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何頭從屋內出來,手裡拿了兩瓶藥酒和一個杯子,十幾步遠的距離,他都走的有些氣喘,他把酒和杯子放在了小桌子上,示意老於幫他把瓶子打開,給裴建濤倒上,讓他品嘗。而老何頭卻坐在那裡喘著氣。
裴建濤拿起杯子,喝了一小口,在嘴裡品嘗著,他砸吧了兩下嘴說道:“嗯,裡面有黃精、麥冬、石斛、太子參……?”
老何頭聽他說了幾種藥材,頓時來了精神,說道:“裴院長,你是第一個能喝出來我酒裡面藥材種類的人,好、好呀!”
裴建濤一口把杯中酒喝完,說道:“還有一些藥材品不出來,不過肯定不止這幾種。”
老何頭看著裴建濤道:“你年紀輕輕的,並且還是從小在國外長大的,想不到你對中藥還挺了解的,你再來嘗嘗這瓶酒。”老何頭指了指另外一瓶酒,示意老於給他倒上。
裴建濤慌忙起身,自己打開瓶子,倒了一杯,慢慢的品著,說道:“這瓶酒應該就是你說的治療風濕的酒吧,杜仲、蜈蚣、全蠍、麻黃……”
老何頭哈哈的笑了起來,說道:“佩服!佩服!裴院長,你學的是西醫?為何又懂得中藥呢?”
裴建濤道:“我是跟著我爺爺學了點,我從醫,也是受爺爺的熏陶了,我在新加坡,小時候爺爺叫我認識中文,看的就是醫書。”
老何頭面帶笑意的看著裴建濤,說道:“那你對中醫什麽看法?現在中醫已經沒落了,我還以為國外都是用西醫的,想不到你還懂中醫。”
裴建濤道:“西醫治療現代病很好,並且有科學依據,中醫呢,在科學上無法解釋,再說,兩種治療理念也不同,西醫是哪裡有病治療哪裡,而中醫是治本,中醫就是因為太玄幻了,無法科學的解釋,並且療效太慢了。所以,才會變成現在這樣的情況,不尷不尬的。只有在華人范圍內才有人用。”
老何頭笑著說道:“唉!你還是不懂中醫,中醫是根據人體系統的自身免疫力來治療疾病的,比如通過針灸、按摩、刺激穴位,然後再配以湯藥來治療疾病,只可惜,中醫到現在很多手段已經失傳了,現代人學到的只是一點皮毛而已。”
裴建濤說道:“何先生,你不是醫生,為什麽懂得中醫呢?”
老何頭道:“我祖上也是學醫的,不過斷代了,醫術沒有傳下來,而傳下來的有幾本醫書,我無聊的時候看看,看的多了就知道些,以前經常上山采藥,多看醫書,認的藥材多些,知道各種藥材的用途。”
裴建濤有點興奮,說道:“醫書?能不能讓我看看?”
老何頭沒有說話,不過臉色沉了下來,老於看到不對,忙說道:“那醫書既然是家裡祖傳下來的,外人肯定無法看了,對了,何叔,你家何東呢?現在學的怎樣了?”
提起來何東,老何頭不由得又歎了口氣,說道:“唉!這小子沒有正性,讓他跟著學釀藥酒的,這不,沒有新鮮幾天,就不想學了,他現在連各種藥材都沒有認識全呢,指望不住。”
何東當時跟趙曉靜聊天的時候,想的很簡單,以為釀製藥酒就是把那些藥材按照比例來做就行了,誰知道老何頭讓他先從認識藥材學起,剛開始他還每天按時學習,十幾天后,就有點後悔當初自己的草率決定了,自己天天鑽藥材堆裡,出來後渾身都是濃濃的藥材味,人家聞到後都是遠遠的躲著他,回家後連他老婆都不願意跟他在一張桌上吃飯,更別說睡一張床了,每次回家他都在浴缸裡面泡上半天,然後再用各種香味來遮掩藥材味,冬天天冷,他不願意天天泡澡,就乾脆連著幾天不去了,現在也不用上班,抽空就跑出去打麻將,老何頭本來是打算好好的把這些手藝全部教給他,可看到這種情況,不禁也有點失望。
現在老於提起了何東,又提到了老何頭的傷心處,他立馬又黯淡了起來,顯得無精打采的,說道:“我有點累了,咱們改天再聊,改天再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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