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蘇岩呢?
他已經漫步走到虛空之中、
他並沒有說任何的話語,
只是隨手將自己的袖子,直接的甩了出去。
刹那間,明明只是一個普通的袖子,在甩出去的時候,卻是無限的膨脹起來。
竟然如同當初法海的袈裟般,不斷的向著四周開始延伸。所能夠迸發出恐怖氣息,令人心中驚駭。
一道道可怕的漣漪卷動出來,生出一股無窮吸力。
只是一刹間,四周的蒼穹在扭動。
方圓數裡之內正在肆虐的江水,被一種無形的吞噬力量牽引。在天地之間出現龍吸水的異象。
無窮無盡的河水,朝著虛空之中的遮天而來那個袖子匯聚起來。
一道瀑布懸掛在天地之間,宛如銀河落九天,美輪美奐。
蘇岩的這一隻袖子,就是一種另類的空間神通。
看似只是一個袖子,他卻是暗中利用飛升之門溝通自己的小世界。
九轉魔珠與神鈞天奏樂圖融合,形成的小錢世界,自然能夠容納無量的江水。
任憑那浩浩湯湯的洪水,從海上倒卷過來,可以說無量的海水,都被吞噬一空。
“天啊!我沒有看錯吧!不是都在說,百無一用是書生,這個書生怎麽可能這樣的強?”
看到這一幕,正在嘗試操控江水,向著漫無人煙之處牽引的青白二蛇,都是目瞪口呆,不敢置信。
此時,她們根本不知道,這書生就是先前凝練出大威天龍法相,令她們兩個震撼的人間神話。
就連千年修為的蛇妖,都如此震撼,就更加不用說,鎮江府的百姓,他們一個個敬畏崇拜,紛紛連連磕頭。
就算是蘇岩的那些小狐狸學生,也都是一副石化的樣子。
其實,這些小狐狸,從老師蘇岩最後與能夠令她們生出心驚膽顫的燕紅葉走在一起,已經猜測她們的老師,可能也是玄門修煉者。
卻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老師的實力竟然恍如傳說之中的仙神降世,施展出芥子納須彌的大神通。
當大潮退去,才知道誰在裸泳。
不對!
應該是肆虐的洪水,都被蘇岩收取。
如今諸多妖族的身影,也顯化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此時,先前肆虐在鎮江府之中的萬千妖族心中,都生出一種陰霾。
芥子納須彌這樣頂級大神通,令他們心中驚悚。
事實上,就算是他們的王,東海龍君的眸子中都閃爍著一抹凝重。
大袖遮天!
令他想起一個傳說。
那是一個禁忌的存在。
傳言,即便是他被封禁在東海泉眼之中的老祖,在這個禁忌的強者面前,也不堪一擊。
即便是明知道生出這樣的想法,其實是在褻瀆先祖的榮耀。
東海龍君卻是不由的驚駭不已。
面對著一股恐怖的法力,龍君身旁妖嬈的女妖,頓時臉色煞白:“事情棘手,局勢似乎不妙啊!”
東海龍君明顯有點無語。
事情變得有點棘手,只要是有眼的人都能夠看到,還用你說?
只是棘手歸棘手。
東海龍君並沒有第一時間選擇退走。
金山寺失去了主持,沒有傳承人掌控金山寺之中的陣法。是他蛟龍一族千載難逢的機會。
此時不能夠將金山寺擊破,從中獲得菩提子的話。
以後想要救出被封印在東海泉眼之中的先祖,將會永遠不可能實現。
“雖然,他的實力的確很強。但是有著萬妖擋在眼前,即便是他神通廣大,想要將萬千水妖全部的降服,也非常的困難。
再說了,先前諸多水妖的那一陣洪水,已經將金山寺之中的陣法,給衝擊的七零八落。
只需要這萬兒八千的水妖抵擋一段時間,我就能夠獲取菩提子。”
想到這裡,東海龍君只是看了一眼那萬千水族,沒有一點的遲疑,已經化為流光,朝著不遠處的金山寺而去。
看到這一幕,蘇岩並沒有著急。
他自然看出這妖族與金山寺之間不睦。
東海龍君將金山寺解決,倒是避免自己受傷多沾染一些血腥,誰叫他心思良善,不忍殺戮呢?
事實上,如果這東海龍君只是單純的進攻金山寺,蘇岩沒有插手的想法。
只是他為了毀滅金山寺,卻是給鎮江府百姓帶來了毀滅的打擊。蘇岩絕對不能夠饒恕。
其次,相比較東海龍君,這還在河道,亦或者退去洪水的大地之上顯化的萬妖,才是真正的禍患。
一旦這萬千水妖散開,想要一個個抓回來,卻是要浪費不少的時間。
“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
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
群殺之術,還要看儒道。
這一首《江雪》,乃是柳宗元參加王叔文革新失敗,看似只是被貶,實際上過著被軟禁的流放生活。
適逢母親因困苦病故,是其一生中最為淒苦的時期。
藏頭詩之中的“千萬孤獨”,也能夠說出當時他的心境。
這一首詩化為儒道的手段。
頓時令人無限絕望的氣息,彌漫在諸多的水妖的心中。
不僅絕望,還有無盡的冰冷氣息彌漫。
面對蘇岩的袖裡乾坤的威能,他們本身已經萬念俱灰。
如今被絕望的情緒,以及無盡淒冷籠罩,他們好似感覺茫茫天地之間,所有的生物都已經消失了。
只剩下自己立身茫茫大雪之中。
就在這時,蘇岩的聲音再次響起。
“青海長雲暗雪山, 孤城遙望玉門關。
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
儒道雙連殺。
隨著蘇岩誦讀起王昌齡的從軍行,蒼穹之中驟然生出種種異象。
青海湖上烏雲密布,連綿雪山一片黯淡。邊塞古城,玉門雄關,遠隔千裡,遙遙相望。
無數守衛孤城的士兵,身穿黃金甲站在天地之中。
這本來只是一幅畫卷。
如今,伴隨著一陣呼和聲響起,那畫卷之中的無數身穿金甲守邊將士,竟然好似穿梭了天地玄黃,從另外一個時空,顯化在眾人的面前。
看到這樣的一幕,蘇岩想到了一個電影,滿城盡帶黃金甲。
這些身穿黃金甲的士兵出現的同時,一種眾志成城的意志,彌漫天地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