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家後仔細想,我不該就這樣一走了之,蔡永祥還在他們手裡,他是為了救我才出手,我應該救他。”黃玉萍喃喃地說。
“那這個勇哥後來怎麽樣?”金銘問。
“聽酒店跟我要好的姐妹說,勇哥沒有什麽大礙,第三天就出院了,還到酒店找我,揚言說:‘只要我回到他的身邊,他就不追究蔡永祥的責任了。’”
“那你現在有什麽打算?”金銘問她。
“我想回去,先把蔡永祥救回來再說。”黃玉萍抬起頭說。
“那個勇哥會放過你?”
“我不管這麽多了,先救人要緊,不然,我心裡難安。”黃玉萍內疚地說。
金銘讚許地點點頭,這個姑娘心地不錯,要是她只為了她自己,他就懶得管了。
老書記以為金銘也讚成丫頭的想法,急忙說:“不行,你回去等於羊入虎口,你不能回去,金書記,你是城裡人,熟悉的人比我們多,你就幫幫她吧。”
“老書記,您別焦急,事情的來龍去脈我已經知道了,無論作為村幹部還是朋友,這件事我管定了,您盡管放心,我將盡力而為。”金銘堅定地說。
眾人商量了一下細節,金銘心裡有了譜,老書記帶著黃玉祥回家。
金銘對李蓮香說:“看來這件事非常複雜,我這段時間可能外出較多,村裡的事你多關注,有什麽問題電話聯系,我馬上去鄉裡跟李鄉長請個假。”
“行,沒問題,你放心去辦。”李蓮香說。
李鄉長聽了金銘的匯報,立馬同意,他說:“鄉裡已經接到過好幾件打工者受傷害的事件,嚴重侵犯了打工者的尊嚴,我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向有關部門呼籲過幾次,都是石沉大海,沒有結果,你願意站出來為村民討回公道,好,年輕人有魄力,有什麽需要幫忙的,你隨時可以打電話給我,我沉重表態一下,鄉裡竭盡全力支持你。”
被李鄉長這一誇讚,金銘熱血飛騰,把自己想像成一位出征的將軍,開著車向城裡飛馳而去。
黃玉萍把經過說了,整個事件的脈絡非常清晰,但不能單單聽從一面之詞。金銘是學法律的,講究的是證據,他想有必要去酒店了解一下情況,順便把黃玉萍的工資要回來,於是他將車開到龍寧大酒店。
前台服務員問:“請問,您有什麽需要吧?”
“我找杜士貴經理。”金銘說。
“他在二樓218房間,您從這邊上樓。”服務客氣地將他帶到樓梯口。
喲,服務質量還不錯嘛,金銘滿意地說:“謝謝!”
來到218房間,金銘敲門。
“請進。”
金銘推門進去,杜士貴一看是陌生人,就冷冷地問:“你是誰?”
“杜經理,您好,我是您酒店員工黃玉萍家鄉的村幹部,我姓金。”金銘自報家門。
“黃玉萍?”杜士貴想了想說:“噢,我想起來了。”隨即他警惕地問:“你來幹什麽?”
這姓杜的,西裝革履,長得還上得台面,但膽子有點小,金銘說:“杜經理,你不必緊張,我是來了解情況的。”
“想要了解情況,請你去派出所,恕無可奉告。”杜經理下起逐客令。
他的這種態度激怒了金銘,金銘大聲地說:“杜經理,你這是什麽態度,作為老板,你的員工受到欺侮,你竟然不敢站出來替她說話,你這樣的人有資格闖江湖嗎?這種消息要是在網上散發出去,你如何在江湖立足?”
這個杜經理是個欺軟怕硬的主,一見金銘發狠起來,就軟下來說:“不是我不出面,是我為酒店的生存著想,你知道勇哥嗎?他是我市第三把手的公子,縣城有名的混混,誰敢惹他?你聽從我勸告,別出頭啦,不是我貶低你,你一個小小的村幹部敢叫板他們?老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設事務者為俊傑’,年輕人,還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