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季的涼風,習習而過。卷起火浪千尺,欲奔九霄。無奈力及所致不過區區數丈也!
不用幾人稟報。合力莫也知道自己的一萬多騎兵,怕是凶多吉少了!
但見山頂竄出一節火頭!你想想裡面的人,還能好嘍?合力莫此刻已經傻在那了!張著大嘴,眼神呆滯的看著那一節火頭。
踏踏踏!
突如其來的一陣馬蹄聲!驚醒了合力莫。只見那名漢將率領著千余騎兵,慢慢的從山後而出。
“你到底是誰?”
合力莫歇斯底裡的叫喊到。
皇甫恆哪有時間與他廢話!手中馬槊前探!指著鮮卑軍陣。
“鋒矢陣!隨我衝陣!”
言罷!一磕馬腹。戰馬如同一道黑色旋風般瞬間馳出!直取合力莫。
“合力莫大人快走!我來阻他!”
一名鮮卑千騎長縱馬挺矛,直奔皇甫恆而來!還未等他衝上來。斜刺裡殺出一騎!
“滾開!”
樂進胯下戰馬飛馳!手中大刀刀光一閃!在鮮卑千騎長驚恐的神色中!將其一劈兩半。
一瞬間!什麽腸子肚子的嘩啦一聲!淌了出來。
樂進這家夥可能是這幾天憋壞了!見著鮮卑人,就跟美女遇見了色狼一般,嗷嗷直叫啊!悶頭就是一個往前衝!
戰馬不停,直奔合力莫而去。雙手持著大刀,左劈右砍。是好生來勁!一股子肆殺狠戾的氣息,激蕩於心懷。
合力莫於馬上回頭觀瞧。見這名漢軍小將,所過之處,無可匹敵!
這人給合力莫一種猛如牛犢之感!刀法更是大開大合。給人睥睨天下而無雙之覺!
見其眨眼之間,便已飛馬而至!合力莫不禁感慨一聲。
“漢室猛將何其多也!我鮮卑南下牧馬之願,恐無果矣!”
哈啊!
隨著樂進一聲怒喝!手中大刀往外橫掃,將合力莫的人頭削掉!隨後一腳將其屍身踹下馬去。
咦?
樂進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合力莫的戰馬!一把拽住這匹戰馬的韁繩。
“好馬。”
哈哈哈!
“我樂進亦得良馬也!”
說著一把搭住馬鞍,雙腳一點胯下戰馬的馬背。手臂用力,一個縱跨就騎在了新坐騎的背上。
而就在樂進洋洋得意,沾沾自喜之時。一柄大刀迎頭劈來。驚的樂進是一身冷汗!心說:“大意了!”
噗!
熱血灑滿了樂進的臉上!令其不能睜眼視物。急忙用手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液,定睛觀看。
只見這名鮮卑將領的腦門子上,釘著一支雕翎箭矢。箭矢更是穿透整個頭骨!橫在了腦殼中。
“想啥呢?戰場換馬而走神兒?活夠了?”
皇甫恆一聲厲喝!恨不得踹這小子兩腳!要不是自己往他這邊掃了一眼。今天樂進有可能是凶多吉少!
嘿嘿嘿!
“大意了,大意了。”
說著也不管皇甫恆那吃人的眼神。一晃手中大刀,便又衝進了鮮卑敗軍之中。
哼!
氣的皇甫恆直翻白眼根子。同時心驚不已!要是樂進真有個三長兩短的。恐怕自己是真的對不起樂飛羽了!
雖然樂進不是樂飛羽的親弟弟。但是她對樂進的感情卻是很深!
就衝她能為了樂進,而開口求皇甫恆。便知其對樂進的態度如何。
幸好樂進無事。不然恐怕自己九泉之下,無顏再見樂飛羽。
心中後怕與怒氣,瞬間轉變為殺意!一擺手中馬槊,策馬殺向鮮卑騎兵。
“一個活口不留!盡皆斬殺!”
隨著皇甫恆命令的下達,直至戰鬥結束,也不過半個時辰。鮮卑敗軍,幾乎被斬殺殆盡!
皇甫恆張弓搭箭。箭矢瞬發而去!正中一名逃竄中的鮮卑百夫長。
這家夥一聲慘叫,便從馬上掉了下來。以為自己已經死了,便直接昏了過去。
皇甫恆一勒戰馬的韁繩。
“蔣墩,去把他給我弄過來!讓他知道知道,他還活著。”
“好嘞!”
蔣墩飛身下馬,幾步便到得其近前。抬腿就是一腳!
“給我死開!”
蔣墩這一腳有多重!就見鮮卑百夫長橫著就飛到了皇甫恆近前!
腦袋一摘歪,這回是真的死了!
哎呀!
皇甫恆一捂腦門子。氣的嘴角直抽抽!
“我讓你殺他了嗎?我說讓你把他弄過來!”
蔣墩用及其無辜的小眼神兒看著皇甫恆。同時用手指著慘死的百夫長。
那意思,我是把他弄過來了。不過沒用手,用的是腳而已。
皇甫恆點點頭。突然覺著蔣墩是對的!怪自己沒說清楚。
“你去再給我抓一個回來!抓不回來,今天我就審你!”
蔣墩趕緊扒扯扒扯的上馬,一溜煙兒就殼出去多遠!
