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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滸新秩序》第100章 立國之戰提前來臨
  大同帝國和新宋政權實際並沒有簽訂任何旨在停戰的合約,但在同軍第六軍全取兩浙路之後,便停止了繼續攻城掠地,互為仇敵的兩國由此休戰數月之久。

  虛假的和平表象下面,隱藏的是雙方都在抓緊點滴時間,凝聚或壓榨內部力量,以應對下一次的正面對決。

  處於戰區的兩國百姓能清醒感覺到戰爭的腳步從未遠去,只是更加沉重而已。

  趙構在於黃潛善、張浚等大臣分析正乾皇帝的用兵習慣後,得出了兩國戰火再起的時間應該在冬春之交農閑時節的結論。

  留給新宋政權的備戰時間並不多,每一天都格外珍貴,每多準備一個月都能多一分底氣。

  但時間進入到新宋建炎元年的九月上旬,一場意外的兵變打破了暴風雨來臨前的壓抑沉悶,讓本該幾個月後才開啟的大戰有了提前來臨的風險。

  實際上,早在大宋王朝屢戰屢敗頹勢盡顯時,就已經失去了對地方的有效掌控。

  各地兵變、民亂四起,一州之力就能平定的小規模動亂就不用說了,調動數州甚至一路力量都不能平息的大亂每年就有好幾起。

  福建路並不是第一次發生兵變,去年下半年就曾發生過一次。

  而且,規模還相當大,必須朝廷出兵才能平定。

  彼時,種種跡象已經表明大同即將再次伐宋。

  為了穩住本國後方,大宋淵聖皇帝趙桓急調製置使劉韐入閩平亂。

  結果,劉製置使行動遲緩,錯過了之後的兩國大戰,直至臨安城被攻破大宋都滅亡了,其人才堪堪平定福建的動亂。

  任何事情都有兩面性,行動遲緩也有遲緩的好處。

  至少,等到新宋朝廷建立後,偏遠的福建路便有一支經過平亂戰火考驗的可戰之兵,可以用來應對各種複雜的情況。

  實際上,“複雜的情況”早就出現了。

  當大同第四軍、第五軍兵分數路,高歌猛進,接連拿下京西和淮南四路時,在江南明州潛伏了數年之久的關勝也沒閑著。

  其人兵出越州,攻取杭州後,繼續揮軍北上,接連攻陷秀、蘇兩州,展現出將要全取兩浙路的決心。

  為防范同軍突破兩浙並繼續席卷整個江南,趙構急調從兩淮退下來的折彥質等人進軍常州,以期阻擋關勝西進的步伐。

  同時,其人又命福建路兵馬北上,進駐兩浙路南部的處、溫兩州,做出威脅同軍後路之態,以牽製關勝的行動。

  關勝腹背受敵,又考慮到攻下容易治理難的客觀形勢,乃決定暫緩擴張的步伐,轉而集中精力消化已佔領區。

  直到兵部增援的兩個師到達蘇、杭兩州,其人這才對常州展開進攻。

  彼時,折彥質收攏的兵馬已經有數萬之眾,主乾卻是從淮南兩路退下來的潰兵。

  其部戰後休整的時間嚴重不足,就被再次拉上戰場,士氣極度低下。

  靠這樣的軍隊防守要害,一旦防線上某個點被攻破,很有可能形成雪崩式的潰敗。

  由此,折彥質也不敢與同軍硬碰。

  眼見同軍大規模西進,其人立即放棄常州,退入江南東路的江寧府固守。

  關勝緊隨其後,輕取常、潤兩州,大同帝國的版圖在長江下遊終於連成了一片,進退更加從容。

  關勝一面親自率軍駐守潤州,以繼續壓製折彥質部宋軍。

  一面命魯智深、王英、朱言等人分兵攻取兩浙路剩余州縣。

  福建兵馬由威脅敵後的輕松夥計,變成了孤軍深入即將硬撼同軍的艱苦戰鬥,自然是趕緊撒丫子跑路。

  其部倉惶退到建州境內,猶自提心吊膽,生怕同軍跨境來報復。

  幸好,即位不久的小趙官家聽取了樞密使汪伯彥的意見,遣使入同尋求政治支持,而關勝在全取兩浙路後也停止擴張開始消化佔領區。

  同宋兩國不和而和,福建路宋軍應戰未戰,算是比較順利的局面。

  可問題就出在這次勞而無功的進軍上。

  按照大宋王朝的舊規矩,軍隊就算雖然沒有真刀實槍地打過仗,但擔驚受怕一場,朝廷也應該及時開出“禦甲錢”犒賞為國受到驚嚇的軍士。

  新宋朝廷初創,財政上極度拮據,逼得小趙官家都開始拆神霄宮裡自家老子長生大帝君的神像換錢了,哪裡還拿得出“禦甲錢”來勞軍?

