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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滸新秩序》第9章 趙式備戰方略
大概扯明白了河東之事的應對辦法後,大宋朝廷又面臨一個棘手的問題:如何說服大同朝廷放過大宋這一回?
  很明顯,這一次正乾皇帝就不想和大宋朝廷再扯皮。
  河東路的歸屬權大宋讓也得讓,不讓也得讓,別人就沒給大宋選擇的機會。
  不然的話,徐澤也不會授意張叔夜直接向大宋河東路宣撫使司行文了。
  大宋唯一能選的,就是還要再出賣哪些利益來換取大同息兵。
  即便如此,大宋還是得派使者北上燕京府。
  於內,要讓臣民們知道朝廷一直沒有放棄努力,而不是被動等待侵略者步步緊逼,肆意宰割大宋。
  於外,也要表達大宋真的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並有足夠的悔過誠意,以爭取大同的寬大處理。
  出使的人選倒是很容易確定——太傅楚國公王黼。
  無論個人能力還是威望,王太傅都足夠,且其人曾多次出使大同,經驗非常豐富,乃是當仁不讓的使同第一人。
  只是,這次出使不同以往,是純粹的賣國,還是在大同沒有出兵的情況下就主動賣國,大損個人名望,不管誰接下這活計,都背定黑鍋了。
  王黼倒是不怕背黑鍋,怕的拿不出能令正乾皇帝滿意的條件而被灰溜溜地趕回來。
  其人乃追問天子,自己去了燕京,該拿什麽說服正乾皇帝?
  割讓河東路自不用問,問題是僅僅半個河東路肯定滿足不了徐澤的胃口。
  繼續割京東西路、淮南東路給大同麽?
  絕對不行!
  再這樣割下去,開封府就沒了。
  其實,答案早就明擺著。
  近一千五百頁的歸來人檔案就是正乾皇帝的態度:大宋朝廷必須嚴肅正視歸來人之事的嚴重後果,重新處理此事。
  說簡單點,就是上次的處理太輕了,大同很不滿意。
  大宋朝廷還得繼續殺人,殺足夠級別的人!
  要想化解此次危機,說服同軍不要南下開封府,就必須獻祭分量更足的大臣,以證明大宋的確意識到了此事的嚴重性。
  不然的話,還是別去燕京自取其辱了。
  問題是之前僅僅是逼死兩個低階文官且沒有禍及其家人,都遭到了宰執們的抵製,這次肯定不能再殺文官。
  殺武臣也沒什麽效果,更何況能尋到借口殺的,上次都已經殺完了,再殺就真要逼這些丘八們造反了。
  王黼雖然沒有明說,但絕頂聰明的教主道君皇帝很清楚這次該輪到他出血了!
  即使是家天下的封建王朝,也是有內外之分的,而皇帝與士大夫共治天下的大宋這方面分得清楚。
  趙佶這些年之所以能一再作死還穩控朝堂,將一乾人精臣子玩弄於股掌之間,除了其人絕頂聰明和高超的政治手腕外,更重要的是他始終抓著核心權力,沒人能跳反。
  生性輕佻好玩的教主道君皇帝當然不可能大小事都親力親為,這些權力實際是交給了童貫、楊戩、譚稹、梁師成、李彥等心腹家奴手中。
  正是這些聲名狼藉的大宦官為趙氏江山鞠躬盡瘁,替官家處理好了各種“瑣事”,才能讓趙佶放心的玩,可勁的作死。
  若是其他的情況,天子無論如何也要保住自己的家奴,但此時非同往日。
  兩年前,大同朝廷以河東路宣撫使司趁戰亂擅自招誘本國山後百姓為由,向大宋提出“嚴正交涉”。
  結果,大宋君臣卻錯誤地認為同軍主力已經陷在了北疆,絕不可能大舉南下,只是虛張聲勢,因而沒有及時對大同的“嚴正交涉”做出正面回應。
  沒過多久,徐澤命人送來“應州不應,開封可封?朕欲南巡,爾可願北面”的國書。
  緊接著,正乾皇帝親率同軍南下,以極快的時間攻入滑州境內,威脅開封府。
  這事過去還不到兩年時間,若是頭腦還不清醒,不能一次就做出徐澤滿意的犧牲,那就等著正乾皇帝再次提大軍南下吧。
  教主道君皇帝過分迷信政治手腕,玩散了人心,靠利益輸送才勉強換取文官士大夫的繼續支持,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再對臣子耍手腕了。
  面對王黼的提問,其人必須做出正面回應。
  趙佶僅猶豫片刻,就做出了選擇——罷積石軍高郵軍節度使譚稹太尉之職。
  徐澤立國之後便接連找大宋的麻煩,連理由都懶得換——死揪著歸來人之事不放。
