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警官,路警官,你們來了啊。”聽到聲音的交警抬起頭,見孫平和路一一起走了進來後,站起身迎了過去。
“嗯,他就是那個酒駕的?”孫平問道。
“對,不過他自稱是因為吃了巧克力派。”交警點了下頭。
孫平拉了個椅子,坐到了男人的對面,拿過桌子上的駕駛證。
“劉增和。”孫平念出駕駛證上面的名字,看著上面的有效期限,應該是才領駕駛證不久,“你說你的車從哪買的?”
“我朋友那裡啊。”劉增和回應道。
“你朋友叫什麽?”孫平繼續問道。
“不是,我就買了一輛車,你們至於刨根問底嗎?”劉增和拍著桌子說道:“就算你們是警察,我也有權保持沉默。”
聽到這話的孫平不禁笑了出來,把駕駛證扔回了桌子上,“好一個有權保持沉默,用不用我再幫你請個律師?”
“那倒不用,放我走就行了,我沒酒駕,你們也沒有權利扣押我。”孫增和哼了一聲。
“是嗎?”孫平推了下眼鏡,冷笑道:“你是忘記你現在身處在哪裡了嗎?還是忘記你周圍都是些什麽人?我現在隨便捏造一個莫須有的罪名,你都百口莫辯,怎麽想來個監獄豪華套餐?”
不得不說,無框的眼鏡加上孫平些許陰冷的笑容,頓時有種他會把這些話變為現實的既視感。
而孫增和似乎真的是被嚇唬住了,氣勢也弱了下來。
“那……那倒不是。”孫增和悄悄的往周圍看了看,心中衡量了一下後,緩緩開口道:“我就是覺得買個車至於調查的這麽細嗎?”
“當然,如果沒問題,我們自然會放你走。”孫平往後倚在了椅背上,“所以想好怎麽說了嗎?”
“行吧,反正也不是什麽值得藏著掖著的事情。”孫增和淡然道:“想問什麽問吧。”
“原車主叫什麽?”孫平問道。
“傅龍。”孫增和回應道。
“你和他什麽關系?”
“朋友唄。”
“什麽樣的朋友?酒肉朋友?還是深交?”
“不是。”孫增和笑了出來,“就衝他能賣給我超跑,我們能是酒肉朋友的關系嗎?”
“哦……”孫平挑了下眉,“那你現在能聯系上他嗎?”
“估計是不能,昨天他給我打電話說,他去國外了,估計現在還在飛機上吧。”孫增和看了眼手表說道。
“國外?你確定不是別的地方嗎?”孫平還挺佩服眼前的這個男人,要不是自己知道真相的話,還真有可能被他坦然的狀態騙過去。
“不是,就算你是警察也不能這麽欺負我們老百姓吧。”孫增和有些惱怒,“我說實話,你也質疑我?那我還說個什麽意思?反正你也不打算放過我。”
“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孫平推了下眼鏡,站起身,“既然你說昨天傅龍給你打過電話,那你知道傅龍已經遇害了嗎?”
“遇害?這麽可能?”孫增和驚訝的喊了出來。
“先別急著驚訝……”孫平笑著拍了下孫增和的肩膀,“還有更驚訝的事情沒有說呢。”
冷汗爬上了孫增和的腦門,莫名的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不禁咽了咽口水,“什麽驚訝的事……”
“你的這個名叫傅龍的朋友,在六天前就已經遇害了,那麽,問題來了……”孫平故意的停頓了一下,“昨天給你打電話的是誰呢?難道是……鬼!”
突然在耳邊出現的字,
頓時讓坐在椅子上的孫增和跳了起來,臉色也不再像之前那樣淡然,出現了些許的慌亂。 “好了,這回可以老實的回答了吧。”孫平抱著手臂看著孫增和問道。
沒想到這麽倒霉。
孫增和咬了咬後槽牙,好不容易買了輛車,就沒好過,“我的確不是從傅龍的手裡買的,是從一個叫吳霖的那裡買來的。”
“你看是這個人嗎?”孫平把之前存在手機裡那個偷車人的照片,遞給了孫增和。
“應該是,他和我見面時也帶著帽子和口罩,不過衣服是同一件。”孫增和把手機還給了孫平。
“他告訴你車的主人是傅龍?”孫平問道。
“嗯。”孫增和點了下頭,“還拿著傅龍的身份證。”
“你知道這輛車是被偷的嗎?”孫平繼續問道。
“……”孫增和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知道,他親口告訴我的。”
“那你還買?”交警有些無語。
“這款超跑我可是覬覦了好久,奈何根本買不到,好不容易碰到有人賣了,還便宜, 我怎麽可能會放過!”孫增和激動的說道:“本想著過了風頭就沒事兒了,誰知道我怎麽那麽倒霉,原車主竟然死了,真是晦氣。”
“你買偷的車,你還有理了?”交警被孫增和的話氣笑了。
“哼,要不是我點不好,你們以為能抓到我?”左右什麽都交代了,孫增和也不裝了,“從買了這輛車,就一直倒霉,要是早知道,打死我都不會買。”
既然孫增和已經承認,而且也知道了想知道的,孫平也不再參與,讓交警處理就好了。
“哎,問一下……”路一拍了下交警的肩膀,“那輛超跑現在在哪裡?”
“哦,就在外面的停車場,老張應該在那裡。”交警回應道。
“謝了。”路一道謝道。
“沒事兒,有什麽需要幫忙的,盡管說。”交警笑著說道。
出了門,路一來到了說的那片停車場,本來以為會不好找,但是一輛超跑在眾多車型中,的確有些“鶴立雞群”。
“大哥哥,好帥啊,這輛車。”白桐兩眼放光的說道。
“怪不得孫增和想要買。”孫平挑了下眉,“如果我有錢的話,我也挺想買一輛的。”
“喲,路警官,孫警官,什麽風兒把你倆吹來了?”老張調侃道。
“冷風。”孫平回應道。
“好冷。”老張打了個寒顫,“你們來看車?剛才我轉了一圈,的確不錯,就是前面底盤下面,不知道沾了些什麽,有了些許的瑕疵。”
“是這裡嗎?”白桐撅著小屁股腦袋看向底盤下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