  國家窘迫至此,真正提著腦袋和同軍拚過命的淮南、京西等地兵馬都還欠著“禦甲錢”呢,朝廷怎麽可能給全程未發一矢的福建軍卒發這個錢?

  皇帝有皇帝的難處,丘八也有丘八的原則。

  世上可有要人賣命卻不發錢的道理?

  朝廷給不出這個錢,那就由建州官府出,不給咱就鬧!

  龍圖閣直學士知福州事張動擔心搞出大事,只能親自出面勸慰軍卒。

  可惜,其人低聲下氣好話說盡,丘八們就是任死理——爺爺們眼皮淺,就是要現錢,其他的都不好使!

  福建本就是八山一水一分田的窮鄙之所,稅收在江南諸路中處於墊底的存在。

  去年,福建兵變,製置使劉韐臨危受命,僅率兩營禁軍便進入了閩地。

  劉相公不是撒豆成兵的郭神仙,手中沒有大軍,再會打仗也白搭。

  朝廷一再催逼,為了盡快平定動亂,其人也只有祭出“撒錢大法”,幾乎掏空了福建的常平倉,才堪堪平定這次動亂。

  時間僅僅過去幾個月,建州的錢庫如今空得都能跑耗子了,哪裡還有什麽現錢?

  為了自己的富貴和安危,張知州只能向丘八們許諾秋收以後,以本州稅錢補賞禦甲錢,這才勉強穩住了就要造反的兵爺爺們。

  誰知道小趙官家如此急切,才借大同之力穩住朝堂,便又恢復轉般倉法,逐人員分地段劃任務要求地方納糧,極大壓縮了地方官員的可操作空間。

  秋糧剛剛征收上來,就直接運往江陵府,根本不給張動換錢安撫士卒的機會。

  承諾的賞錢再次飛了,被官老爺一耍再耍的兵卒們終於爆發了。

  九月初二,建州兵馬大閱,軍校張員等人突然發難,活捉知建州事張動,殺死福建路轉運副使毛奎、判官曾伃等人。

  叛軍隨即據建州治所建安縣城自守,並括城中百姓之財,又搜刮就近的武仙銀場、大同山銀場等地以做軍費。

  福建路治所福州緊挨建州,同軍拿下兩浙路後,又變成了對同作戰的第一線,日常戰備制度落實得還比較好。

  得知建州兵變的消息,提舉福建路常平公事陳桷檄、朝請郎王淮等人立即率土軍射士前去討伐。

  可惜,還是失了先機,亂軍手中有了錢糧,已經站穩了腳跟。

  陳桷檄連續組織了兩次進攻,都被亂軍打退,只能傳檄福建路,要求各州府兵馬速來建州剿賊。

  而張員等人作亂之後,已經沒有了退路,自不會坐以待斃。

  張員則威脅陳提舉趕緊退兵,若是苦苦相逼,他就投降大同,引同軍入住福建。

  當然,其人也不傻。

  同軍軍紀嚴明,真要是引同軍入閩,跟著鬧餉的底層士卒還有機會重新博富貴,他這種帶頭殺上官的舊軍頭絕對落不到好。

  福建路地形複雜,易守難攻,且宗族勢力強大,民風極其彪悍。

  即便以同軍的戰力,想要硬取福建,也絕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但若是建州亂軍主動開門迎同入閩,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

  沒有強行攻下建州並擋住同軍隨後進攻的把握,陳桷檄也不敢逼迫張員太甚。

  至此,福建路形勢已經脫離了其人的掌控。

  陳提舉只能退入南劍州劍浦縣境內,以求暫時穩住張動。

  並立即派快馬入江陵,請朝廷決斷。

  江陵府,新宋政權行在。

  上個月,根據小趙官家的詔令,各地抽調精兵陸續趕赴行在,充實了一直只有空架子的皇帝禦營,總計三萬二千余人,正在進行緊張的整訓。

  隨著各路、州秋糧源源不斷轉運江陵,有兵又有糧的新宋朝廷終於有了一定的自保力和威懾力,不會再聽到了某處爆發民亂的消息就一驚一乍。

  結果,形勢剛剛有點起色,福建路兵變的消息就傳到了江陵,頓時又亂了。

  福建路不比兩浙路,雖然與江陵府的直線距離更近一些,實際的交通狀況卻遠不及後者方便。

  時隔不到一年,其地再次發生兵變,平定起來很不容易,但亂兵即便坐大,要想威脅到行在的安全,也基本不可能。

  問題出在兵變的位置,太敏感了!

