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國行館之中。
三名刺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當不約而同的抬頭,看見嚴卿茶走出來的時候,亦是被嚇得臉色大變。
三人互相看了看,不約而同的朝著那個被楚羽嘉打暈的以及受傷的同伴看去,步履也都開始緩緩地朝著同伴移動。
楚羽嘉固然用武力震懾住了三人,但卻沒有這位公主殿下給他們帶來的震懾力大。
三更半夜,他們的長公主殿下竟然出現在了楚羽嘉的房中,而且看樣子,兩人剛剛都在衣櫃裡躲藏,兩人到底在做什麽,他們不敢去猜,也無心去猜。
見到三人的舉動,楚羽嘉向前跨出一步,嗓音淡漠的說道:“怎麽,幾位是見勢不妙,想要溜之大吉了?”
“可真不巧,我這裡可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僅剩的三名刺客聞言,齊齊抬頭怒視楚羽嘉。
“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既然你們來都來了,又何必這麽快就走呢?”
楚羽嘉嘴角高挑著,在月色的籠罩下,他的笑容顯得格外冰冷。
“你別以為我們怕你,這裡可是齊國,我們想殺你還是輕而易舉的。”
其中一名刺客不服氣的說道:“就算你再厲害又怎麽樣,大不了我們五個都死在你的手上,可你再也別想和齊國談和!”
“哦?”
楚羽嘉挑了挑眉毛,而後緩緩地抬起手,被他存放在床底下的那柄雛鳳劍忽然震動了起來,緊接著飛出劍鞘,宛如閃電一般直徑刺向了那開腔的刺客。
刺客被這突如其來的景象給嚇了一跳,急忙揮刀格擋,將那飛射而來的雛鳳劍擋開。
可雛鳳劍就宛如是有了生命一般,被擋開了之後,在半空中打了個旋,再次朝著他激射過去。
楚羽嘉輕描淡寫的揮動手指,那柄飛劍便在天空當中劃出了精美絕倫的劍招,就仿佛是有一名劍客握著那柄雛鳳劍,每招每式都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風流愜意。
只是一柄飛劍便已經讓那人手忙腳亂,這還是在楚羽嘉沒有握劍的情況下。
見到這情景的另外幾人不由得心驚膽寒,這樣的楚羽嘉,他們拿什麽來抗衡?
別說是這幾名刺客了,就算是見識過了大千世界的公主嚴卿茶臉上也依舊寫滿了驚詫。
另外兩人現已經萌生退意,在楚羽嘉將注意力都放在那人身上的時候,兩人互相看了看,轉身就想逃走。
可這時候,耳輪中就聽嗖嗖兩聲。
楚羽嘉的貼身佩劍,朔月劍與烈陽劍也都紛紛出鞘,三柄長劍在天空中揮舞著,三名刺客被三柄飛劍逼得在客房內狼狽逃竄。
而楚羽嘉就像是一個看戲的看客一般,站在那裡滿臉淡笑道:“要走很容易,不過得留下你們的腦袋。”
那三人現在才回過味來,這楚羽嘉哪裡是他們這五個人就能刺殺的呀。
他們三個過來,分明就與找死沒什麽兩樣。
可如今他們的境地便是進退兩難,哪裡還有還手的余地?
楚羽嘉連劍都未握,只是凌空禦劍便已經讓他們難以應對,而對方如今就像是在戲耍他們一樣,他們甚至能在楚羽嘉的臉上看見那嘲弄的笑容。
而這時候,楚羽嘉也好像玩夠了,猛然跨步上前,也許是他的動作太快了,當那名刺客想躲閃的時候,楚羽嘉的一腳也已經到了他胸口的位置。
正在這時,他兩旁的同伴紛紛出手,想要幫忙抵擋,其中一人提刀橫掃楚羽嘉的脖頸,另一人則是抬劍刺向楚羽嘉的胸口。
可他們的武器還沒有揮出去,迎面那人便被楚羽嘉一腳踹的倒飛出去,
緊接著抬起雙手,以雙手的食指和中指,分別將刀劍接住,順勢兩腳踹出。因為楚羽嘉的動作太快,三個人幾乎是同一時間向後倒飛出去,宛如是離膛的炮彈,重重的撞在了後方的牆壁上。
雖說這三位都不是什麽普通人,但用身體硬接了楚羽嘉的一擊後,也是兩眼發花,腦袋嗡嗡作響。
看看或坐或趴在地上的幾個人,楚羽嘉動了動嘴角,抬手一揮,三柄長劍順勢飛到了那三個人的近前,劍鋒直指他們的喉嚨。
現在,只要楚羽嘉稍微動動手指,長劍便會立馬刺穿這三人的喉嚨。
三名刺客眼見長劍緩緩逼近,想站站不起來,想躲又躲不開了,眼神中透出濃濃的驚恐與絕望。
不知是誰先喊道:“救命,長公主救命……”
聽聞話聲,另外兩名刺客也紛紛尖聲叫道:“長公主救命……”
嚴卿茶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此時聽三人的呼救,感覺十分的熟悉,她心中一動,跨步衝到三名刺客的身前,把他們擋住,然後舉目看向楚羽嘉,張開嘴,卻未說出話來。
她深吸口氣平複心情,聲音略帶顫抖的說:“你……你不能殺他們。”
楚羽嘉眯了眯眼睛,道:“讓開,否則我不介意讓你陪著他們一起去死。”
三柄長劍當中的朔月劍盤繞著楚羽嘉飛了一圈,隨後劍鋒幾乎快要貼在嚴卿茶的鼻子上,後者甚至可以清楚的看見朔月劍上那特殊的紋路。
感受到楚羽嘉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嚴卿茶知道,楚羽嘉並不是開玩笑。
她激靈靈打了冷戰,怕歸怕,不過人卻沒後退一步,咬著牙,堅定地說道:“不……”
“你真打算和他們一起死?”
