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峰和胡曉泉已經徹底改掉了遲到的惡習,早自習來得也特別早,當然早飯也是在課堂解決的。
郝丹丹抱著一大摞作業向教室走過來的時候,已經快要上課了。
陳家興是特長生,其實這時候已經不怎麽來學校上課了,近期卻總沒事屁顛屁顛的往學校跑。
郝丹丹新洗了頭髮,也許是早上匆忙的關系,並沒有像平日那這樣把頭髮梳成馬尾,烏黑茂密的長發像瀑布一般垂在腰間,一件簡單的白襯衫更顯得青春靚麗,連女生都忍不住多看幾眼。
陳家興見郝丹丹由遠而近走過來,忽然站起身也向門口快步走去,郝丹丹沒提防,被迎面過來的陳家興撞了個滿懷。
“啊!”沒等郝丹丹反應過來,陳家興就故意地伸著兩個胳膊,一副無辜的神情。
“啊,媽呀,觸電了!觸電了!”
早自習的學生們立刻都發出“哇!”的唏噓聲,這陳家興妥妥的故意的吧。
郝丹丹的臉倏地紅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上去就想給他一腳,卻沒踢到。
“完全是誤會!誤會!”
引來不少男生嫉妒豔羨的口哨聲,每天在老師和家長不聽的督促聲中學習,感到枯燥和乏味。
巴不得找點樂子,來緩解心中的壓抑。
上個學期,似乎離高考還沒那麽遙遠,但要開學,每科老師來上課的時候,開篇都是高考衝刺的話語,不是激勵就是督促,搞得那些平日不愛學習的學生也裝模作樣地學習起來。
到了這個時候,音樂老師似乎放棄了自己的教課,因為邱峰覺得他已經很久沒見到那個婉約的音樂老師潘水仙了。
人如其名,這潘水仙老師皮膚尤為的白皙細嫩,水靈靈的真像迎風怒放的水仙花。
邱峰自己估計這個潘老師可能是南方人,身材嬌小玲瓏,喜歡穿各種各樣的裙子。
他猜得沒錯,潘水仙確實是來自江浙某省,之所以分到他們這裡,是因為其男朋友是東北人的緣故,但不知道為何,那個和她一起分配來的男老師帶薪考上某高校研究生後竟一去不返了,似乎沒了下文。
搞得那段時間的音樂課,老師總交一些傷感的歌曲。
上個學期邱峰因為個子小,坐在前排,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他能最近距離的看到老師那零毛孔的皮膚,真可謂吹彈可破。
雖然他個子矮小,絲毫沒引起老師的主意,但這絲毫阻擋不了他對老師的那一絲絲的愛慕。
冬天裡,邱峰就盼著夏天的到來,因為夏天老師穿得涼爽宜人,甚至在老師彎腰撿東西時他還能瞥見那朦朧一月彎鉤,這給了少年邱峰無限的遐想。
他就盼著每周那幾節音樂課,可能是喜歡音樂老師的緣故,邱峰會唱的歌很多,而且唱得還很專業。
曾經傳說,潘老師要調走了,邱峰還一度的很是悲傷,後來才知道是傳聞。
重生回到校園,邱峰第一個反應就是,那個潘水仙,不,那個潘老師哪去了,不會是真的調走了吧?
在聽到班長郝丹丹說,這節課是音樂課的時候,邱峰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呢,興奮的還拿起前排女生的小鏡子照了一下,用手理了理頭髮。
現在的我看上去高大帥氣,是不是判若兩人了呢。
隨著“叮鈴鈴!”的上課鈴聲,潘水仙上身淺色小西裝,下身一條黑色包臀裙踩著細細的高跟鞋儀態萬千的走了進來。
邱峰的眼睛不由的亮了,
不過他相信別的男生應該也是如此。 啊,這是校園裡另一道不可錯過的一道風景。
原來小個子也可以穿出大長腿的感覺呦,她那細細的高跟鞋和包臀裙讓身材嬌小的潘老師硬生生的看上去足有一米七的節奏。
“起立!”
“老師好!”
“同學們好!大家請坐!”
潘水仙把音樂書放在講台上,掃視了一下前排,忽然驚訝地看著胡曉泉旁邊的空座位。
“胡曉泉,你的同桌呢?”
潘水仙的話音未落,邱峰就美滋滋地站了起來,揮手道:“老師,我在這裡,我在這裡!”
他這一反常態的熱情,引來同學一陣的嬉笑,意思在說,誰讓你站起來了。
“你......你!”
潘水仙杏眼圓睜,嘴巴張得老大,眼前的高大帥氣的男生就是那個坐在最前排的小邱峰嗎?
“是我,老師,我是邱峰啊!”
邱峰自戀的笑了笑,還用手理了一下頭髮。
“切!”陳家興後頭看見他那個樣子,不由得發出不屑鄙視的聲音。
潘水仙踩著高跟鞋走過來的時候和, 邱峰竟然心跳加速起來,甚至還有種錯覺。
他騎著摩托在草原上馳騁,身後坐著潘水仙,就像傅偉那樣,緊緊的摟著他的腰,把頭貼在他的後背上。
“我走了,你會想我嗎?”
潘水仙走到後排停下來腳步,“邱峰,幾個月不見,你就長了這麽高?吃什麽好東西啦?”
邱峰忙坐直了身體,讓自己回過神來,很認真的說了句。
“好好睡覺!對,好好睡覺,充足的睡眠最重要!男在吃,女在睡!”
不知為什麽,邱峰說這句話竟然讓潘水仙一愣,有的同學還笑出了聲,其實她身材嬌小是她心裡的一直的痛。
“什麽男在吃,女在睡?”潘水仙一時沒明白過來,她還沒滿二十四歲,對身高還有幻想,尤其看到邱峰幾個月不見居然竄出這麽高。
“嗯,就是睡眠對於女生很重要,吃飯對於男生最重要!......。”
潘水仙做了個停止的動作,走到講台前,清了清嗓子道:“同學們,今天這節音樂課是我們這個學期最後一節課!”
“為什麽啊?老師!”
“因為你們就要參加高考了,我把寶貴的時間讓給更重要的學科!來年這個時候,你們就要離開這裡......。”
語氣帶著一絲感傷和不舍,有多愁善感的女生竟然還哭泣了起來,是啊,來年這時候,大家可能就要各奔東西了。
陳家興還回頭看了一眼邱峰,原來那種敵意少了許多,人生總是這樣,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