中那些不合理的祝況,並沒有注意到,有一匹馬正在飛快的朝著祝況衝過來。
馬上還有一個錦衣華服的少年,看起來眉清目秀,是個漂亮的。
只是,那少年卻好像沒有辦法控制胯下的馬匹,死死的拽著韁繩,一張漂亮笑臉上,臉色都已經白了。
“快躲開,快躲開!”周圍有人看到了這個情形,忙就衝著祝況大喊。
祝況被路人的呼喊聲驚醒過來,才發現,瘋馬已經距離自己不過十幾米遠了。
說時遲那時快,祝況迅速朝旁邊閃動一步,然後起身而上,衝著馬過去了。
要是以前的祝況,這時候當然是束手無策,甚至連自己躲開的能力都沒有,但練習五禽戲的祝況卻是身手敏捷的。
轉眼之間,他已經很輕松的將馬匹給製住了。
其實,只有祝況自己知道,方才的舉動有多驚險,如果不是電石火光之際準確的計算出了馬匹的軌跡看, 然後當機立斷的出手將馬匹製住,他不一定已經成為馬蹄下的亡魂了。
當然了,馬上的那少年,估計也可能要慘死在馬蹄下,就算不死,重傷也是在所難免。
將馬上的少年一把拎下來放在地上,那少年臉色蒼白,嘴唇哆嗦著,卻沒說出一句話。
祝況沒時間李輝少年,而是拚命壓製發瘋的馬,最終,馬被祝況不知道用了什麽方法給安撫了下來。
周圍已經圍了不少的人,卻都躲的遠遠的。
祝況看著旁邊還在瑟瑟發抖,一副看起來被嚇壞的少年,忍不住就想罵一句。
但看著這可憐兮兮的樣子,最終卻只是歎了一口氣之後,關心了一句。
“你沒事吧?”
他這顆老父親的心啊!
還是太軟了!
少年蒼白著一張臉,半晌才說:“我還好,方才多謝你了。”
他不是不明是非的人,方才如果不是這忽然出現的少年,只怕自己今日就要被這畜生害死了。
祝況看著錦衣華服的少年,第一感覺就是,這位肯定是個二世祖,不管什麽時候,二世祖都是不少見的,就是不知道,這位到底是什麽身份,看著不像是一般有錢人家裡的孩子啊。
“街上縱馬,便是你的不對,要是撞到了別人,可怎麽辦?”
祝況隻當少年是後世那種慣壞了的熊孩子,因此,說話的語氣就有些重了。
不等那少年開口,已經有幾個氣喘籲籲的人跑過來,因聽見祝況如此說,馬上大聲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