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王宮亂鬥,隨著皇甫恆的加入,變的更加精彩。
使得整座鮮卑王宮,陷入了人人自危的狀態。因為已經不知道還有多少賊人進入了王宮,這麽一會兒又冒出一個來。
僅僅三個人就讓偌大的鮮卑王宮亂了套。
皇甫恆提著工布劍,如同天神下凡一般就殺到了張遼身邊。
“文遠,這馬行啊!純種的汗血寶馬。”
張遼咧嘴一笑,看了一眼皇甫恆手上的寶劍。
“削鐵如泥,定非凡品!”
皇甫恆隨手將鮮卑禁衛軍的武器斬斷,在其驚恐的眼神中一劍刺進他的脖頸。
“工布劍,聽說過沒?”
“工布劍?前秦,嬴政的佩劍?”
“知道的還不少!走了,我們殺出去。在玩下去,恐怕就真的出不去了。”
正當二人殺向大門口之際,就聽咣噹一聲!王宮大門隨著一聲巨響就飛了出來。
皇甫恆一個閃身躲開飛過來的門板,看著門口的趙雲大聲說到。
“幸好躲得快,不然給你拍這了。文遠跟著子龍,咱們走了!”
言罷,一招橫掃千軍斬殺數名鮮卑禁衛後,幾步便竄出宮門,往城門方向趕去。
張遼一個縱馬也衝了出來。戰馬剛出宮門,回身一戟將宮牆砸倒,遂策馬追趙雲而去。
待到煙塵散盡,鮮卑禁衛追出王宮時,哪還有一絲人影,有的只是更加混亂的王城。
皇甫恆三人很快便匯合了南秋。看著鮮卑王城內一片焦土廢墟,很是讚賞的捏了捏南秋的鼻子。
“我們走!”
遂引著一眾武裝漢軍往城門處殺將而去。
皇甫恆如若脫兔一般持劍率先殺入守在城門口的鮮卑士卒中。南秋緊隨其後,一把腰刀用的是揮灑自如,靈動俊逸。
張遼縱馬引兵殺入敵陣。單耳戟大開大合,殺傷力是幾人中最大的一個!幾乎在片刻間就殺到了城下。
趙雲也手握長槍一個靈蛇出洞便殺入軍陣中。慕容則頭戴鬥笠,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趙雲。魅惑的眼眸中,盡是趙雲的飄逸身姿。
武裝起來的漢軍瘋了一般衝進敵軍中,兩方人馬亂鬥在一起。
“隨我衝擊城門!”
見有大批的鮮卑士卒從後方趕來,皇甫恆幾步躥上城牆,厲聲喝到。
張遼調轉馬頭,率領漢軍阻擋身後襲殺而來的鮮卑士卒。一場血戰是在所難免!
兩方士卒的廝殺幾乎是不設防的。奴隸組成的漢軍,見到鮮卑士卒那真是仇深似海!上去就是一頓砍,直到自己倒下那一刻為止。
“弓箭手準備!”
隨著鮮卑將領的一聲令下,王宮之中僅有的一千弓箭手,張弓搭箭、引箭待發。
“不好!”
“放!”
數千隻箭矢如同雨落般降臨。頓時漢軍陣營中哀嚎聲四起,好似割麥子般倒下一片。
“文遠,衝擊他的箭陣!”
張遼從側面,猛然縱馬而出!在鮮卑弓手驚詫的神色中就衝進了他們的陣營。
單耳戟這麽一劃拉,立時三五個鮮卑弓手中招。禦使戰馬幾個縱橫,這千把人也就不成氣候了。
嘭!
鮮卑王城的城門被漢軍打開,宣布正式失守。皇甫恆引領漢軍終於殺出王城。
待殺出鮮卑王城時,漢軍所剩不過萬余人。可見城門廝殺的有多慘烈!將近三萬多漢人戰死在城門處,流血可成河。
此戰,
鮮卑士卒也戰死將近兩萬,兩方的屍體幾乎遍布整個鮮卑王城。 血腥氣淹沒了這座平和已久的王城。讓人們不由得回憶起當年的血腥殺戮。
皇甫恆揚起手中戰劍遙指著鮮卑王城,沉聲說到。
“早晚領著你們,殺進去。我們走!”
言罷,引軍往雲中郡方向而去。一路上,眾奴隸心情激動,紛紛引頸高歌以作感慨!終於得以返回故土。
活著的人們,應該為死去的勇者歌功頌德。因為只有活著的人,才能享受這來之不易的勝利果實。
一片狼藉的鮮卑王城內,此刻正在醞釀著一場可以顛覆歷史的巨大地震!整個王宮陰鬱的猶如暴風驟雨來臨前的寧靜。
這座王城的主人,真正的發怒了!
“啟稟王上,慕容九公主被賊人掠走,工布劍丟失,烈焰也不見了。”
這名鮮卑官員,隔著多遠都能感受到檀石槐那驚人的殺氣!冰冷且無情。
檀石槐抬起頭一聲不響的望著南邊,看不出一絲喜怒哀樂。但是宮殿內的所有臣子,皆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威壓!這威壓讓他們喘不上氣來。
“來人,傳令四將,集結軍隊。”
檀石槐語氣沉穩,無波無瀾般命令到。
“遵令”
隨著鮮卑單於命令的下達,僅僅一天的時間,鮮卑王城外便匯聚了四十萬鮮卑鐵騎!可見其早有準備,且準備了好久。
各部戰旗隨風飛揚,遠遠望去遮天蔽日。馬脖上的鑾鈴響聲,可傳百裡開外。戰馬原地踏動而鼓起的煙塵,隨北風漫卷於天際。
四十萬鐵騎的肅殺之氣彌漫整個鮮卑草原,荒草皆低頭避讓臣服。刀槍劍戟的寒芒,讓原本冰冷的天氣變的更加陰冷深幽。
檀石槐騎在一匹黑色的高大戰馬之上,緩慢的行出王城,檢閱他的四十萬鐵騎。
唰的一下拽出腰間的佩劍,指著漢室並州方向。
“漢人有句話,叫主辱臣死。如今本王的恥辱,只能由他們的鮮血來清洗!”
