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亮也沒有把握能爬上這個坡,他也試過多次了,最好的成績是能爬到八十多米,那還是采用之字形的路線才到了那裡,顧一飛在設計的時候,一百米之處坡面設計的比較窄,不再適合之字形爬坡,他也只能在那裡止步。
張曉亮看到孫輝騎那麽好的車,也不過衝到一百米左右,自己能到八十多米也就感覺不錯了,畢竟車輛的性能佔比最大,技巧只是佔一方面。
果不其然,張曉亮在六十多米的時候就感覺力不從心,因為前面那麽多車輛已經衝過,路況已經大不如從前,厚厚的塵土使他的車輛顯得沒有一點動力,也隻得選擇推出比賽。
參加比賽的車輛全部在長坡面前止步不前,退下來的這些車手都聚在顧一飛面前指責這個坡道設計的有問題,要不然,憑孫輝的駕駛水平和車輛的性能肯定能衝上去,看到大家都挑戰失敗,顧一飛也有點不好意思,他設計這個坡道並不是先例,在歐洲有個賽車場內,也有同樣的一條坡道,只不過場地的土質不同,歐洲的場地是帶些小石塊和雜草的場地,而顧一飛設計的這條長坡,大都是黃土,坡上厚厚的黃土層,經摩托車車輛的碾壓,變成了厚厚的塵土,無形中增加了他們的難度。
孫輝看著這個長坡說道:“我看了,這個長坡沒有人能衝上去,也不在我們的水平和車輛性能的問題,而是坡度太大,距離太長,我們這些車的動力跟不上,我看還是稍微改改吧。”
張曉亮也說道:“是呀,我看看是要改改,你說咱們弄這個賽道,沒有人能上去,還要這個幹嘛?改的簡單點,咱們玩的是個刺激,要是大家都挑戰不成功,就失去了挑戰的意義了。”
顧一飛正想說話,旁邊傳來了一個人的聲音:“你們上不去,並不代表別人上不去,唉!浪費了這些好車了。”
張曉亮聽到這個聲音,就立馬想起了剛才看到的那個穿黑襯衣的年輕人,他抬頭望去,果然是他,這個穿黑襯衣的年輕人說完就要離開,張曉亮快走幾步,追上了他,說道:“我看朋友也是喜歡車的?你沒有試過怎麽知道別人能上去?”
年輕人看了一下張曉亮,說道:“以前騎過,不過好幾年沒有摸這種車了。”
張曉亮道:“你說別人能上去,你能不能上去?要不你騎我的車試試?你也就知道這個長坡的難度了。”
這時候孫輝和顧一飛等人都圍了上來,看著這個年輕人,孫輝看著這個人有點眼熟,但是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自己的印象中並沒有什麽人嘴角處有這個明顯一道疤痕的,可能是這幾天在於家寨看到的吧,也就沒有再多想,說道:“朋友,你要麽騎我的車試試,我的車性能還不錯,成功率也大點。”
年輕人看了看孫輝手裡的車鑰匙,愣在那裡了一會,才從他手裡接過鑰匙,向停在不遠處的摩托車走去。
他到了車前,用手摘下掛在後視鏡上面的頭盔,用手拍打了幾下上面的塵土,回頭又看了一下他們,才扭頭毫不猶豫的把頭盔戴在頭上,孫輝想起了自己穿戴的裝備,想摘下來給他送去,他揮手示意不用了,轉身跨上摩托車,啟動後,先在原地哄了幾下油門,掛擋之後,在附近繞了一圈,才轉向長坡駛去。
只見他加大油門快速的向坡上駛去,他采用的是用最大檔位最大油門,在車輛動力不足的時候,他開始減擋走之字形,不過他走的之字形比張曉亮的要大許多,幾個轉彎後就到了一百米的瓶頸之處,他並不是直接向上衝去,而是走的斜道,貼著小道的邊一衝而過,終於有人突破一百米高度了,過了一百米瓶頸之處,坡面又寬了許多,這時候他又采用之字形的方法,不斷的向上衝去,最後五十米了,再走一個之字形就到了幾乎七十度的直坡了,衝過去這個十米,就到了坡頂,只見他在最後之字形結束的時候,突然加大了油門,摩托車在一聲刺耳的轟鳴聲中衝上了頂,大家在下面看的目瞪口呆,過了半天,大家才不約而同的歡呼起來。