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一世,什麽事兒都能碰上。
人生在世,最重要的就是一個忍字。
如果忍不了,有本事的你可以無需再忍。
但沒本事的,奉勸諸位,還是消停一些比較好。
沒事兒也不要憤世嫉俗,因為一點用都沒有,反而還會搞亂了自己的心態。
與其如此,還不如就當這件事兒沒有發生過,也別將那些汙糟人,汙糟事兒放在心上。
人活一世,最重要的兩個字,便是開心。
只要開心了,比什麽都強。
畢竟人生短短幾十年,開開心心的是一輩子,愁眉苦臉的也是一輩子。
與其因為一些汙糟人而發愁,還不如壓根就不把他們放在心上。
他們算什麽東西,不過就是人生中幾秒鍾亦或者幾分鍾的過客而已。
能不能見第二面都不一定,何必為了他們而發愁呢?
如若非要和人計較,那也得看看地方,如果是自己的家鄉還好說。
但如果不是,就容易像段錦辭這樣。
在大名府內,段錦辭算是高門嫡子,依仗著父親和外公的聲望權勢可以橫行霸道。
但在這齊國,他什麽都不是,只是一個外鄉人而已。
不論是什麽地方,都有著保護自己本地人的心思。
上來盤問他們的這位守軍什長也不例外。
一個外鄉人初來乍到,就敢打本地人,也著實是狂妄的可以。
也是因此,守軍什長對於段錦辭的第一印象就不是很好。
聽聞了那漢子的哭訴後,守軍什長扭頭看向段錦辭,問道:“這是真的?”
段錦辭挑了挑眉。
這家夥可真能信口胡謅。
明明是他率先訛詐自己,可到了他嘴裡,卻成了自己率先挑起爭端了。
不過段錦辭的個性高傲,他並沒有去解釋細節,直接說了一句:“他才是胡說八道,我明明知道路線,為何要去問路,又為何要打他?”
“就是因為你覺得我騙你。”
那漢子一把鼻涕一把淚,倒也挺像那麽回事兒。
最後,那守軍什長乾脆一句:“行了,不論怎樣,你們都是擾亂了城內治安,都給我帶回去。”
“憑什麽抓我?”
段錦辭滿臉正氣,道:“我不過是拒絕了他的訛詐而已,他就讓人來打我,難道我就不能還手了?”
見狀,那守軍什長笑了,道:“如果是在別的地方,我不管,我也管不著,但在這寧池府內,我就管得著,因為你們擾亂了城中治安,我就有權利抓你們會府衙。”
如果放在平時,亦或者是放在本地人的身上,這守軍什長頂多就是說教幾句便不會在多說什麽。
可現在段錦辭一口一個憑什麽,著實讓這守軍什長有些不爽。
最終,段錦辭還是被抓進了府衙。
本來段錦辭還以為要和對方對峙公堂,結果直接被丟進了郡守府的大牢之內。
而最讓段錦辭生氣的是,那些個地痞無賴在進入大牢晃了一圈之後,就都被放出去了。
那率先挑事兒的漢子在出去之前甚至還走到他的身邊,譏笑著說了句:“公子,好好在裡面待著吧,這裡可不是你的地盤,一個外鄉人在這裡裝什麽大半蒜?”
聽聞這話,段錦辭被氣得咬牙切齒。
在牢房內被關了整整一天之後,段錦辭終於忍不住了,直徑道:“來人呐,有人嗎?我要見郡守,我要見郡守!”
“兄弟,你歇會吧。”
“你就算是喊破了喉嚨也沒人理你,就算是理你了,怕也是要挨一頓毒打。”
另一間牢房內的一個漢子提醒道:“現在你應該做的不是在這浪費力氣,而是應該抓緊時機讓家裡的親人來送錢,要不然就只能看人家心情,什麽時候心情好了,什麽時候才能把你放出去。”
“豈有此理!”
段錦辭直接怒道:“難道這齊國都是這種貪贓枉法之輩嗎?”
“呵呵。”
那漢子坐在地上滿不在乎的說道:“不止是齊國,很多地方都是這樣,世道就是這麽個世道,這地方就這驢草的規矩。”
“有人嗎,來人,你們憑什麽關我?”
段錦辭直接咆哮道:“我可是當朝太尉段嶺書長子,當朝太傅樂童的親外孫,我要見郡守,我要見郡守!”
這話一出口,頓時聽見牢房過道的盡頭,傳來了陣陣腳步聲。
聽見這個聲音,那漢子猛然坐直了身軀,道:“小子,如果不想受皮肉之苦的話,就別說了……”
“我為什麽不說,我就要說。”
段錦辭昂首道:“楚王翟薑乃是我表舅,你們這些小魚小蝦,知不知道將我關起來的代價是什麽?”
這時候,一群府兵走了過來。
“呦呵,還是個大公子呢?”
“吹牛也不知道好好打個草稿。”
其中一人滿面譏諷的說道:“楚王翟薑能是你表舅,我就是翟薑他爺爺。”
“就是,吹牛也不打草稿。”
另外一人也開口道:“你要是在叫喚一句,哥幾個今天就讓你好好指導指導,什麽叫出門在外要低調。”
“你算什麽東西,你也配與我說話?”
段錦辭此時是徹底怒了,直徑道:“如果你們不把我放出去,那你們一定會後悔的。”
“還叫囂呢?”
幾個府兵對視了一眼,隨即直接打開了牢門。
不等段錦辭反應過來,這幾個府兵紛紛從腰間抽出長皮鞭,朝著段錦辭就抽了過來。
段錦辭畢竟有些身手,反應極快,躲開了迎面打來的一鞭子,隨即抬手捏住了一根皮鞭,緊接著單臂一用力,將握著皮鞭那府兵直接拉到了自己的近前,下一刻抬腿一腳就踹在了那府兵的胸口上。
這一下,整個牢房就亂了套了。
周遭那些被關在牢房內的犯人們紛紛開口叫好。
“打,狠狠地打……”
“少俠,打死他們。”
“對,這群狗草的東西,就知道仗勢欺人,少俠,快打死他們……”
周遭的犯人越說,段錦辭真就是打的越用力。
將那幾名府兵給打的抱頭鼠竄。
可這裡是什麽地方?
這裡可是郡守府大牢。
這種地方的府兵豈會少了?
時間不長,劇烈的腳步聲就從牢房過道盡頭傳來。
這一下,犯人們也不敢說話了,一個個都縮回了牆角。
而段錦辭卻不以為然,依舊在痛打那幾個出言不遜的府兵。
只是在下一刻,一條黑影猛然衝了出來,段錦辭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覺得胸口被打了一悶錘,整個人向後倒飛出去,後背重重的撞在牆壁上,發出了咚的一聲悶響……
段錦辭被撞的頭暈眼花,也不等他起來,一群府兵直接圍攏上來對著他就是一頓拳打腳踢……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