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尼???!!!”
吳奈垂死病中驚坐起,很久沒有看射爹這麽絕望過了。
他當初可是和射爹在賽季前中期的時候,就在榮耀局3杠28天糊抗壓開局,最後依靠憋發育,大小姐黑切破曉一炮一個小朋友翻盤過。
那群榮耀玩家,上賽季末基本就是百星的節奏,四舍五入就是百星局啊!
哪怕是帶上圓圓姐這麽一個最佳第六人,作為她對象的射爹大多數時候只是頭疼贏得有點艱難,容易胃脹氣。
沒辦法,圓圓姐的操作簡直就是電競袁隆平,直接往胃裡種雜交水稻,這誰頂得住,這誰能不胃疼?
好嘛!這回怕不是要輸了?
不是說他倆輸不起,而是這超出了兩個人的掌控范圍。
吳奈曾經在知乎上回答過一個關於“沉迷王者榮耀,學業嚴重退步,整天渾渾噩噩”之類的問題。
當時下面的高讚都在那邊說什麽,“哎呀,不要沉迷遊戲啦“哎呀,遊戲他就生活的一部分啊,”之流,嗶嗶嗶一堆雞湯。哎真就是把他給看樂了。
不是他瞧不起知乎,知乎一些相對專業的領域的相關答主還是很有水平的,但有一說一就一些相對來說不那麽受人重視的區域,那真的就是妖魔鬼怪橫行,回答那真就沒一個靠譜的。
他自個兒就是一個曾經因為壓力太大沉迷王者榮耀的人,非常清楚這些話他娘的就是個狗屁。聽了就過去了,有一點用,他真就敢倒立拉屎。
說白了吧,打個遊戲都能沉迷的人,一般來講都是根本就沒把這遊戲玩明白了人。就好像在賭場裡頭能一直玩下去的。除了頂級的高手就是輸紅眼的賭徒。
前者一直贏錢,靠這個謀生。後者給賭場送錢,靠這個蹉跎時間,浪費金錢,
他在當年沒遇到射爹之前,自個兒玩遊戲也不能算太差,mvp率奇高,評分也是數一數二,場均10+。
但就是輸輸贏贏,贏贏輸輸。差點卡在榮耀段位的他,連個知乎平均水平都達不到,死活被這個天美惡心的elo系統製裁得明明白白。
後來被射爹拉著打單子,吳奈這個網癮少年才被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雖然技術本身沒提高太多,但組排就是可以榮耀局亂殺。
到現在說句實話吧,兩個人打一把遊戲,如果純粹奔著上分去的話,開局五分鍾,基本上這把遊戲的大概走勢還有輸贏就已經定下來了。
這個東西一方面是因為他倆的遊戲理解已經到了一定的層次,對這個遊戲的各種節奏都了解的比較通透。
另一方面呢,是因為王者榮耀是個手遊,它本身地圖就是聯盟端遊的一半大小,節奏快,相應的遊戲機制也不可能太過於複雜,更好摸透。
總而言之呢,就是說,其實他們的每把遊戲基本上都是可以知道什麽時候該贏,什麽時候不該贏的。
贏太多了的時候,系統就會利用elo系統製裁,具體表現就是你會突然發現你的隊友就跟一群卷毛狒狒一樣,根本就聽不懂人話。
這時候就故意把評分打低一點,然後放放水。這樣子就可以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麽的carry。
這樣一來,系統就會覺得你這個玩家操作已經畸形啦,這時候就不會給你安排太過於惡心的隊友和太過於強勢的對手。
當然啦,思路是這樣子的,但具體的一些經驗和操作卻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講得清的。
不過吳奈和他的好兄弟也大概總結出了規律,
就是約莫連贏四把的時候,故意演輸那麽個一把是比較穩妥的一種方式。 這也是吳奈在開直播時采用的思路。每把都放放水,然後在可以贏的基礎上把自己的評分打的低一點。