  站的角度不一樣,考慮的問題也不一樣。

  在趙構等人看來,同軍若是真趁建州兵變之機攻入福建路,反而是好事。

  不比打下來就能立即獲得戰爭潛力的兩浙、江南、荊湖和蜀地諸路,地形複雜出產還少的福建路簡直是“負資產”。

  無論是誰,要想打下並有效治理福建路,都至少需要數年之功。

  同宋兩國的國境線漫長且犬牙交錯,大同帝國不管是從哪個方向發起大戰,都要比先取福建路強得多。

  擺在新宋君臣面前的最大問題是,建州兵變會不會提前引爆“本該”數月之後才開始的兩國大戰?

  趙構的智囊汪伯彥、黃潛善、張愨、張浚等人合議後,認為很有可能。

  大同第一次討宋之戰的引爆點是仙源縣孔氏之亂,第二次則是光州李成之亂。

  每一次,同軍都是打著“安靖地方”的旗號,果斷出兵動亂地區,輕易撕開大宋的防禦體系,順勢取下一路或數路之地。

  並在戰爭中攪亂大宋的兵力部署,營造大戰已經來臨的壓抑氣氛,使得本就懼同的宋軍神經高度緊張。

  然後,大同帝國便以一路精銳兵馬鑿穿宋軍層層防禦,直取大宋的要害。

  同軍的這種戰術實際早已成型,當年的京東李子義之亂如此,其後的大名府之戰亦是如此,再後來的河東之戰還是如此。

  偏偏同宋兩軍的戰力相差實在太大,宋軍屢戰屢敗越打越慫,又不斷強化了同軍這種戰術的效果,自己太弱就別怪別人一招鮮吃遍天。

  黃潛善等人認為,這一次,大同帝國十有八九還會利用建州兵亂出兵福建,攪亂新宋的兵力部署,然後,重複以上簡單粗暴的戰術。

  提前“破解”了敵人的戰術,可不可以將計就計打一個翻身仗?

  當然可以!

  幾個月前,尚是大宋康王的趙構被同軍三路大軍狂追數百裡,連涉五條大河都沒能擺脫追兵,沿途試圖阻截的宋軍盡皆被擊潰。

  危急關頭,荊湖路宣撫使司勾當公事韓世忠趁同軍半渡漢水時果斷出擊,便打出了宋軍這些年來對同軍首次“大捷”。

  趙構敢於再續已經滅亡的大宋社稷,當然不會缺少逆天下大勢而為的英雄氣。

  其人也很想留在長江北岸的江陵府,以身為餌,誓死不退,拚命拖住同軍主力的進攻。

  同時,從容調度指揮各地兵馬反擊同軍,積小勝為大勝,堂堂正正打贏這場新宋王朝的立國之戰。

  可惜,現實太殘酷。

  漢水大捷充滿了各種巧合,極難複製,且前面的“誘敵深入”過程實在凶險無比,以至於當事者這輩子都不想再回憶這段恐怖的經歷。

  大戰很有可能會提前來臨,才完成集結的禦營兵馬訓練卻嚴重不足。

  莫說留在長江以北防守江陵的數萬軍隊擋不住同軍,便是將全國紙面上的數十萬大軍都集中到江陵府,也肯定承受不住同軍的全力一擊。

  當此之時,逞英雄一味蠻乾的結果,便是行在被敵人的精兵一波拿下,立國才幾個月的新宋直接被撲滅。

  或者,臨到打不贏時才倉惶渡江?

  然後重複蔡州的故事,被同軍狂追數千裡,等到下一個韓世忠再次神兵天降,救皇帝於水火?

  哪怕皇帝最終能夠僥幸逃出同軍的追擊,也會在亡命狂奔中丟掉朝廷百官,丟掉其人之前拿命拚來的些許人望。

  所以,小趙官家意識到同宋大戰即將再起後,立即全力備戰。

  第一步,乃是命門下侍郎權兼中書侍郎汪伯彥護送宣和太后趕往荊湖南路治所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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