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花開的時候,七劍派飛過來的一隻鴿子帶來了一條讓人震驚的消息。
七劍派掌門白茶之子白一劍失蹤了。
白一劍,外號小劍癡。不用說,白一劍在七劍派年輕一代之中的地位,肯定是鶴立雞群。
信裡,白茶的焦慮,自不必說。
除此之外,信裡還有一個至關重要的信息,白一劍是去了濱海鎮,在鎮上失蹤的。
蕭為劍立刻決定:“立刻去濱海鎮。”
韋一劍陪同蕭為劍一起去濱海鎮。
蕭為劍剛出發,尚無劍立刻給白茶回信,說蕭為劍已經動身去了濱海鎮。
白茶收到回信,立刻上路,去濱海鎮和蕭為劍匯合。
蕭為劍的目標有點奇怪:找到那個畫師。
因為蕭為劍始終覺得,那是一個疑點。
但遺憾的是,蕭為劍並沒有找到畫師。這讓蕭為劍非常失望。
而蕭為劍找了一圈畫師之後,白茶也火急火燎的趕到了。
白茶表達了謝意:“蕭隨意居然比我還快,真是感激不盡。不知蕭隨意是否有所斬獲?”
蕭為劍搖搖頭,把畫師的疑點說了一下。
白茶點頭:“畫師確實可疑。”
陪同白一劍來青山鎮的幾個隨從,急匆匆的跑來向白茶謝罪:“我等陪同少掌門前來,未盡照顧職責,請掌門責罰。”
白茶揮揮手:“事情緊急,不要玩套路了。趕緊說說詳細的情況吧。”
其中一位看起來最年長的頭領模樣的人匯報了具體情況。
聽完匯報,蕭為劍開口:“失蹤的情形,和申屠鷹、周耀宗幾乎一模一樣。都是失蹤的人獨自在一個房間休息,然後次日隨從發現他不見了,到處找找不到,於是匯報掌門。”
做出這個總結的同時,蕭為劍有了一個猜測,後三名失蹤者,是從不同的地方來濱海鎮,那麽很可能他們是被同一種東西吸引前來濱海鎮。而失蹤的方式一模一樣,很可能是他們主動外出,刻意不被其他人發現。
但白茶在一旁,蕭為劍暫時不想把這個想法說出來。
蕭為劍問:“白一劍來濱海鎮做什麽?他是否跟白掌門說過?”
白茶回答:“說過,出海冒險。年輕人玩玩,沒什麽大不了的。我沒有把蕭隨意關於武林人士失蹤的警告放在心上,是我大意了。不過,以白一劍的武藝修為,到底什麽人能把他無聲無息的截走呢?”
頭領猜測:“是不是什麽人用了迷藥等下三濫的手段?”
蕭為劍:“白一劍我打過交道,風格和我二師兄韋一劍相似。以他們的警覺,想用迷藥對付他們,沒那麽容易。”
白茶點頭:“知白一劍者,莫過於蕭隨意。我之所以放心讓他出去,最重要的原因是,此子警惕。”
白茶的肯定,讓蕭為劍進一步感覺到,白茶很可能是“自願”悄悄離開濱海鎮的,而為什麽會失蹤,則原因不明。
蕭為劍甚至覺得,說不定隔一段時間,他們都會自己回來的。但沒有把想法說出來。
白茶征求蕭為劍的意見:“以蕭隨意高見,下一步怎麽辦?”
蕭為劍:“留一個人在畫師的畫室旁邊盯著,其余的人,還是先去打探白一劍的消息吧。”
白茶照辦了。
沒有畫像,一群人就用嘴描述白一劍的外貌,打聽白一劍的消息。效率顯然很低。
白茶、蕭為劍和韋一劍,則是在客棧休息、討論尋找白一劍的方案,
以逸待勞。 說是討論,其實是白茶聽蕭為劍講述申屠鷹、周耀宗失蹤、尋找的過程和細節。
白茶一字一句,聽的非常認真,還不時提出問題。
討論不到半個時辰,負責留守的頭領火急火燎的趕來:“掌門,那個畫師出現了!”
蕭為劍和白茶同時跳了起來:“馬上去找他!”
畫室的門果然開著。
看到白茶等人進入,畫師打招呼:“請坐。客官是想畫人像吧?”
白茶:“先生如何得知我想畫人像?”
畫師:“我之所以來濱海鎮,就是為了做這單生意。”
蕭為劍來精神了:“看來先生對濱海鎮上發生的事情了如指掌啊。”
畫師有點小得意:“吃一行飯,操一行心嘛。每次聽說鎮裡有人在到處找人,我就會來濱海鎮住幾天,幾乎每次都有生意。”
這畫師的說法,倒是直率,蕭為劍對他的懷疑頓減。
白茶:“那勞煩先生趕緊給在下畫一幅人像。”
畫師:“在我這裡畫一幅畫的費用是十兩銀子,不講價。”
白茶把銀子放到桌子上:“那我們開始吧。”
畫師:“請您描述失蹤之人的特征。”
不到一刻,白一劍的人像就被畫出來了,栩栩如生。這十兩,雖然貴,但在這種地方,也可以說花的值了。
然後,畫師再照樣畫了十幅。
畫畢,畫師笑曰:“不知客官是否滿意?”
白茶點點頭:“很好,謝謝。”
畫師把銀子收入錢囊。
蕭為劍:“在下有些事情,想請教一下先生。”
剛收下銀子,畫師心情大好:“請隨便問,在下定知無不言。”
蕭為劍:“冒昧的問一下,先生是何方人士?”
畫師:“在下是一個島民,住在離這不遠的一個小島上,小島上只有六戶。這個島沒有名字。”
蕭為劍來了興致:“我等找人怎麽找都找不到,可否去那個島上看看?”
之前申屠鷹、周耀宗失蹤的時候,已經找了很多次,並沒有聽說這附近有什麽島嶼。這個島,真是很有意思。
畫師笑了:“閣下是有心人啊。 找我畫畫的人不少,但你是第一個問起這個事情的人。當然可以去,不過島上荒蕪,恐怕會讓各位貴客失望。”
蕭為劍:“先生不久將回去吧?那等先生離開的時候,我們一同前往那個島。”
畫師笑:“歡迎啊。”
蕭為劍:“先生住在島上,雖然離的不遠,不知先生如何準時得知濱海鎮有人失蹤?”
畫師:“花點小錢。比如我這十兩銀子,回頭分一兩給客棧老板。這樣,每次有人失蹤,我都會第一時間知道,然後等著客人上門就行了。”
畫師的解釋,無懈可擊,蕭為劍之前提出的疑點,全部消失了。
畫師唯一的調查價值,就是那個他住的島了。前兩次的海上搜尋表明,在近海明明沒有什麽島嶼,而畫師卻說這裡有一個小島。
蕭為劍:“不知先生何時回去?”
畫師:“今天小住一日。客棧老板那兒打點一下。剩下的一點點時間嘛,就當度個假。”
離開畫室,白茶安排精銳,密切監視畫師,以防他不辭而別。監視的另一個目的是,看看他是否有異常舉動。
畫師沒有任何異常的舉動。
次日午時,畫師在客棧用完午餐,和客棧老板告別,準備回家。
白茶湊了上去:“是否能搭先生船隻同往?”
畫師:“我的是小船。”
白茶摸出十兩銀子遞了過去:“船能容納幾人?”
畫師:“頂多十人。”
白茶挑選了六名隨從,和蕭為劍、韋一劍上了畫師的小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