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內的人徹底震驚了,所有人都瞪目結舌寂,老刀巴子痛苦呻吟聲清晰的傳入所有人都耳內。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有人道:“關外老刀巴子丟了右手,看樣子還是自己砍的,這就是自認羅漢爺的代價嗎?”
“如果連他都不入法眼,不知道這次要釣的什麽狠角色。”
所有人都盯著凌家包間,就連那幾個躍躍欲試的道上高手都安靜了下來。
凌辰坐著並沒有動,只是看著關外老刀巴子留下右手覺得很惡心,雖然他剛剛給了關外老刀巴子很大的壓力,但是眾所周知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他對自己都這麽狠,可況對其他人呢?
他並不知道凌家鐵牌和五大召集令對道上的人來說意味著什麽,但是從關外老刀巴子的表現就可以看出,他很慶幸自己撿回來一條命。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有人輕聲問道:“到底是不是凌家在釣羅漢?”
“老朽估摸著八九不離十,連關外老刀巴子都吃了啞巴虧,不敢多言語,道上除了五大家族的人,誰還能讓他自認倒霉。”
“五大家族都是眼高於頂的人,連他們都要釣羅漢,就算有命去也得有命回來才好。”
……
就在大堂內的人議論紛紛的時候,掌櫃的又說話了,他道:“貴客有言,自認是羅漢爺的都可以去試試,但失敗的話要留下一隻手或者命,至於去不去各位道上的朋友自行選擇。”
“這麽狠?”
“這次釣羅漢跟接近二十年前年那一次如出一轍,看來道上又要血雨腥風了,徒兒,為師這次出門沒看黃歷,還是先回山保命要緊。”
有個老頭拉著小徒弟就往外面走,作為經歷過上一次釣羅漢的前輩,他深知五大家族謀劃之事不簡單。
“不會這麽邪門吧!連號稱太行金剛的鍾老頭都躲避不及,那他還能釣到羅漢嗎?”
“你懂什麽,金錢怎麽及人命值錢,那鍾老頭眼睫毛都是空的,肯定是不想趟這潭渾水。”
“放心吧!如果真是凌家人釣羅漢,你真當他們是為了我們這等小角色來的?”
“兄台此話何解?”
“五大家族同氣連枝,每個家族都有自己的專長,咱們這等微末道行就別想了,就當看個熱鬧。”
“既然是同氣連枝,那為什麽不書信一封直接邀請其他家族的人呢?”
“誰的命都是命,你以為五大家族的人命就不值錢嗎,真要一紙書信就能召集人手,那道上就不會有釣羅漢這個規矩了。”
……
不得不說,有些人總是能將事情看的很透徹。
大堂內雖然議論的很厲害,但卻沒有人再自認為是羅漢爺了,而掌櫃的對這種情況見怪不怪,敢自認為是羅漢爺的人很多現在還沒有收到風,況且現在已是深夜時分,按照他的估計,明天才是最熱鬧的時候。
夥計很快就回來了,而且還帶回了一大票人,其中有幾個還是道上聲名鶴立的狠角色。
他們還沒進不求人酒樓的大門,聲音就傳了進來,道:“是誰在釣羅漢?”
說話的說一個粗獷的漢子,從他的著裝和手上那段九節鞭,足以看出其不凡的身份,他正是號稱九節鞭神的劉一鞭,一把九節鞭使得出神入化,在道上的盛名如日中天。
“莫非鞭神也想來湊熱鬧?”
“本座從不湊熱鬧,隻想知道誰這麽大膽,如今的世道還敢釣羅漢,莫不是他以為自己是二十年前的道上神話凌崖?”
劉一鞭扒拉開了擋在他面前的道上朋友,
直接走上了樓梯,去往了凌辰所在的雅間。 ……
“劉一鞭的功夫在道上排名第十二,不知道他能否入的垂釣者的法眼?”
“難說,劉一鞭雖然功夫厲害,但是面對五大家族的狠茬子,恐怕也夠嗆!”
“可不一定,畢竟現在道上不是將近二十多年前的道上,垂釣者也不是道上神話凌崖。”
“那我們拭目以待吧!”
……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之際,劉一鞭推開門進入了雅間。
他看到了凌辰,臉上陰森一笑,道:“我還以為是號稱道上神話的凌崖前輩,沒想到是個瓜娃子。”
“廢話少說,規矩你懂的,既然進入了這間屋子,要不人跟我走,要不就留下點東西再走。”
“好大的口氣,你當本座鞭神之名是空穴來風?”
道上的人最好面子,他們信奉頭可斷,血可流,面子不可丟的原則,自古以來因為面子丟掉性命的人不在少數。
凌辰沒有再說其他話, 只是把盒子往前一推,道:“請。”
劉一鞭也不客氣,直接開啟了盒子,看到了盒子內的五大家族召集令和一塊鐵牌,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作為道上赫赫有名的高手,他當然知道五大家族的召集令意味著什麽,不過他的目光並沒有放在玉牌之上,而是盯著了鐵牌,他一手將鐵牌抓在了手中,緩緩道:“五大家族之首凌家?”
他快速的將鐵牌翻了過來,看到鐵牌上面的‘懸’字之後,整個人如同泄了氣的皮球般,道:“關外凌懸,在下魯莽了。”
“命和手,你選擇一樣留下,然後滾蛋!”
秦辰淡淡的說道,這次釣羅漢的信物就是五大家族的召集令和凌家鐵牌,凌懸告訴過他,五大家族的召集令可以震懾道上的宵小之輩,而他的凌家鐵牌可以威懾道上有道行的高手,而凌辰此行的目的就是只有一個,那就是找到一個穿白色衣服的江姓年輕人。
之所以要在不求人酒樓開設釣羅漢爺,則是因為只有羅漢之局才能把他釣出來。
劉一鞭並沒有遲疑,直接掏出腰間的匕首將自己的右手切了下來,他知道這對他來說這已經是最小的代價了,如果是強行離去那他絕對活不到明天,就算凌家不來索命,那四大家族的其他人也不會放過他。
他離去了,跟關外老刀巴子一樣,捂著斷腕,忍著劇痛,踉蹌的走出了不求人酒樓。
此時大堂內更是鴉雀無聲,沒有知道凌家包間發生了什麽,但是上去的兩個人都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了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