一方面呢,可以增加節目效果,讓直播間裡面的活躍度更高,另一方面呢,也可以給自己減少一些遊戲難度。反正只要贏了什麽都好說,能上分他不香嘛?何必給自己製造難度,跪在真實。
當然這個操作的前提是你確定在這個分段你的技術和意識是領先起碼一個大段位的,不然……
吳奈估計等他打到榮耀往上之後,嗯,就不保證依靠降低評分的方式避開elo,可以輕松上分了。
“哇兄弟你別夢遊了啊!知道你考研辛苦,但你現在比你嫂子還過分啊!直接往人家泉水裡送是明演我嘛?”射爹悲憤地喊道。
用力晃了一下腦袋,昏昏沉沉的吳奈強撐著睜開眼睛,發現屏幕已經灰了。
“我不是在打遊戲麽?怎麽意識流起來了啊,靠!”自我吐槽了一句,吳奈趕緊從大床上爬起來,去衛生間用濕毛巾抹了把臉,站起來打了寒戰繼續盯著屏幕。
大概這就是生活吧,代練陪玩這東西,終究上不了台面,電競農民工罷了,屬實是辛苦錢。吳奈歎了口氣,像是把所有的疲倦都吐了出來,強打起精神觀察戰局。
人頭比他們這邊還是佔優的,準確來說是碾壓:28比13。但經濟差不多給追平了。
射爹早就經濟溢出神裝了,連吳奈的瑤妹都極影龜殼cd鞋冰杖霸者大書,儼然是被拖到了大後期。
這實在是個很不好的消息,因為這意味著對面起碼有三個人神裝了。
掛機局最忌諱的就是拖後期,前期少個人分攤經濟,如果有個大哥在他強勢期反而可以壓著對面打,但雙拳難敵四手,一但被拖後期,基本涼涼。
那些個什麽國服一打五視頻基本都得建立在經濟有一定碾壓的基礎上。不然一個露娜就是月下無限連連到死,也很難摁死大肉。
再加上少了盤古這個前排,圓圓姐根本不出肉,小喬和對面甄姬一樣壓根不用當人,四舍五入等於吳奈的瑤妹加射爹的李元芳要打對面肉得跟個鬼一樣的典韋白起魚,一梭子直接能射死亞瑟的魯班。
小喬這會兒還在那兒道歉, 對於自個兒隊友掛機的事兒,玩兒嗨的她也是剛發現沒多久。“不好意思,他可能有點兒事兒,這把不怪你們,錢我會照給的。”
雖然這樣,但吳奈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天胡開局,老子秀了半天,你要是讓我睡過去掛機,輸了就輸了。現在老子冷水抹臉打著寒戰站在瑜伽墊上打遊戲,這不蒸饅頭還爭口氣啊!
“白起典韋魚魯班……瑤亞瑟李元芳……”吳奈微眯著眼,努力思索著。
“怎麽說?中路團一波,我過去把魯班切了,然後看能不能秀白起典韋?”射爹試探問道。
對面最大的威脅就是這個叫表哥出場還會秀的小魯班,李元芳後期手短且輸出依賴一技能的缺點太明顯了,加上沒帶閃現,說一換一其實都有點困難。
就算是國服射手,玩不太熟的李元芳也就普通省牌水平,加上英雄天花板就這麽高,不用二技能切不到魯班。用了的話白起回頭一個大嘲諷上就安排明白,屬實是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
“這把少個人,八成是得輸了,但有一說一,我不太服氣,念頭不通達,想搏一搏。”吳奈沉聲道。
“你想說什麽?”
吳奈操縱著瑤賣掉橙色的極影,穿上幽白的痛苦面具。卸下龜殼,戴上緋紅色的博學者之怒。脫掉累贅的霸者重裝,換上幽藍的回響之杖。
最後沉吟了一下,把霜白色的冰霜法杖換成了深藍色的虛無法杖。
“wryyyyy!做輔助是有極限的,我不做輔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