楚羽嘉微微笑了笑,固然他的笑容很溫和,但說話的語氣卻冷如冬季的北風。
“不管怎麽樣,我就是不準你殺他們!”
楚羽嘉皺起眉頭,抬起的手也慢慢放了下去,三柄長劍也慢慢地飛回了楚羽嘉的身邊。
他從不殺女人,更何況嚴卿茶的身份不同尋常。
她是齊國的長公主,從她能不論何時都站在齊王的身邊上也能看得出來齊王對這個女兒的寵愛。
若是殺了她,不僅和齊國的議和告吹,恐怕戰爭立刻就得升級。
楚羽嘉不再看嚴卿茶,目光越過她,看向她身後的三名刺客,嗤笑著說道:“偷偷摸摸來行刺也就罷了,現在還躲在女人背後,算什麽男人?”
三人被楚羽嘉說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又氣又狠,同時又對他懼怕得很。
他說完話,見三人毫無反應,他又冷笑道:“幾位有膽來行刺,卻連露出真實身份的膽子都沒有嗎?”
被他用話一激,三人人都受不了了,相互看看,齊齊把臉上的面巾拉了下來。
看清楚三人的長相,楚羽嘉有些意外,並他見過這三人,而是三人非常年輕,年紀與楚羽嘉相仿。
嚴卿茶這時也轉回頭,看清楚三人後,眉頭皺的更深,低聲呵斥道:“誰派你們來的?”
這三名青年的身份都不簡單,都是齊國官員的子女,一個是禦史中丞的兒子,一個是丞相長史的兒子,一個是士大夫的兒子,另外昏迷的那兩名刺客真實身份也都是齊國老將的兒子。
他們的家族在齊國都稱得上是名門望族,父親都是掌控著實權的大臣,他們自己也都是齊國新一代的青年將領。
由於身份問題,嚴卿茶經常隨著父王四處走動,自然也能經常見到他們,所以當她聽到三人求救的時候感覺聲音很熟悉。
她想不明白,這五人怎麽突然跑來行刺楚羽嘉?
要知道沒有齊王的命令,私自對他國使臣出手,那犯下的可是重罪,就算是他們的家境都非比尋常,也擔待不起這再度挑起兩國國戰的罪名。
嚴卿茶略作思量,後疑聲道:“是誰派你們來的?”
三名青年互相看了看,皆垂下頭一言不發。
見狀,嚴卿茶就覺得心中有一團火被點燃了,自己剛才可是為了救他們, 在楚羽嘉的面前丟了氣勢,他們可倒好,現如今還擺出這樣一幅死樣子。
“如果你們不說,那也行。”
嚴卿茶話音落下,一把便揪住一名年輕刺客的衣領,道:“現在就和我去見父王!”
聞言,三人被嚇得臉色大變。
他們那裡敢跟著嚴卿茶去見齊王?
要是真的被齊王嚴開知道了這件事,別說是他們難逃罪責,怕是他們的家族都要受到牽連和波及。
其中一名青年刺客吞了口唾沫,道:“是……是少將軍……是少將軍讓我們來的。”
“少將軍?”
在齊國還有那個大將軍?
無外乎便是齊國大將軍凌潤的嫡長子,凌思源。
“我就知道……”
那青年垂著頭,繼續道:“少將軍說,大王之所以要議和,就是因為懼怕楚羽嘉……”
說著話,他忍不住瞄了一眼楚羽嘉。
現在他也終於能體會齊王為什麽會對這個人產生懼意了。
這樣一個人,放眼整個齊國朝堂,有那個將軍能夠抗衡?
若不是聽了凌思源那番言語,他們又哪裡會豪言壯志的跑過來行刺楚羽嘉?
可如今後悔也晚了,他只能爭取寬大處理,顫聲道:“少將軍說,只要能殺掉楚羽嘉,就會打消大王的後顧之憂,不僅不會治我們的罪,而且還會重重封賞……”
“你們恐怕是群傻子。”
沒等他話說完呢,楚羽嘉便笑出了聲。
楚羽嘉仰面一邊笑著一邊說道:“而且依我看,你們還不如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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