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安寺外,陽光普照,遠處有行人甚至已經駐足,看著寺門口的情況。
雖然慈癡言說法能的情況旁人無能為力,只能是靠他自己,可哪怕是如此,也給了法能無窮的動力。
原因很簡單,這竟然是劫難,只要渡過此劫,他就能直接立地成佛,這等劫難,不妨說是機緣。
若是讓僧人選擇,恐怕會有不少僧人會選擇這種劫難,而非是一步步讓佛法圓滿,凝聚金身,然後在成就佛陀。
畢竟佛法圓滿不宜,凝聚金身更是困難,至於成就佛陀難上加難。
“想要渡過此劫,不妨多參悟佛法,佛法高深圓滿之時,自會有助渡過此劫。”
慈癡想了想,一字一句的開口,這些,他也只是在寺內的一些關於佛陀的記載上看過,畢竟佛魔同體,十分罕見,數百年或許才會有一個。
但也並非是佛魔同體的僧人就肯定能渡過此劫,此劫凶險萬分,若是渡不過,或者說是無法堪破此劫,最終要麽成為嗜殺的魔頭,要麽就此坐化。
而且,比起堪破此劫成就佛陀而言,更大的可能是未能過此劫成為魔頭甚至坐化。
“多謝大師指點。”
法能雙手合十,面色雖然凝重,可眼中卻有了不少的光彩。
蘇安很是敏銳的的感覺到了法能自身氣息於這一刻的變化,這其實就是目標和希望所引起的心境變化。
在這之前,法能以為他這種情況想要治好,很難,畢竟除掉自身魔,絕非易事。
甚至,他根本也沒抱多大的希望,畢竟他已經如此年紀了。
可現在,有大德高僧告訴他,他的情況是成為佛陀的劫難,這可就不同了。
此劫難或許難過,可比起成為佛陀而言,這劫難又算什麽?
“只要渡過此劫難,就能立地成佛?”
蘇安在一旁開口,並非是懷疑,畢竟道家也有白日飛升的說法,只是好奇。
“據記載,正是如此。”
慈癡點了點頭,滿臉正色:“此劫只會出現在僧人佛法圓滿之前。”
蘇安點頭,他雖然不太懂佛門的佛法圓滿又是如何區分的,但應該是和修仙之人的道心圓滿是一個意思。
“小僧多謝大師解惑。”
法能雙掌合適,看了一眼慈癡身後的大安寺:“不知寺內可有需小僧的地方,小僧當竭盡全力。”
法能和蘇安不傻,慈癡避而不談大安寺的情況,這肯定是出了什麽事。
只是不知道到底是有強敵來襲,還是寺內出了什麽事情。
“不可說,不可說啊。”
慈癡搖了搖頭,滿臉悲苦之色:“此為我大安寺的劫難,道友還是不必多問了。”
“若我大安寺能渡過此劫,日後道友前來,定當迎道友入寺論法。”
慈癡這話其實已經說的很直白,但又有些婉轉了,大安寺有難,但絕對不是法能能夠幫忙的,還是趕緊離開,別在這添麻煩了。
“這……。”
法能猶豫了很久,來國都之前,他沒想到過大安寺竟然會遇到劫難,若是此消息傳出,恐怕整個大魏國大小寺廟僧侶為之震驚。
“蘇先生。”
法能面色糾結,扭頭看向了蘇安。他是知道蘇安的能耐的,如果蘇安出手,或許能幫上大安寺的忙。
只不過,他和蘇安雖然是一起來的,可他們兩個的關系只是普通,根本算不上是朋友。
“佛門中事,
並非我這個俗人能插手的。” 蘇安想了想,並沒有直接拒絕:“若是不知前因後果,貿然插手,怕是不妥。”
蘇安這句話聽起來似乎是在直接拒絕,其實還是留了回旋的余地,那就是想讓他出手幫忙可以,但必須要提前知道是什麽事情才行。
蘇安可不是那種見了麻煩就往上衝,骨子裡全都是熱血的年輕人,幫忙可以,但也要在自身力所能及的情況下才行。
總不能幫忙到最後,把他自己給陷進去了。
慈癡挑了挑眉頭,看向蘇安,心中雖然有些驚訝,可是也沒表露出來。
“大安寺的劫難,不敢牽連旁人。”
慈癡雙手合十,聲音平靜沉穩,他自然聽出了蘇安話裡的意思,可這話若是那些得道高人所說,自無不可,可出自一個小小少年之口,就有些猖狂了。
而且,這也並非是他大安寺所請。
不過,對於法能,慈癡還是抱有很大善意的。
“大師,蘇施主修為高深,若能相助……。”
法能話說到一半,也有些停頓了,後面的話突然不知道該怎麽說出口了。
若是說不好,要麽得罪蘇安,要麽是讓大安寺介懷。
“阿彌陀佛。”
慈癡看向蘇安, 心裡不知道在琢磨些什麽。
“不知慈癡大師可否告知寺內有何劫難,或許蘇某也能幫忙一二。”
蘇安上前一步,自身修為境界盡皆展露而出。
“阿彌陀佛。”
慈癡高呼了聲佛號,滿臉震驚,他根本想不到,一個如此年少的年輕人,竟然能有如此修為。
如此修為,和即將佛法圓滿的僧人無異,應該是修仙之人的虛丹凝實階段。
換而言之,蘇安如此年紀,修為已經和他們這些慈字輩僧人修為相當了。
如此,慈癡自然是不敢有任何的小覷。
“蘇道友好修為。”
“老僧如蘇施主這般年紀的時候,還只是頌經的小僧,還未觸及修行之路。”
“蘇道友天資過人。”
慈癡開口讚賞,猶豫了下,道:“只是,我大安寺此番劫難,並非那麽容易化解的。”
猶豫了下,或許是想著蘇安背後是否有師門長輩,畢竟如此年輕,就有這等修為,肯定出身不凡,甚至是傳聞中三大仙宗的弟子。
若是如此,或許真能幫上大安寺。
“兩位道友可先雖老僧入寺,待老僧前去通稟方丈。”
“此次劫難,這幾日還不會降臨,兩位道友盡可安心。”
慈癡開口,側身請蘇安和法能兩人進入寺廟,這件事,他必須要稟告方丈,有方丈做決定才行。
當然,他也不認為蘇安本人能化解大安寺的劫難,而是看蘇安或者說是蘇安身後的師門能否替大安寺尋一個化解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