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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天者》一百二十八.回家途中
路上的車非常多,平時不到一個小時的路程,王含章的車走了一個半小時。不過沒關系,他原本也想買下午兩點鍾左右的汽車,晚上到了家正好吃晚飯。

 大巴車在火車站附近,火車站又臨步行街。

 臨近春節,大連一片過年的氣氛,步行街的兩邊掛上了五顏六色的彩燈,路上的行人也多了起來。大連的燈非常有特色,一盞盞猶如白蘭花一樣的燈疊成漂亮的形狀,雖然是白天沒有點亮,可想象一下在晚上一朵朵白玉蘭發出柔和的光芒,雅致又透著亮麗。

 逛街的人們穿著也非常的時尚,大連被稱為時尚之都不是沒有道理的,各種款式、樣式、材質的外套不會重樣的,大連人本來個頭就高,一眼望去,帥哥靚女遍地都是,養眼的很。

 王含章看得目不暇接,心說“十步之內,必有芳草”,古人不余欺也。

 可這些漂亮衣服的價格實在不菲,王含章有點消費不起。

 王含章曾經專門過來逛街,想買件外套,可是動則五六百的價格讓他望而卻步。看著漂亮的衣服,他都不敢讓服務員拿過來試一下,他知道試了肯定合身又帥氣,他知道服務員也知道這衣服肯定適合他,那索性就看看。結果是逛了一上午,一件也沒買。反倒是下車的時候看到了一個外貿店,買了一件不錯的外套,也不過二三百,這是他目前能承受的價格。

 過了半年的苦日子,王含章終於發薪了,而且是半年的薪水一起發,一個月八百多的工資,比上是必然不足的,比下好像也沒余多少。怪不得聽說大連女孩不願意找當兵的,就這點工資,確實也乾不了什麽。

 王含章應關勇之約,和幾個老鄉聚了幾次,一個師裡保衛科的乾事叫李斌,一個是場站站長的司機叫大鵬,還有一個胖子是保傘室的,美不美家鄉水、親不親故鄉人,幾個老鄉在一起聊個沒完,酒也喝個沒完,就是工資花得有點快。

 大巴車賣票處人山人海,王含章排在了後面,他拎著一堆給家裡買的東西,一會兒向前蹭一步,一會兒向前蹭一步。周圍幾個看著鬼鬼祟祟的人,在長隊旁邊遊弋,一會兒問一句,安東有走的嗎?瓦房店、莊河有走的嗎?沒人搭理他們。

 王含章心說,這不是騙子吧,怎麽也沒警察管管。

 大概一個小時以後,他終於排到了售票口,掏出錢,道:“麻煩給我一張下午到安東的票。”

 售票員像看一個傻子一樣看了他一眼,不耐煩地道:“今天的票三天前就賣光了,下一個、下一個。”王含章又像一個傻子一樣被擠出了隊伍。

 這下可真傻眼了,他知道了指導員反覆問他“買票了沒有”的原因了。

 大連還有個汽車站,距離三四站路,明知道到安東的票只在這裡賣,他還是抱著一絲希望打了個車,跑了過去。這次好歹長了一個心眼,問了一下大廳服務台,答案和他預想的一樣,沒有,到火車大巴站買。

 這可怎麽辦?他又回到了大巴站,直接走到了一個鬼鬼祟祟的男子旁,問道:“去安東,怎麽去。”

 男子還是那副鬼鬼祟祟的樣子,拉著他走了幾步,看周圍沒人了,才說道:“返程車,三個小時到丹東,全是雅閣、帕薩特、皇冠。”

 王含章懷疑地問道:“多少錢?”

 “一百五。”

 “好貴啊,是大巴票的三倍啊。”

 “你還真別嫌貴,明天就二百了。”

 罷了,認了,總不能在大連過年吧。

 王含章道:“什麽時候發車,我走。”

 “馬上就發,已經三個人了,再湊一個就走。”男子樂了,拉著他走了三、四百米。在一條小道裡,靜靜地停了一輛雅閣。

 王含章上了車,車裡已經有了兩個人,靠在座位上打盹。

 既來之則安之,王含章拉開後車門,坐了進去,也不言語了。大概過來半個多小時,一個小夥子坐了進了,王含章出了一口氣,可以走了。

 可司機還沒回來,又過了半個多小時,又來了一個拿著行李的大叔,前面座位的人開車門走了,大叔坐在了前面。

 王含章明白了,這是用來忽悠自己的,讓自己感覺快要發車了,可是車上永遠都是缺一個人。那自己上車時的另一個人是不是騙子?王含章懷疑的目光看了過去,那個人對著王含章笑了笑,拉開車門也走了。

 MD,我竟然是他的第一個客人,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啊,套路太多了,真是防不勝防。一直到了下午四點,司機帶著最後一個顧客回來了,王含章在車上已經睡了兩覺了。

 車開了,王含章忍不住了,說道:“師傅,我是你第一個客人啊,早知道我就坐前面了。”

 司機道:“坐前面,你們一百五,坐前面二百。”停了一下,又說道:“一會走高速,一人加二十。”

 從上車到現在已經坐了三四個小時的王含章快出離憤怒了,但看著其余三個乘客,一臉的麻木,似乎對此習以為常。 王含章也沉默了,這不是一個高明的騙術,卻讓他無話可說。

 他又能怎麽辦?理論一番?又能有什麽用?

 二戰後馬丁尼莫勒牧師曾經撰寫了這樣一段碑文:“當初他們殺共產黨,我沒有作聲,因為我不是共產黨;後來他們殺猶太人,我沒有作聲,因為我不是猶太人;再接下來他們殺天主教徒,我仍然保持沉默,因為我不是天主教徒;最後,當他們開始對付我時,已經沒有人為我講話了……”這是二戰時期歐洲知識分子心態的反映。這也是面對很對不公平社會現狀時,老百姓的正常反映。

 王含章想自己什麽時候也成為其中之一了。

 也許這代表著他成長的一部分。他會判斷得失、他會計算成敗,他會趨利避害,他突然有些不喜歡這樣的自己了。

 車一直以一百五十邁的時速在高速上跑著,也就二個多少小時到了安東,王含章付了錢,沒有和司機多說一句話。

 好了,回家了,忘記這個不高興的旅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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