你還別說,蔣墩今天的運氣不錯。策馬行出不遠,便追上一夥鮮卑騎兵。
蔣墩這家夥,看見鮮卑騎兵。就跟狗見了屎一樣!唔嗷一聲,就撲了上去。
三下五除二就活捉了一名鮮卑百夫長。見其不老實,一個勁兒的掙扎。
蔣墩的虎勁兒可就上來了!照著這貨的面頰上,就是一頓大拳頭!庫茨庫茨的懟了十多下。
“嘿嘿!這回老實了吧?敬酒不吃吃罰酒的玩意兒!”
一指剩余的鮮卑騎兵說道:“今天暫且饒過爾等一命!大爺我急著回去交差。”
說著打馬就要往回折返。冷不丁的低頭一看。
“哎呀!這怎又死了呢?這怎麽都跟麵團子捏的似呢?”
蔣墩有些不好意思的調轉馬頭。看著呆愣愣的幾人,有些難為情的說道:“我可能要食言而肥了。不過你們放心,我只要再抓一個就行。”
蔣墩伸出一根手指,很是真誠的說到。
“一個就好。”
咕嚕!
剩余的幾名鮮卑騎兵,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轉頭是倉皇逃竄!狼狽的樣子,隻恨爹娘少給生了兩條腿。
“你們這樣不配合我,可不能怪我自己動手了。”
蔣墩很是生氣的表情,讓他憨憨的面容;顯著是那樣陰險!
遂縱馬直奔一人而去!也就是眨眼間!便至其身後。
躲過對方回身刺過來的長矛。蔣墩探出的一隻大手,正好抓在鮮卑騎兵的肩膀子上!
“你給我過來!”
手臂用力往懷裡一帶!在鮮卑騎兵的一聲尖叫中,將其壓在了腿下。
嘿嘿!
“你別說,教頭這一招,還真好用!”
隨後大腿用力來回一搓!耳聽得卡吧一聲!再一看這人是口吐鮮血而亡。
哎呀!
“你們還真是不禁蹂躪啊!看來我還得把你們都抓回去。”
言罷,催馬追趕而去。說白了蔣墩這貨,壓根兒就沒想放過這些鮮卑騎兵!
也就是片刻不到,又抓住了三個。猶豫著到底是捏死一個;還是兩個的時候。皇甫恆領兵趕來。
“蔣墩,把人給我帶上來!然後立刻領人打掃戰場。”
“好嘞!”
這小子一看皇甫恆的氣消了。
嘿嘿一笑!
將三名鮮卑俘虜連推帶搡的交給了趙申後,領人打掃戰場去了。
三名俘虜跪在皇甫恆的面前連聲求饒!
“將軍大人饒命!將軍大人饒命啊!”
嘿嘿嘿!
趙申一臉的壞笑!湊乎到皇甫恆的身邊。
“教頭,這鮮卑人打敗仗就要認爹嗎?”
嘖嘖嘖!
“這一口一個大人叫的真他娘的親切!”
“你給我滾一邊去!”
皇甫恆氣的嘴唇子直哆嗦!
“老子還特麽沒成親呢,哪來的兒子?”
“我們稱父母為大人。他們鮮卑人稱身份顯赫的人為大人。這特麽是兩碼事!”
皇甫恆轉過頭不看趙申。免得看著就有氣!
“說吧!你們鮮卑可還有後續軍隊。現於何處?”
“如果回答的令我滿意!我可以考慮放你們離開。”
幾名鮮卑俘虜一聽!立刻精神了不少。
“大人說話可算數?”
啪!
趙申上去就是一鞭子!
“將軍問你話,隻管回答!哪來那些廢話?若再有一句廢話,定叫你人頭落地!”
趙申這一頓操作,嚇得三人出氣兒都不敢太大。以免被砍了腦袋。
“昨日有探馬來報。和連大人率領十萬大軍,已經度過陰山,正往五泉方向而來。但具體位置在哪?我們不清楚。”
趙申一聽!頓時就不淡定了。十萬大軍已經度過陰山?這特麽可要命了!
“教頭!這這這!這可如何是好啊?”
“你慌什麽?有點出息!怎麽出來這麽長時間了,一點長進都沒有呢?”
“記住!以後遇事要冷靜。要有天塌不驚的氣魄!像你這樣,遇事就自亂陣腳。如何能獨自統領大軍?”
“是!教頭教訓的極是。”
“嗯,這樣吧。我們先組織百姓撤往原陽、定襄一帶後。再圖一戰吧。”
“教頭,教頭!”
趙申極力的想要提醒皇甫恆。這塊兒還有三名鮮卑俘虜呢。怎麽能輕易的透露出作戰計劃呢?
哦哦哦!
皇甫恆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
隨後揮手示意道:“本將軍說話算話。說了繞你們一命呢,就饒你們一命。絕不食言。”
“來人啊!將他們仨松開,放他們離去。”
趙申可傻眼了!看著跑的比兔子還快的三名鮮卑俘虜。心中的著急,都寫在臉上了。
“教頭!這怎麽能放他們離開呢?咱們的作戰計劃,都被他們聽到了。就算不殺他們,也得留住他們啊!”
“這這這…”
急得趙申是直跺腳啊!
皇甫恆卻不以為然的說到。
“趙申!命你即刻前往五泉城,告知縣令章安。就說這是我的命令!讓他務必於三日內,將五泉所有百姓遷離至原陽、定襄城一帶。否則軍法從事!”
“如有不從者。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