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幸川魔尊你……”識卿本想拉著幸川說一下鏡頡小殿下的事情的,誰能想到,她一個伸手,隨著一個趔趄,她險些撞入幸川魔尊的懷裡,嚇得幸川魔尊那是一個花容失色。
是的,是幸川花容失色。
因為識卿在撞向他的時候,他下意識的躲,躲開了……尷尬的是,躲開的那一刻,他忽而意識到似乎不太對勁,便伸手抓了一下,想要抓住跌倒的識卿神君,卻抓了個空,甚至還不小心推了人家一把?
於是他就在識卿震驚的回頭中對上了她那雙瞪大了的眸子,慚愧的撓撓臉,轉移視線。
對於幸川的這一舉動識卿皺起了眉頭,她以瞬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抓住了幸川的衣角,成功的把他拉下馬,而自己在即將落地那一刻一個鯉魚打挺,又站了起來。
但來不及反應的幸川可就沒那麽好運了,徑直倒在了識卿面前,砰的一聲引起了賓客們的注意。
大家都開始側目觀望看看幸川魔尊是怎麽了,竊竊私語,而目睹了一切的小仙公子忍不住捂嘴偷笑,摟著身旁司顏上君的肩頭,眉眼之間的笑意連綿。
“幸川魔尊何必行如此大禮?”淡漠的識卿從容地在自己的席位坐下,仿佛方才發生的事情只是一道戲法與她無關,“鏡頡小殿下都未曾如此向本君行禮。”
她抬了抬眸子,望著旁上呆滯的鏡頡小殿下,眉眼之間流露出的情緒讓人無法摸透。
被盯著看的鏡頡小殿下背後突然冒起一層冷汗,他原本站在自己哥哥的身旁,正想扶人的時候,這個念頭給神君殿下的眼神瞬間憋回去了。
他有些恐懼,神君殿下的眼神讓他根本是如坐針氈,這個神君殿下和他當時見到的人真的是同一個人嗎?男裝瀟灑英氣卻是個平易近人愛笑的主,女裝驚豔傾城卻又如高嶺之花一樣疏遠。
這般漠視生靈一樣的眼神仿佛是在警告他些什麽,又像是他們從未見過,只是因為他自視清高的錯誤而這樣對他。嚇得他是額頭頻頻冒汗。
識卿又看了看還在地上看著她發愣的幸川魔尊,催促著身旁呆若木雞的侍人,微微側頭,蹙眉道:“還不扶你們魔尊起來?”
“啊哦,不必了。”聞言,回過神來的幸川魔尊趕緊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佯裝剛剛的失態什麽都沒發生一般,向識卿拱手作揖辭別,“神君殿下,本尊還有事就先行告退。”
幸川魔尊要走。本來想著識卿神君殿下應該不會追究那日的事情了的時候神君殿下就聽到了神君殿下緩緩開口,仿佛要興師問罪。
“幸川魔尊可知那日貴弟在人間假冒儲君一事?”識卿淡然的問道。隨即,她端起茶杯,抿了抿,眼睛有些發亮,入口清涼,是個好茶!下一秒,她便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又恢復了那一抹淡淡的模樣,“這肉體凡胎的季期文,你說如何能撐的過這永凍庭的低溫嚴寒?”
看著神君殿下奇妙的顏神變幻,幸川魔尊倒是有些看不懂了,這神君究竟是來興師問罪的還是如何?
“舍弟之事略有耳聞。”
“只是這位儲君自己祈求的事情,神君殿下也不能斷章取義怪罪於舍弟吧?”
斷章取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