  但大宋的確有錯在先,且一錯再錯,一再授人以柄,想抵賴都無從說起。
  在教主道君皇帝看來,為大宋招惹強敵的罪魁禍首就是建議並督辦招徠山後漢兒的前河東路宣撫使譚稹。
  這個家奴亂出主意在先,穩不住河東路形勢在後,既然辦砸了事就得承擔責任。
  何況其人在第一次河東危機爆發時,還硬頂過天子要求殺掉郭仲恂的秘旨,導致大宋錯過了和平解決河東路歸來人問題的最佳時機。
  此事又間接導致秦檜這賊子鼓動郭仲恂對抗同軍,從而引發更大的危機,使得河東路局勢徹底失去控制,讓大宋面對如此被動危急的局面。
  所以,放棄這種吃裡扒外的家奴,以換取臣子和敵人的原諒,教主道君皇帝沒有半點心理負擔。
  勤勉奉公的譚太尉還不知道自己被皇帝出賣了,其人這段時日整天泡在官衙中處理公務,好不容易回了一趟府,就收到了自己被罷免的詔令。
  而隨天使同時送達的,還有三尺白綾——天子是一刻都不想給其人多留。
  在大宋,一個失去了皇帝寵信的宦官,哪怕是貴為雙節度使的太尉,面對君要臣死的結果也沒有半點反抗的可能。
  譚稹臨死前有沒有悔恨,又說了啥,沒有人知道,也沒人關心。
  能確定的是,其人一頭白發的首級被石灰醃漬過後照樣醜陋,並不比死於河東的遼地歸來人好看半點。
  相比起河東路這幾年死於戰亂和災荒的十余萬冤魂,譚稹的這點冤屈也算不了啥。
  當王黼帶著譚稹的首級北上燕京請求正乾皇帝寬恕大宋時,教主道君皇帝也積極做著自救的準備。
  徐澤之前幾次率軍威脅開封府,都沒有打到東京城下,卻不代表這次也會一樣。
  趙佶不敢盲目相信眾臣的分析結果,更不敢被動等待同宋兩國的談判結果出來。
  正所謂此一時彼一時,大同立國近兩年,情況早就發生了變化。
  大同這兩年接連懾服了高麗、日本、夏國等國,鬼知道徐澤是不是與金國也達成了某種協議穩定了後方,已經做好了南下吞並大宋的準備。
  誰敢保證同軍這次的目標就一定是河東路,而不是整個大宋?
  以同宋兩軍實力的巨大差距,徐澤只要率大軍南下,大宋莫說守住河東路,就連國都開封府也別想守得住。
  開封府的防禦體系實在太脆弱了,且離大同帝國的邊境太近,同軍若是發動突襲,只需數日時間便能擊穿滑州防線兵臨東京城下,這段根本不夠大宋朝廷做出反應。
  臣子們舍不得放棄自己的利益,不到刀槍臨身的那一刻就不願遷都,教主道君皇帝萬金之軀,卻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做賭注。
  為了應對最複雜的情況,趙佶做了多手準備。
  其一,派出皇子分居各路州。
  大宋不是大唐,對宗親的防范極為嚴格,就連太子都只是擺設。
  沒有天子的授權,皇子就算到了地方,既不能干涉政務也不能調動大軍。
  教主道君皇帝此舉,還是為了應對最危急局面。
  萬一徐澤不按常理出牌,再次突襲開封府,趙氏子孫總不至於被同軍一網打盡。
  有皇子再外,大宋社稷不絕,各地還會奮起反抗,至少能令敵人有所忌憚。
  三年前,朝廷大軍敗於南樂鎮,同軍兵危開封府,天子就曾遣了諸子分居各地。
  有此先例,這一次倒是沒有遭遇多大的阻力就通過了。
  其二,下詔因河東大戰,朝廷兩次重建京營禁軍,耗費無數,國庫已空,令京西、淮、浙、江、湖、四川、閩、廣並納免夫錢,期以兩月納足,違者從軍法。
  此詔一下,立即招致群臣反對,紛紛上書勸諫。
  教主道君皇帝卻不為所動,反而以去年諸路漕臣坐上供錢物不足,貶秩二十二人。
  其後,天子又詔宗室、後妃戚裡、宰執之家一律敷納免夫錢。
  如此一來,凡大宋子民,無論貴賤皆要交錢納稅共度時艱,民間反對的聲音才小了些,宗室貴人們卻跑到宮內哭窮。
  有宋一朝,天家向來都是防著自己本家比外臣還要嚴。
  趙佶更是如此,不僅沒有理會這些胡攪蠻纏的宗親,反將有瀆職嫌疑的大宗正司正卿和少卿叫到跟前臭批了一頓。
  這招果然好使,大宗正司開始動真格後,鬧事的宗親很快便作鳥獸散。
  趙氏子孫們不理解皇帝,以為趙佶想錢想瘋了,刮地皮都刮到了自己家裡。
  其實,根本不是這麽回事。
  教主道君皇帝這次拚命刮錢真不是為了自己享樂,而是未雨綢繆,目的還是為了解決當前的危機。
  徐澤隨時都可能率軍南下的情況下,靠禁軍根本打不贏敵人,要是國庫還沒錢,大宋拿什麽對抗強敵?
