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墨國邊境集市。
楚羽嘉帶著盛廣與嚴巨二人來到了買賣奴隸的地方。
實際上不用他開口,那些奴隸主就已經鎖定上了這個來自東方的家夥。
畢竟在他們眼中,來自東方的人都非常有錢,並且一次性都會買走他們許多的奴隸。
所以當楚羽嘉開口的時候,那奴隸主立馬就變得熱絡起來,在楚羽嘉的身側熱情的介紹著每個奴隸的價錢。
這些奴隸的價錢,男的是因為身體素質,女的則是因為長相和身材。
奴隸主一把抓住一個女奴隸的頭髮,將其從地上扯了起來,笑著道:“老板,您看看,這些貨物怎麽樣?”
“都還好,就是有點太瘦了吧。”
楚羽嘉低頭看了一眼那個女奴隸,輕笑了下,道:“就這種的我拉回去,賣給誰?”
“老板,這您就說錯了。”
奴隸主抬手指了指那女奴隸,說道:“您要看看品相才是,就這品相的奴隸,您就算是逛遍整個市場也找不出來第二個,回去了只要靜心調養一番,必然是個花魁級別的美人胚子。”
聽聞這話,楚羽嘉依舊是輕笑道:“如若不是,那我可是要退貨的。”
“您放心吧,只要您開口,咱們以後還是要做生意的。”
見到楚羽嘉表露出要買的意思,奴隸主變得更加熱情,直徑道:“您打算要多少?”
楚羽嘉掃視四周,道:“你這裡的奴隸,我都要了。”
“真的?”
奴隸主一聽這話,頓時興奮不已,不過卻強壓興奮,問道:“老板,我這裡可是有四十幾個貨,您真都能要了?”
“當然。”
“你只需要告訴我,這些奴隸一共多少錢便好。”
聞言,奴隸主猶豫了一下,看了一眼楚羽嘉,隨即又看了看自己的奴隸們,伸出了兩根手指,道:“最起碼二十個銀幣。”
姑墨國的貨幣都是做成了金幣和銀幣的模樣,一塊錢幣也就是明武帝國的一兩。
“二十兩銀子,倒也不算多。”
楚羽嘉擺了擺手,道:“嚴巨,付錢。”
“是。”
嚴巨邁步走上前來,從懷中摸出錢袋子,從裡面掏出了兩塊十兩重的銀錠丟給了那奴隸主。
奴隸主接過銀錠滿臉興奮。
他也沒想到這單生意竟然這麽容易就做成了。
如果換作以往,那些來選購的老板肯定是要和他討價還價一番的。
奴隸主將銀錠放在口中咬了一下,確認是真的了之後喜笑顏開,道:“老板果然大方啊,那這些奴隸可就都是你的了。”
“嗯……”
楚羽嘉笑著點了點頭,隨即道:“我現在要去一趟尼亞城,沒辦法攜帶這麽多奴隸,怕是要你隨我一同走一趟了。”
“啊?”
那奴隸主愣了一下,滿臉莫名其妙的看著楚羽嘉。
楚羽嘉歪了歪腦袋示意了嚴巨一下。
嚴巨會意,再一次從錢囊當中掏出了一塊十兩重的銀子,丟給了那奴隸主。
隨後,楚羽嘉開口道:“這十兩銀子就當補償你的損失,你這一路上的衣食住行我全部包了,只需要你給我做個向導,等到歸來之時,這三十兩銀子是你的,這些奴隸我也一個部落的還給你,你看如何?”
一聽這話,那奴隸主有些發愣,道:“老板,我沒聽錯吧,您的意思是,這些奴隸您都不要了,錢您也不要了?”
“沒錯。”
“實話跟您說,我早些年在尼亞城做過生意,在哪裡有一位紅顏,本來我們是打算私奔遠走東方的,但卻被她的家族發現,我當時被打得半死,而她卻因我而被吊死。”
楚羽嘉歎了口氣,道:“我這次回來,就是因為還有一個月便是她的忌日,不管怎麽說,當時也是相愛一場,我隻想去看看她而已,但卻因為害怕被她家族的人發現,所以我就打算讓您給我打個掩護,如若您覺得錢不夠,那我還可以再加十兩。”
他說的這些事情也不完全是瞎掰,姑墨國這種事情十分常見。
如果貴族階層的女子愛上了平民,最終的結局也是相當悲慘的。
家族會因為女子給家族蒙羞而將女子處死,哪怕是仁慈一些的家族也會將女子逐出家族,以後在不認這個家人。
楚羽嘉說的繪聲繪色,那奴隸主也信了大半。
再加上楚羽嘉這十兩十兩的加錢,奴隸主也是真的心動了。
最終那奴隸主也只能故作為難的說道:“既然老板如此癡情,那我就陪老板走一趟,等以後老板多照顧我生意便是。”
“好。”
楚羽嘉立馬點頭躬身施禮,道:“多謝您成全。”
楚羽嘉做這一切的目的,已經十分顯而易見了,就是打算神不知鬼不覺的前往姑墨國都城尼亞。
隨後,那奴隸主便驅使仆從趕著一群奴隸,帶著楚羽嘉三人一同上路。
因為楚羽嘉的闊綽,再者奴隸主也相信了楚羽嘉的癡情,在沿途與楚羽嘉相聊甚歡。
楚羽嘉也從測方面從奴隸主這裡得知了許多關於姑墨國的事情。
越是身份低微的人,實際上知道的事情也就越多。
這奴隸主因為做生意的緣故,需要在姑墨國到處行走,他所知道的事情非常非常的多。
本來楚羽嘉對姑墨國的了解僅僅是姑墨國王族是拉斐爾家族,國王的名字叫做貝蒂·拉斐爾。
除此之外,楚羽嘉還知道一個叫做霍爾的家族。
這個家族乃是姑墨國的第一權貴,在其家族當中也有一位叫做傑拉德·霍爾的家夥曾在戰場上與楚千文有過幾次照面。
雖說那幾次戰爭當中,最後都是西北軍和楚千文笑到了最後,但楚千文卻對這個傑拉德·霍爾的評價頗高,將其稱為姑墨國武將中的佼佼者。
而楚羽嘉之所以知道,也是因為從楚千文的口中聽到了而已,要不然他才不知道這傑拉德·霍爾到底是在哪裡養牛牧馬的家夥。
但盡管只是知道了這些事情,楚羽嘉還是將那奴隸主給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姑墨國的制度,屬實讓人有些難以接受,尤其是有情人難以在一起。”
似乎是想起了往事,奴隸主也不由感歎,道:“曾幾何時,我也與楚老板一樣,有一位貴族家庭的紅顏知己,可最後也是因為身份而告終,不得不說,在姑墨國人是沒有愛一個人的權利的……”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