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曉燕店裡吃過早餐後,金銘就怒氣衝衝地跑到黃玉萍燒烤店問罪。
他大聲地喊道:“黃玉萍,你給我出來。”
“喲,金書記哪,這一大早大呼小叫的,有事嗎?”黃玉萍從店裡出來說。
喲,這小妞真行啊,做了壞事還心安理得,臉不紅心不跳的,金銘問她:“昨晚怎麽回事?”
“我請你吃飯哪。”黃玉萍故作平靜地說。
“你請我吃的什麽飯哪?鴻門宴嗎?”金銘大聲問。
從金銘的語氣中聽出情況有點不對頭,難道計謀敗露啦,應該沒有這麽快吧,但在事情沒有弄明白前,不可太囂漲,黃玉萍笑著地問:“怎麽啦?”
“我來問你,你媽媽向我媽媽索取八字怎麽回來啊?”金銘開門見山地說。
“什麽?”黃玉萍一聽什麽都明白了,她千算萬算,算漏了媽媽竟然會來這一手,真是我的親媽呀,您這是要趕盡殺絕呀。
“你聽我解釋好嗎?”黃玉萍可憐巴巴地說。
唉,這女人的臉猶如天,瞬間多變,剛才還有持無恐的,轉眼間變得人見猶憐。
“好呀,我過來就是聽你解釋的,怎麽?叫我站在門口聽?”金銘說。
“您請,您進來坐。”黃玉萍客客氣氣地說。
看到黃玉萍前倨後恭的樣子,金銘差點笑出聲來,但他依然裝出很生氣的模樣。
黃玉萍悲憤地把爸媽逼著她相親的經過說了出來,末了慷慨激昂地說:“金書記,你難道眼睜睜地看著我被封建禮教所毒害,忍心看著我跳入火坑?”
“那你為什麽不找別人幫助演戲,偏偏找我呢?”金銘問她。
“你是村書記也是我的父母官,是嗎?”
“不錯。”
“這不就成了吧,我不找你幫忙我找誰呀?”黃玉萍大聲地說。
“哎,可以呀,我怎麽沒有發現你有當演員的天賦啊,你不當演員,屈才哪。”金銘諷刺她。
“事情既然這樣了,金書記,您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吧。”黃玉萍淚光閃閃地說。
“你呀,算了,我幫你,但我將來有困難找你幫忙,希望你能幫我。”金銘說。
“好,一言為定。”兩人達成共識。
接下來兩人就如何圓謊商量了對策。黃玉萍問:“那你媽媽給不給八字呀?這是關鍵環節。”
“這你放心,我既然答應幫忙了,我會搞定我媽媽的,不過我的名譽算是被你徹底毀嘍。”金銘歎著氣說。
“你也不用說得如此悲觀,俗話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這是在積德,將來對你的前途大有好處。”黃玉萍勸他。
“你也不用安慰我,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放心好啦,我這就回去,想想有什麽法子說服我媽媽,唉!怎麽麻煩的事都攤上我呢?”說得黃玉萍不知欠了他多大恩情。
金銘把自己如何將黃玉萍從火炕邊挽救回來的經歷添油加醋地向媽媽說了一遍,把媽媽說得同情心爆漲,說:“都什麽年代了還逼婚,太不象樣啦,媽媽支持你,我就把八字告訴她媽媽。”
“媽,反正是假的,你隨便報給她一個就好。”金銘說。
“這我知道,不用你教的。”金媽媽心中有數。
金爸爸知道了,連說:“荒唐,您們母子倆怎能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呢?”
“我說,老金,你有點同情心好不好?怎麽說做傷天害理的事呢?兒子這是在做好事,我們怎能打擊他呢?”
“好,好,你們看著辦,我不管好了吧。”金爸爸生氣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