“本王劍鋒所指,爾等盡皆與我踏平之!”
“殺殺殺!”
四十萬鮮卑鐵騎的呼喝聲響徹天地!殺氣更是驚走了方圓幾百裡內的狼群與野獸。
“出發!”
隨著檀石槐的命令,激昂沉悶的號角聲聲崔征,響徹三軍的戰鼓陣陣催魂。
前軍五萬先行,與十五萬中軍相隔十裡之遙。兩翼各五萬鐵騎間距五裡,守護中軍,後軍五萬負責驅趕奴隸用以運送糧草軍械。
前軍行出百十裡,後軍還未行動,百裡內密密麻麻盡是鮮卑鐵騎,目所能及之處刀槍林立,甲胄成牆。
一眼望去,無邊無際,如同瀚海怒浪般驚天起伏!好似要吞沒這三寸人間。
而此刻的皇甫恆等人,還不知道鮮卑四十萬鐵騎已經出征,且直奔並州而來。
這會兒,皇甫恆與張遼正在歸途中顯擺著自己的寶物。張遼那一臉的得瑟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撿了多大的便宜。其實他撿的便宜還真不小。
見趙雲並沒有攜帶什麽特殊之物,更沒有上前搭話。但卻又聽說他帶出了鮮卑重寶,皇甫恆一時好奇般問到。
“子龍拿出的是何寶物啊?怎麽也不見拿出來給我們瞧瞧?”
“王,他拿走了鮮卑人最美的寶物。”
南秋第一次露出嫉妒的神色,幽幽的說到。
“最美的寶物?”
皇甫恆一時有些不解的看著她。還真是第一次看見南秋一副爭風吃醋的樣子。
咳咳…
趙雲聞言是老臉一紅,尷尬地笑著,一指身旁頭戴鬥笠的紅衣女孩說到。
“她說她叫慕容。”
皇甫恆頓時就愣了!他還以為趙雲身側的女孩是救出來的漢人奴隸呢。
遂轉頭看向南秋,眼神詢問之意明顯。怎麽一個女孩就成了鮮卑最美的寶物了?
南秋便一五一十的把慕容的身份說了一遍。聽的皇甫恆是吃驚不已!轉頭看著張遼說到。
“只有我們倆傻乎乎的去找什麽寶物,再看看人家。本來我還想著子龍缺一把趁手的寶劍,這把劍就給他吧。如今看來,他是不需要了。”
說完還像模像樣的歎氣搖頭,以示自己的失敗。
“我不介意!”
趙雲很是認真的看著皇甫恆說到。
“真的!”
“我介意。你還是搶別人的青釭劍去吧!”
“青釭劍?”
張遼根本就沒聽兩人在那鬥嘴,愛惜的摸著胯下的戰馬,轉頭看著南秋問到。
“知道我這坐騎不?”
南秋為難的搖搖頭。
“王宮內的東西,我怎麽會知道?不過,這馬看上去就不是凡品,應該不會差吧?”
“這匹馬叫做烈焰,是父王的鎮國三寶之一。”
慕容又指著盤在皇甫恆腰間的寶劍說到。
“那把劍,叫做工布劍。聽聞是父王從秦後裔的手中搶奪而來。也是父王的鎮國三寶之一。”
“再加上我,恐怕父王這回真的會大動肝火,暴跳如雷。以他的脾氣,恐怕會發兵攻打漢室吧!”
咯咯咯!
“想要把我據為己有,你可能會有一番苦戰!你怕嗎?為了我值得嗎?”
說著, 慕容將鬥笠摘下,眼眸溫婉如水一般柔弱的看著趙雲。
趙雲一把將其拉入懷中,二人同乘一騎。慕容如同一隻溫順的小貓,輕輕的貼在趙雲的胸膛,心中安定怡然。
護在懷中,這便是趙雲給予她最好的回答。
皇甫恆捅咕一下張遼,低聲說到。
“還是子龍的眼光獨特,這簡直就是禍國殃民的級別啊!”
張遼好像對此並不是太感冒,表情認真的說到。
“我感覺還是薑兒好,賢惠才是妻子的首選。”
嗯嗯!
說著,還很自以為是的點了點頭。
“商女這會兒也成為張文遠口中賢惠的代表了?”
“今時怎可與往日同語?虧你還自稱文武全才,浪得虛名的吧?”
一聽皇甫恆稱呼甄薑為商女,張遼無理辯三分般狡辯到。最後還使出一招倒打一耙。
看著張遼還想繼續說點什麽,皇甫恆急忙打住,扭頭看著趙雲。
“子龍,問問她,鮮卑王城附近最快能召集起來多少人馬。”
不待趙雲詢問,慕容便歎息一聲,眼眸中滿是擔憂的看著趙雲。遂轉頭看向皇甫恆沉聲說到。
“四十萬。”
聽聞此言,幾人心裡都是一陣心驚肉跳!不約而同的轉頭看向皇甫恆。
皇甫恆眨了眨眼睛,看著眾人。
“臥槽!玩大了。”
“全軍聽令!加快速度,全速趕回雲中郡。”
“快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