  其三,準皇太子上朝,除趙桓開封府尹。
  兩年前,因大宋無視大同的“嚴正交涉”,正乾皇帝提兵攻入滑州威脅開封府。
  危急關頭,教主道君皇帝匆忙派公相蔡京攜皇太子趙桓入同營簽署賣國協議,勸正乾皇帝退兵。
  協議簽署後,蔡京回到東京複命,趙桓卻被徐澤扣留為質,以督促大宋認真履行協議。
  沒想到,進入河東路傳旨的職方員外郎秦檜膽大包天,無視兩國剛剛簽署的協議,蠱惑郭仲恂攻擊按協議進入代州清查歸來人的同軍,引發了河東大戰。
  盛怒的正乾皇帝乃命趙桓以大宋儲君的身份上書教主道君皇帝,質疑大宋背信棄義,君不君臣不臣,不配擁有萬裡江山。
  趙桓的上書使得形勢本就不利的大宋朝廷徹底陷入被動,只能坐視同軍長驅直入,被迫割佔代、忻、憲、寧化等軍州,仍不能平息正乾皇帝的怒火。
  此事也在趙佶和趙桓心中埋下了一根隱刺,致使父子二人互為仇齜。
  趙桓被徐澤放回東京城後,便極不受教主道君皇帝待見,直接被圈禁。
  只因為其人有正乾皇帝撐腰,才沒有被廢掉皇太子之位。
  此後,大宋為了應對大同反覆滋擾開封府的威脅,在鄧州建設新陪都南陽府,趙佶便是安排皇三子趙楷督辦。
  因此,朝中一直有傳聞,說天子要廢皇太子而立鄆王。
  但因四年前撰文逼死知中山府事陳遘,趙楷的名聲也早臭大街了,比其兄趙桓都不如。
  很多臣子對這個刻薄寡恩的皇三子印象極差, 明裡暗裡抵製此事,教主道君皇帝也不敢輕舉妄動。
  時隔兩年,天子捏著鼻子放出自己最喜歡的皇長子並授意重任,並再次為其人鋪好繼承大位的路,目的自然還是為了防范正乾皇帝再度率軍南下的危急局面。
  若是開封府再次受到威脅,臣子們還是堅決不願撤退,就乾脆府趙桓這逆子上位,總好過自己留在東京直面對徐澤。
  其四,詔河東路、陝西諸路、京東西路、淮南東路等路州守臣嚴格約束麾下兵馬,擅起邊釁者,從嚴從重從速處罰。
  ……
  東京城中,教主道君皇帝“積極備戰”,全力做好應對同軍南下的各項準備。
  已經進入大同的大宋太傅王黼等人卻還在大名府滯留,正焦急等待大同朝廷對大宋使團北上的批複。
  雖然出國後就一直有同軍全程護送,看不真切大同境內的情況,但河北路納入大同治下僅四年時間就已經變得面目全非,無論軍民走路都比以往快幾分。
  疑心生暗鬼,透過途中所見所聞,王黼等人越看越覺得大同恐怕真做好了南下覆滅大宋的準備。
  就在其人猶豫要不要乾脆投靠大同為王師帶路時,大同朝廷終於送來了準確答覆:由大名府派人護送大宋使團直接前往河東路見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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